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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明对刘新道:“盐泉复工的事,就有劳你多操些心了,若是忙不过来时,可叫老朱来帮忙。”
“大人尽可放心,本县人民多会熬盐、晒盐,老朱这两天去了郡里,等他回来,我喊他到此帮手照看便是。”
李晓明想起了这茬,笑道:“老朱去郡里领功受奖,这样的功劳,想来你们几个,必是升迁的升迁,加俸的加俸。
等他回来时,我再为你们摆上一桌,庆祝庆祝。”
刘新冷笑一声,
对县令道:“大人,不瞒您说,郡里那几位的为人,我早已清清楚楚。
莫说李太守素来不喜欢我,升迁轮不到我,就算真要调我走,我也不走,我只愿老死在这里就是了。”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唐突。
陪笑道:“只望陈大人不弃在下,我刘新虽有诸多不好之处,但该做之事,绝不比别人差上一分半毫。”
李晓明见他说出交心之言,温声低语道:“此间已是太平无事,只等盐路一开,便万事大吉。
咱们在此做个长长久久的富家兄弟,不比四处操心强么?
莫说你不愿走,便是让本县去做郡守,本县也不去干。”
刘新闻言大喜,向县令长辑到地,笑道:“承蒙大人不弃,刘新谢过了。”
想到一事,又低声说道:“只是老蒲,上次喝的多了,说起此事。
言下之意是大人待他不薄,他这样的战功定然升迁,他虽十分不舍得离了大人,但为了前途,可能也不得不为。”
李晓明笑道:“人各有志,居上位者,阻碍下属向上之志,不仁也,我誓不为之。
况且老蒲若能调到郡里,甚至迁至朝中。
他为人素来义气,对你我也大有裨益,此是大喜之事,你我都该为其庆贺才是。”
刘主簿闻县令此言,不禁肃然起敬,暗自庆幸跟了个明事理的领导,拱手言道:“刘新受教了。”
“天气冷了,我和小瑞给你做了条被子,晚上睡觉很舒服,记得回去拿走。“
县令拍了拍刘新的肩膀,先回去了。
刘新矗立在乌江边,望着陈县令的背影,虽然江风寒冷,但心中却是一片炽热。
回县衙时,路过鱼市码头,李晓明又鬼使神差地去了木屋。
只见木门紧锁,佳人不见了踪影,原来这豆腐店只出早市,不免有些怅然。
心想,也不知这个女子家在何处?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卖豆腐就卖豆腐,哭个嘛哩?
又在乌江边上看了一会风景,冬季的江水格外地绿。
只是风太大了,幸好里面穿了秋衣秋裤。
也不知蒲荣、刘新他们里面俱都光着,怎么受的了?
改天闲了一定得每人一套秋衣秋裤,省得冻感冒了请病假,耽误公事。
李晓明回到县衙,拿出一根六棱的铜管来,这还是早一个多月前,让铁匠打制的。
制造火枪,他其实早就一直在考虑。
之前之所以没做,一是情势紧张,天天都在忙碌担心,根本就没时间去做。
二是既然要做了,就想一步到位,做出能发射定装底火弹的,真正意义上的枪支。
因为遂发火枪,无论射程还是威力,优势并不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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