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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问:“青铜鼎应该是出土多年了。”“对!”席澍点头,“他说青铜鼎上一次在手上是五年前,他做中间人把货卖到a国财阀手上,东西送到海关附近的宾馆之后,他就不知道后头的去向了。”余晏追问:“那青铜鼎是怎么挖出来的知道吗?”席澍有些不知足地暗示:“这案件还在调查期,不好跟你说的…”余晏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所以?”“你要是答应我不搬回去,我才好说,毕竟没在我监督下,你要是偷偷泄露消息怎么办。”席澍沉思片刻后,认真说道。余晏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瞥他。“搬下楼的事明天再说,农历黄道上今天不宜搬家。”“啧…还是个小迷信,那我不管,今天就得决定下来。”席澍在耍赖。面对这种知识分子,必要时刻还是得展现出必要的手段。席澍颇为自豪,比起同圈层那些公子哥,动不动玩些强取豪夺三人游戏之类的,他洁身自好且忠贞。怎么着都配的上知识分子。而知识分子不买账,对待赖皮也有一套:“反正这鼎跟我没关系,不说就不说吧。”没关系…才怪吧。他每次听到感兴趣的东西时,眼皮都会不自觉瞪大。席澍看他那口是心非的小样:“那好吧…哎呀,既然某人不想知道,我也不多费口舌。”料峭的秋风在西京夜间不留情面,呼呼刮来跟刀子一般,席澍的外套脱掉后仅剩单薄打底。看着他几不可查竖起的汗毛,余晏轻笑。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抬起席澍下巴,轻微侧头,唇在他左脸轻蜻蜓点水般碰了下。“这样可以说了吗?”他他他他他……刚刚是亲我了,对吧!席澍大脑轰得炸开花,大脑成了泥浆。非常艰难地清了清嗓子,仍旧哑声道:“禁止贿赂警官,我可是很公私分明的。”余晏:“呵。”不说拉倒,他咻一下缩回身子。“哎——翻脸不认人啊。”席澍好志得意满的一张脸,凑上去把余晏敞开的外套从顶上一颗颗扣满,服了软。“小祖宗,跟你开玩笑的,我马上就说。”余晏冷着脸说:“把小字去掉。”“你还挺大一张脸。”席澍说完这句话在接触到余晏的眼神后,出于安全性的考虑,修改为:“我比你大,叫你祖宗多不合适。”余晏没太听懂大脸的具体含义,但能感受出不是什么好话。席澍连忙说“我们警方在走私线路上也有线人,问来的消息说是货确实到了a国,但几经辗转间现在在欧洲一位老钱手中。”“那东西还追的回来吗?销赃人有没有说青铜鼎是从哪发掘出来的。”席澍从他事无巨细的追问中品出了丝不一样的味道,他好像格外在意这个青铜鼎。之前带他去各个墓葬,都只是恪尽职守帮忙看过就没了下文,极其分寸地保持在普通顾问的身份上。而现在……浑身散发出一种护犊子的气势。席澍漫不经心提了一嘴:“你之前见过这个鼎吗,好像很熟的样子。文管局的人看图片还拿去研讨了一下午,才能根据局部信息推断是周鼎一角。”“没。”余晏慢吞吞说,“推测罢了。”“哦——”席澍不急不慌。“听销赃人说鼎是周宏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搞来的,周宏不肯说来路,只拜托他把鼎卖出去。销赃人半月后就以百万美金的价格卖给了山西一家矿产老板,后来那家人破产倒台,鼎阴差阳错到了李为兵手里。”余晏:“周宏是哪里人。”席澍报了个地名。正是当年王陵附近的乡名,余晏可以笃定,当时乡里大多数父老都是知道洋人在偷挖王陵的。心下过了四五个来回后,他抬手看了眼时间,果断起身:“回家,电视剧要马上开始,”席澍:“?!什么电视剧。”余晏抿了抿唇,不是很想说,怕那人又嘲笑自己,头也不回地就往停车场方向走。“小祖宗,反了,车在东面。”席澍眼疾手快地捞住他手腕。余晏很自然转身:“我是要去看一眼唱歌的年轻人,唱得挺好听。”“我唱的更好听。”席澍蛮横无理地把余晏一把揽在怀里,手把进他腰侧,在凹进去的地方故意用茧子最厚的地方去磨,还恬不知耻地揉捏起那块软肉来。“说,要不要乖乖住楼上。”“你放手!”“答应我就放手。”“看我心情……”直播时间到第二天清晨,席澍罕见的还停留在家中,躺倒在书房小沙发,修长双腿委屈蜷缩起架到沙发扶手上,巴巴看着桌前的余晏。余晏把楼下揭完命纸的画芯取了上来,准备开始修复观音图断裂虫洞的工作。头顶上如实质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余晏忍了又忍,才问:“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席澍说:“今天周末,但是只有上午给放假,下午还得忙案子。”“哦。”余晏茫然抬头盯一眼,“好不容易休息半天,你不去床上补觉,缩在小沙发上干嘛。”“当然是想看看直播现场,毕竟还没看过。”席澍闭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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