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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估计连只蚂蚁来了都得被闷死吧,怎么会有这么小的房子?!
“怎么样不错吧”,房东阿姨非常满意的说:“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你看这小单间,这卫生间,这厨房,哦,还有阳台呢。”
“多好的房子是不是?”
井垣看着这只隔了一道安了两扇门就将一间房隔成卫生间和厨房的地儿,心里五味杂陈,又看了眼房东阿姨所谓的阳台,从厨房的窗户看过去外面确实有巴掌大的片地,不过压根儿出不去,就只能看看,而且厨房也小的可怜,进去站两个人都费劲。
“阿姨,咱们也别兜圈子了,你把这三间房打通成一间,我连三间一起租怎么样?”,井垣直说道。
房东阿姨脸色骤变:“你不想租就直说!”
“装修费我出,再租三年,条件是越快越好。”
“成交!”
钟述晚上下班回家,发现隔壁几间房子的门都开着,虽然没什么动静,但看得出来是在装修。
怎么回事,房东阿姨转性了,竟然还舍得出钱翻修,看样子工程量还不小。
不过到底不干他的事,钟述只笑了笑然后推开门进去。
又过了有一段时间,钟述在农贸城通了个宵,早上把最后一车货卸完终于可以回家补觉,然后正巧碰见隔壁新来的大款邻居出门丢垃圾。井垣笑着和钟述打招呼:“哟,钟述,这么巧你也住这儿?这是刚下班?”
钟述嘴角抽了抽,点个头算是回应,井垣看着人利落的关上门,把他一个人留在门外凌乱,心情竟然还不错。
会搬家麽?不至于,钟述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搬走。
井垣于是笑嘻嘻的提着垃圾袋就下了楼,然后在附近的早餐铺子买了早点吃过,又去超市囤了一大波零食,悠哉悠哉的上楼。
三间房被打通之后果然大了不少,看上去心情也舒适,井垣又出钱简单装修过,偏原木风的家具,跟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简直两个极端。
等到下午,井垣在厨房听见邻居有水龙头打开的声音,他于是就近叫了一声,“钟述?”
对面的人没反应,水声这时候也停下来。
井垣说:“钟述,你睡醒了是吗,我能借你阳台晾几件衣服吗?我这儿晾不下。”
钟述被气笑了:“您那儿三间房子打通了都还晾不下,我就这么大的地方,更没那实力。”
井垣叹了口气,“我真没骗你,没设计好,装修过后晾衣服的地方太小了”,井垣说:“钟述,你别见死不救。”
旁边窗户被关上,钟述最后还说了句:“见死不救怎么了。”
井垣看着自己洗了两洗衣机的衣服陷入沉思,然后心里开始倒计时,没过几分钟井垣的门被敲响,井垣提着桶就去开门,果然是钟述等在外面。
“谢谢你钟述”,井垣笑着说:“走吧。”
结果刚一出来,井垣往旁边一瞥:“怎么就出门半步还要把门锁了?”
钟述瞧着井垣塞得满满当当的两个桶,面无表情的提起来其中一个,然后说:“我有说让你到我家晾衣服?”
“不去你家那我们去哪里?”
“房顶。”
“房顶?”,井垣震惊道。
钟述说:“五楼上去就是房顶,上面的门一直开着,有人种花种菜架的葡萄藤,也有人绷了几根晾衣绳。”
钟述指了指正对面几根绳子,“就那,自己去吧。”
井垣说:“这绳子你绷的吧?”
“不是”,钟述张口就说。
“骗谁呢”,井垣笑道:“如果不是你绷的,你能这么痛快就带我来?要是别人绷的,关系再好你也得先打个招呼才行。”
说完井垣就开始晾衣服,钟述靠着墙壁也不打算走了,就这么看着他。
井垣的小卷毛被太阳一晒有些像被染过头发,但钟述知道他没有染发。这一刻,他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井垣竟然会提着个桶在这里晾衣服。
“想什么呢?”,井垣问。
“没想什么。”
“什么时候来的乌岚?”,井垣问这话时本来都没抱什么希望,就是随口一问,结果钟述竟然还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一年半前。”
“都来乌岚了怎么不去榆城,是不是怕在榆城见着我,还是说乌岚正好,因为你既怕见着我又怕见不着我?”,井垣手上理着衣服,眼神却不住朝钟述看去,眼底是明目张胆的试探。
钟述笑了声,低头从裤兜摸出来一包烟,当着井垣的面就开始抽:“井垣,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我不想我们最后闹得太难看。”
井垣从钟述拿烟出来就皱了眉,可对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眼神淡漠的瞧他一眼,吐出烟圈。
待一根烟抽尽,钟述说了句:“花了这么多钱,好好住着吧”,然后转身就下了楼。
井垣顿时觉得自己心中火气上窜,钟述真他妈把他自己当个人。井垣觉得自己真是每天都游走在想要打爆钟述头的边缘,以前怎么没觉得钟述这么招人厌。
好不容易将衣服晾完,井垣提着桶下楼,然后看见自己门把手上被打广告的人塞了小卡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把卡片抽出来牢牢卡进钟述外面的门把手。
然后他得意的冲门把手笑了笑,心里那口气总算出|出去了。
自从遇见钟述起,井垣发现自己的脾气就坏了不止一个度,他决定从今天起要好好开始修身养性,他以后要成为活的最久的老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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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气温降了下来,房顶晒的衣服也从短袖到了长袖,井垣早上和傍晚喜欢带把椅子到上面坐着,顺便找找灵感,也可以说是找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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