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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这么多废话。
“话说我前几天在路上碰到了个和你有点像的人。”冬木阳收回视线,在心里冷哼,“倒不是说长得像,就是那种冷冰冰的气质有点像。不过他看上去没什么恶意,还请我喝了黑麦酒。”
“你什么时候开始到处蹭吃蹭喝了。”琴酒没什么感情地回他,听着厨房里的晚饭在咕噜咕噜冒泡。
“我还没喝呢。”冬木阳对此表示惋惜,“雪莉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炸毛了,一定是因为她太怕你,这叫恨屋及乌。”
他坐在小茶几旁的地毯上,修好的计算机还开着文档。冬木阳说这些话时压根没回头,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琴酒面前,惹得后者从鼻腔中发出声轻哼。
之前的安全屋在工藤新一报警后被警方记录在案,现在的这间公寓是冬木阳之后买的。琴酒没有住在这里的习惯,他大部分时间要么睡车上,要么睡酒店,也只有帕林卡在的时候会偶尔来一下。
帕林卡没了一部分的记忆。
但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现在的帕林卡没以前黏人。他对于并肩作战的幼驯染对于自己的心思一无所知,有时候洗完澡出来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就坐在客厅学习日后怎么做一个好首领的数据。
“莱伊威士忌。”琴酒咀嚼着这个名字,“组织以前的叛徒,FBI的成员,你之前和他做过一段时间的搭档。”
冬木阳闻言更加疑惑:“你都知道了当时怎么没处死他?”
琴酒看了他一会,吐出当初冬木阳回答自己的几个字:“[总共三个新人,三个都是叛徒的概率比我中彩票还低],帕林卡,这是你自己说的。”
冬木阳:“。”
“哈哈。”冬木阳转头,尴尬地笑了两声,继续看着自己的计算机,“可以不用理我的。反正你大多时候也不在乎我的看法。”
琴酒确实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乎他的看法。
琴酒归根结底上不是什么好人,作为人类而言,他没有保护弱小的观念,作为杀手而言,他也没有要同情那些被牵连无辜的老弱病残的意思。
里世界讲究的是弱肉强食,琴酒向来认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得到,至于被夺取的东西脑子里在想什么,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先前厌恶着被所谓的“意识”操纵,现在没了那种香味,琴酒反而更明白了自己对帕林卡的心思。
“不在乎你的看法?”琴酒嘲讽地扯开唇角。他的眼眸微眯,在冬木阳侧过脸看向自己时,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穿过他银色的发丝。
冬木阳的一只手按在地毯上。
他整个人的重心被迫往琴酒那倾斜,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厨房的水壶发出尖锐的音调,才意识到印在嘴唇上的是什么。
……啊哦。
第55章黑泽阵(2)
◎我可没打算和你玩这个游戏◎
冬木阳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和幼驯染的相处方式不太正。这种“不太正常”体现在各个方面,主要表现为琴酒对他的忍耐度出乎寻常得高——也可能单纯是被他烦透了,所以懒得理他。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的。”伏特加唉声叹气。
他看了眼副驾驶上戴着墨镜的冬木阳,由于不知道前因后果,只觉得对方特地来找自己没什么好事。
冬木阳阖眼,语气严肃:“伏特加。”
伏特加:“……你不会要害我吧。”
冬木阳:“我看上去像gay吗。”
伏特加:“。”
距离帕林卡“离开”组织,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快三年的时间。今年二十一岁的帕林卡脸上彻底没了曾经的稚气,他的眉眼舒展了些,保持沉默的时候就介于淩厉和温柔之间。
但只要一张嘴,帕林卡狡猾和恶毒的本性就暴露了。伏特加上前眼睁睁地看他蹲下身,抓着敌人的脑袋逼迫对方抬头。他的语气甜蜜,垂下的眼神却冷冰冰的,话里全是威胁。
对于伏特加来说,帕林卡没什么大的变化。他要是没经常生病,本来也就该长成这个样子。
虽然现在伏特加不会再用漂亮那种毫无攻击性的词形容他了。
“不像吗。”伏特加回。
冬木阳:“?”
伏特加:“你小时候好像经常把自己的被子拖去大哥房间里睡觉吧。”
冬木阳:“我那是为了预防袭击,好有个照应。”
伏特加:“还在大哥洗澡的时候蹲在门口,疑神疑鬼的。”
冬木阳:“那不是我第一个搭档因为意外死掉了吗,我这是保护他懂不懂。”
伏特加:“还有十三岁的时候,你把大哥身上敌人的血当成大哥的,摇晃屈腿坐在地上休息的大哥让他不要睡着,说自己会一直陪在大哥身边的。”
冬木阳:“记起来了,琴酒就是那时候开始总是用老智障的眼神看我。”
伏特加:“你小的时候大哥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你。”
冬木阳:“你再说就不礼貌了。”
冬木阳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根本搞不懂为什么这种“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的戏码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昨天意识到琴酒在亲自己后,除了最开始的惊讶外,还有种油然而生的恐惧。
当然,倒也不是恐惧琴酒,理论上就算琴酒拿把枪狙他他也不会害怕。
冬木阳搞不懂自己产生那种情绪的原因,似乎从潜意识里就拒绝着和人进一步发展亲密关系。
那莫名其妙的声音说的不是港口黑手党吗。难道gin要是亲他也会发展成同样的结局?
冬木阳面色纠结,伏特加却敏锐地捕捉到他嘴唇上的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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