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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元昭无语,“不还是什么道理?你拿晏某的帕子,意欲何为?”
沈宜棠笑了,“晏大人,您怎么那么像被人调戏的小娘子,还怕我拿帕子对您不利呀?放心,我不会当成定情信物,也不会用来败您名声。这帕子脏了,直接还给您不礼貌,我拿回去洗一洗再还。”
晏元昭皱眉,她说话,太不知羞。
“不需要。”他手又向前伸一截。
“晏大人,您是担心我昧下帕子不还您?虽然这帕子用料好,值我好几年月钱,但小女子也是见过世面的,绝不会贪图这种小利。”
说着,沈宜棠将手帕塞到当胸的斜襟口袋,一副你别来抢的表情。
晏元昭只得收回手。
帕子是他母亲的。公主骄奢,值千金的布帛,随意裁做各色帕子,裁了也想不起来用,几百条堆成山等发霉,全靠晏元昭蚂蚁搬家式地帮忙消耗。
沈府小娘子的月银,是不是太低了,他想。
“算了,不用洗,也别还了。”家里毕竟还有一山,晏元昭终是如此道。
沈宜棠欲以还帕为由头再与晏元昭往来,还要再辩,但想到帕子值钱,她不亏,便闭嘴了。
外头声音不断,秋明推门疾入。
“主子,楼下赌徒闹事,闹出人命了!金吾卫巡街的郎将还有京兆尹的人都来了,在清场,咱们最好赶快离开这个是非地。”
沈宜棠一声低呼。
“赌坊就是这么危险的地方,不是你该来的。”晏元昭不忘敲打她一句,“秋明,你带她下楼离开,在居胜坊和我汇合。”
沈宜棠问:“晏大人您不下楼?”
晏元昭指窗,“我走这儿。”
“噢,您是不想让官府的人认出您?可是晏大人,我现在这个样子,下去也会被人看出是女子,要是被卫士盘问就糟了。”
秋明也直摇头,“主子,我的职责是保护您,不能离开您半步。”
他刚刚犯了错,又是头几天上岗,正好逮着这个机会表明自己尽忠职守。
“……那一起走窗吧,秋明,你背着她跳下去。”
“不妥不妥。”沈宜棠急道,“先前我扮成男子便罢了,现在您明知我是沈侍郎的女儿,怎能让一个护卫来碰我呢?”
在肮脏的赌场待了半晚,她现在倒记起自己的身份了。
晏元昭睨她,“那你自己跳?”
沈宜棠看一眼窗外,“这么高,我光是看腿就软了,您别跟我开玩笑了。”
“是么?”晏元昭道,“你刚才可还试图跳窗逃跑。”
沈宜棠咬牙,“那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幸好被您拦住了!晏大人,您屈尊抱我跳下去,行不行?”
最心惊肉跳的时候过去了,沈宜棠开始觉得今晚撞见晏元昭并非坏事,她得好好利用一下。
她期待地看着晏元昭。
晏元昭没看她。
他手揉眉心,薄唇轻启,“不行。”
“晏大人,我真的很害怕……”
“于你名声有碍。”
两人僵持在这。
秋明忽然插话,“主子,沈娘子,小的有个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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