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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出来的瞬间,氛围就变得不一样了。
钟修的呼吸隔着电话如有实质地扑在耳颈处,应答时的气音像吻一样落在喉结上,谢游吞咽了好几下,还是没能缓解那种难耐的痒。
他只能仰着头,抬手挠动着脖颈,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泛着微痛的红痕。
“你在做什么?”钟修问他,声音压得有些低。
“没。”谢游的呼吸颤了一下,“没做什么。”
“你现在决定了要对我撒谎?”
谢游只是不想让钟修发现他连通话的时候都会产生低俗的幻想,不想让对方认为他不矜持、不自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被安上了一个这样大的罪名。
不过钟修独断专制,就算谢游为自己辩解,他大概也仍然会笃定自己的猜测。
没有办法,谢游只好说实话。
“哥。”他又喊了一声,带着几分恳求的说:“我有点难受。”
敏锐的钟修在这个问题上突然就变得迟钝,像是一点都没能读懂般问:“哪里难受?”
“身体有点难受。”
“哪里?说出来。”钟修的声音带上了一些严厉。
平日里说什么都毫无负担,然而欲望真正产生的时候,又变得有些难以启齿。
谢游在床上翻了个身,平躺着把脸埋到枕头中,然后闷闷地挤出了两个字。
“……难受。”他很无助地对钟修说。
钟修满意了些,问他:“那你现在想要做什么?”
“哥,我想见你。”
“现在不行。”敲击桌子时清脆的响声又从那边传来,“二十多分钟后,我有个线上会议,还是说你想躲在我的办公桌底下?”
谢游根本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是钟修擅自添加了原本不存在的内容。
可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轻飘飘的气音又平添了几分暧昧,令谢游开始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话中的内容去想象。
而钟修仿佛真的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为谢游做了更详细的假设。
“摄像头只会拍到我胸口以上的地方,办公桌下面发生的事情他们没办法看到。”语速很慢,句读留足了让人遐想的时间。“只是在我打开麦克风讲话或者回复的时候,你要保持安静,不要让他们听见声音。
“可躲在桌下好像也做不了太多,而且如果我不盯着你去管你,可能你又会没有规矩地做一些我没点头答应的事情。”
“呃——”
喉咙中不自觉地泄出了一个音节,谢游把手机放在枕头上,弓着身体跪了起来,身前的布料已经隐隐有了些湿意。
“谢游。”钟修连名带姓地喊他,语气有些严肃,问他:“你又在做什么?”
即使隔着布料,谢游的手还是被打湿了,他随手擦干,扯着往下一拉,直接放了出来:“有点难受……我想摸一下……”
“我有允许你借我的声音做这样的事情吗?”
还没能碰到,钟修就说了这样的话。谢游一顿,手在半空悬了几秒,最后还是听话但不甘心地放在了床上。
不能去触碰,然而满涨的感觉又无法释放,谢游就只能在被褥上轻轻地蹭动起来。
他自认为动作很轻、幅度很小,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可谁知还是被钟修给发现了。
“小游,”钟修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些不快。“不听话是吗?”
“不是,没有。”谢游一个激灵,立刻停了动作,。“我没有不听话。”
他将身体弓得更厉害,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去缓解一下,但钟修的呼吸在侧,他再怎么做都是一种无用功。何况钟修的呵斥于他而言都是一种催发剂,他想象着训斥人的钟修,发现其实越严肃的表情越会让他沉迷。
钟修皱着眉的模样浮现在脑中,谢游的理智和羞耻心顷刻间就减少了许多:“哥,我听话……但是哥,好难受……”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谢游把额上沁出的汗蹭到了枕头上,“求求你,求你允许我摸一摸。
“哥,可以吗?”
谢游很诚恳、很期待、很小心地说出了拜托的话,可还是没能让吹毛求疵的钟修满意,他纠正道:“这不是求人该有的句式。”
他有些崩溃了:“那我该怎么做,哥,我该怎么做?”
“合格的句式,应该求人者的姓名,被求者的姓名,以及具体想要做的事情。你刚才的话太零散、太模糊不清,我读不明白你的意思。”
谢游没精力再去想钟修为什么时而聪明时而不聪明,渴求如火般烧了起来,矜持和羞赧俨然已成为野火下的灰烬,只是得到了这么一点提示,他就立刻照着做了。
“谢游求钟修,允许谢游可以摸一摸他的**”谢游一字一字地往外吐,又说:“拜托……求求你。”
话说成这样,钟修终于松了口:“可以,不过我需要监督你,以防你又擅作主张地做出什么别的事情。”
谢游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但又根本没办法拒绝钟修,而且也实在不能再继续忍耐下去了。
所以他听话地给钟修拨去了视频电话,然后把手机靠放在床头,跪坐了起来。
没有东西垫着,摄像头能拍摄到的视角并不高,谢游想要藏住的地方,刚好占据了画面的视觉中心。
钟修这个点还在公司,办公室的装潢整洁且克制,身后巨大的落地窗展示着灯火通明的弗伦斯堡夜景,市中心高大的钟塔也看得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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