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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锐士,身着精甲,胯下良马,人至贼前,环首刀起,刀落人头扬。
这五千军插入三方乱军之后没有喊杀声,只有被布包裹的马蹄敲击在大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好似催命的战鼓,好似催命的令符!
时三方混战审配发现自己埋伏的是袁谭与高干,忙喝令三军停手,然高干与袁谭皆以为审配见情势不妙便要作戏,怒气填胸,吩咐手下人并力厮杀。
审配军本欲罢手,怎奈袁谭与高干军仍心怀杀意,不提防下又损了几千人,审配知事不可为,侧翼又传来士兵惨嚎,忙引残军数千往辽东去了。
袁谭与高干杀了一阵,见审配军败退,本欲赶杀,忽侧翼曹昂杀到,二人具皆胆寒,为曹昂冲杀一阵,由亲军护着往青州去了。
由是缴获衣甲马匹无数,曹昂引军归城。
鲁肃、杨修等人具皆来迎,皆拜服,“主公之谋,主公之勇,天下莫敌!”
曹昂大笑,大宴全军,亦发书与曹操,使其派军前来接手冀州城。
曹昂与杨修、鲁肃商议,“今中原吾父三分已得其二,冀州一破,并州、青州,唾手可得,此刻惴惴不安者,天下群雄也,然尔等必不敢发兵讨之,中原大战,亦需休养生息,二君以为吾何去何从也?”
杨修与鲁肃对视一眼,杨修笑道:“今丞相坐拥中原三分之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并、青二州必破,待二州破,中原需休养数年方有南征之力,公子破袁绍、袁术,又杀败袁氏兄弟,威名滔天,南征前不宜再行征伐之事。”
曹昂笑道:“倒要听德祖高见。”
杨修笑对鲁肃道:“公子欲考教于吾。”
鲁肃大笑。
杨修道:“丞相使公子治徐州,其一为防孙权,其二欲使公子治一州之事以熟政令,丞相之心,欲使公子接其位也,待中原定,丞相必进王位,时公子即世子也!是以公子必归许都,常亲近丞相左右,亦可笼络百官!”
曹昂笑道:“德祖所言,同吾者九分也。”
“不知那一分错在何处?”杨修来了兴趣。
曹昂正色道:“吾父,天下豪雄!南征北讨,败尽天下英雄,北方若定,其不欲进王位而其属必使其进王位,此德祖所言之精准所在!”
鲁肃道:“那错漏一分何在?”
曹昂苦笑道:“世子之位难定矣!”
杨修大惊:“公子向来为丞相所喜,又助丞相连下数州,如何不立公子为世子?有功不赏,岂不失了臣众之心?”
曹昂摆摆手:“掠天下非守天下,吾父登王位,世子必空而悬之,使吾等诸子去争,去夺,合其心意者,方才能得此位。”
杨修苦笑:“丞相心思,非吾所能揣度。”
曹昂沉吟道:“子敬,汝可愿为冀州别驾?”
别驾,为州刺史的佐吏,因其地位较高,刺史出巡辖境时,别乘驿车随行,故号别驾,乃州牧之下最大的官职。
鲁肃拜道:“愿为主公调遣!”
曹昂忙扶起鲁肃,“子敬,吾非令汝也,此乃与汝相商。”
鲁肃笑道:“为一州之别驾,封疆之大吏,吾如何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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