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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坚定,紧紧地将柏柏拢在怀里。
柏柏恢复得快,也恢复得好。
那几月柏梵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柏柏身上。柏柏学会了握手,转圈。
“柏柏,握手。”
起初柏柏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歪着脑袋满眼疑惑地看他,还误以为是有好吃的,探起身子埋头嗅他的手心,又用舌头舔舔。
再是一脸茫然地抬眸,好似在说,“怎么没有好吃的?”最后就干脆把头搁在柏梵手心,懒懒地,似是埋怨地喵了几声。
柏梵无奈,腾出另一只手艰难地拆出一根猫条挤到它面前,另一只手纹丝不动地悬在半空,好让柏柏舒舒服服地吃上猫条。
三文鱼蛋黄味是柏柏最喜欢的。它一手抓住猫条,一手缠住柏梵的手享受着美味。
待差不多吃完,柏梵突发奇想把猫条藏到身后,握住它的手,认真耐心地说,“这是握手,以后我们吃完都这样子做,好不好?”
“这是我们的约定。”
柏柏蹭着他的手,把头凑近伸出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不知听没听懂。
不过,这样的次数多了,柏柏慢慢地也就明白了。
它很聪明,不单是在吃完猫条,哪怕是吃完猫粮喝完水都会小跑到柏梵身边,用它的小爪子搭在柏梵手心。
“你好聪明啊。”做着作业的柏梵总是不厌其烦地放下笔,宠溺又自豪地夸奖,“柏柏是最聪明的小猫。”
喵。
它就势撒娇,侧着脑袋紧靠柏梵手边,翻开肚皮要他摸,时不时舒服地发出咕咕声。
像是一只小拖拉机。
小拖拉机还乐衷于当准时的闹钟。
一到六点,它便噌地跳上床,舔着柏梵的脸咕噜咕噜叫他起床。
“你饿了?”柏梵迷迷糊糊地从抽屉里掏出一颗冻干。
几乎是养成了习惯。抽屉里的永远被冻干装满。吃完柏柏也不忘记两人的约定,钻进被子找到他的手,把爪子伸进去——
握手。
柏梵翻了个身,手心热热的。他记忆错乱地将它握紧,生怕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这种感觉太过真实,尤其是在迷惘的睡梦之中。柏梵睁不开眼,混沌的梦境好似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他难以喘息。
他有预感,埋藏在心底的东西在挣脱束缚,企图冲出来。
呼吸倏尔局促,不知怎的,身体也一下子变得冰冷。像是坠入冰窟,寒气肆虐地侵袭全身——双手、双脚、脸、身躯……每一处都在淌血。
柏梵不敢睁眼,手攥得更紧,紧到指甲都深深地嵌入进去——试图以此让自己清醒。
“柏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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