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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痴。”钟修压着有些半哑的声音,将手搭在了谢游的肩上。“谁让你……”
以为是又要把自己往外赶,好不容易进来的谢游慌了,他使着劲又往内顶了顶,让本来就没怎么站稳的钟修连退了几步。
但钟修的玄关做的是下沉式的设计,这么一退,腿直接绊在了阶梯上,又因为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后倒去。
“砰”地一声,两人维持着怪异的姿势摔倒在地。
听到这声重响,自知又做错事的谢游立马心虚地跪坐起来,然后伸手想把钟修也给扶起。
不过在看到钟修长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呼吸有些急促的模样后,他又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改变了主意。
二话不说地跨坐在钟修的腰间,掌心压住钟修两边的肩膀,谢游用着威胁的姿势说着求饶的话。“哥,既然我都跟你道歉了,那你就干脆原谅我嘛。”
他没有戴手套,因而长发的触感毫无阻障地被他感受到。
顺滑,但微凉。
“哥,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谢游垂头看着钟修,其实在看他半张的唇。
其实谢游觉得自己这次做的事情远没有上次的过分,但不知道为什么钟修还是发了差不多大的火。
他问:“是不是因为我说怕对你硬不起来,所以你很不开心?”
奇怪。
真是奇怪。
几乎是在这话说完后的那一秒,谢游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
显然钟修也感受到了这一点,慢慢抬着眼睛和他对视上。
两个高等Alpha之间生育下后代总要付出些代价,因此钟修的眼睛天生存在一些病理性的问题,在某些光线和角度下,会呈现出如血一般暗红的颜色。
譬如此刻。
谢游和那样的眼睛沉默着对视,恍惚间觉得自己好似被裹满信息素的血液给淹没了,血红蛋白携带的生命力汲取掉他的瞻前顾后、犹豫踌躇,让他放逐自我、堕落沉沦。
他帮钟修捋了一下长发,然后重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发卡,小心翼翼地别在了钟修的鬓边。
——在玄关灯光的照射下,钟修的眼睛和发卡折射出了近乎一样的光。
“哥。”他喊了一声。
“嗯。”
谢游用指腹摸了一下发卡又抚了一下钟修的眼尾。“和你的眼睛真的很像。”
钟修没有就这句话做出回答,而是说:“你的表情真的很蠢。”
或许因为信息素就是酒饮的一种,情绪上头之后就会如同微醺,这时的谢游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
这样一句话在他耳中,也近乎是调情了。
他俯下了身,轻吻在了钟修的眼尾,一下不够又再啄了几下。
很快,他也感受到了钟修的回应。
谢游几乎是喜不胜收地说:“哥,其实你也没有很生我的气,对不对?”
钟修没说话,谢游就将吻慢慢地移到了他的脸颊和耳垂,然后低声问:“要我帮你咬吗?”
“不用。”钟修抬手捏住了他的后颈,“你上次带来的东西还没用过,你上次做的承诺也该践行了。”
谢游当然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毕竟是他亲口答应的,而且现在是道歉的关键时刻,也没有办法耍赖。
“好。”他说,用嘴唇蹭了蹭钟修的耳垂。“我听哥的。”
不过他没有很快地起身,而是移着唇去追寻钟修的——他们至今还没有过一个吻。
但察觉到他动作的钟修幅度很大地往后躲了躲,唇蹭着他的脸颊及时地偏开,让他嘴角都没能碰到。
闪躲的模样好像带着厌恶,又或许其实什么情绪都没有。
谢游顿了顿,跳动的心脏生出了一股窒息般的肿胀烦闷,即使再想到钟修为他解决的麻烦,也难以平复。
他想,可能和钟修相处就是会这样,伤人是幸福一起出售的捆绑商品,谢游无法只接受他的好而拒绝他给的疼痛。
而如果他还想继续留下继续靠近,就必须接受这样的不算平等的交易。
犹豫了一会儿,谢游也趁势偏了一下头,最后将吻落在了钟修的脖颈上。
颈侧的动脉有力地勃动着,仿佛吻住了心脏一般,震得谢游的唇有些发麻。
他想——这样也很好了,这样也足够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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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修修:别碰我,离我最少五十公分远。
现在的修修:别亲我,离我的嘴最少五十毫米远。
未来的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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