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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下去不是个办法。
顾渠想。
距离上次江来生日已经过去一周。
顾渠也躲了江来一周。
顾渠扪心自问,如果当时有一个顾渠,自己绝对也会做和现在的江来一样的事。
江来没被人爱过,所以,当出现一个像顾渠这样的人,江来会理所当然的动心。
更何况,自己当年,不也是因为一句可笑的爱便跌入深渊,再也没爬起来吗。
这不能怪江来。
所以他只能自己纠结。跟自己谈恋爱这种事,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顾渠这几天几乎夜夜失眠。
他在思考出一个逻辑,一个理由,用来说服自己,如何正视自己和江来的这段关系。
纠结的可能只有他一人而已。
世人眼中,他与江来在一起,不过就是一对儿普通的变态同性恋,天底下多的是同性恋。
一周了...一周没有见到江来了...
顾渠上辈子也没跟谁表过白,更别说表白被拒这种事,江来会不会因为这种事受打击,自己当时那样跑掉,江来会不会多想...
这些事顾渠无从可知。
拒绝江来,江来这辈子会不会重蹈覆辙,再上一回别人的当。
不拒绝江来,自己和自己谈恋爱,简直就是比乱伦还乱伦。
可是...
不拒绝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庇护他...
而不是一直维持着这样似是而非的暧昧关系。
很想见江来,想知道他这一周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学习,这学期从见到江来起,他们从没有过超过二十四小时的分别,几乎日日在一起,这分别的七天,有些太过难熬。
顾渠在心里说:去见见他...见到了,就会有答案了...
身体比脑袋反应快了一些,做出这个决定时,顾渠已经骑着机车出了门往江来家去。
意外的没人在家。
顾渠只好等,等的久了,又顺便出去买菜做了个饭。
江来回家时,便看见的是这么一副场景,让他失魂落魄了一周的顾渠,跟没事儿人一样坐在他的家里,抱着他的漫画,在桌边嗦汤面。
江来平日里也很喜欢这样来着。
可是看见顾渠,江来的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后悔了。
不该说出来的,不说出来,他和顾渠也每天在一起,他们已经足够亲密。
江来在心里咒骂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搞成这幅局面。
“你去哪了?”顾渠问他。
“书店。”
“哦,书店,挺好,吃饭了吗,锅里有剩。”
江来吃到嘴里的面,跟他自己煮的没有半分区别,很淡的面汤,偏又放了很多的辣,然后在碗底埋一个煎的焦焦的荷包蛋。
顾渠已经是这天底下对自己最好最好的人了,再贪心,可就不能够了。
“顾哥,我那天,脑子不清醒,说的话,你能不能当没听见,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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