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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施昼,你认为如何?”
御书房内此时除了皇帝只剩下施昼,一时如死寂。
大冷天的,施昼掌心已经出了汗,这是被吓出来的。
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施昼猜不透,又不敢硬着头皮回话。
皇帝突然叹息一声,他揉了揉施昼的发顶,低声道:“别怕。”
对方突如其来的温和,令施昼松了口气,他又深思了下,才道:“儿臣认为楚青痕的文章更胜一筹。”
当今朝中,世家扎根至深,领着朝廷俸禄却不干实事,而且官官相护,更有甚者,例如当年大皇子那件事就是一个缩影,后宫都能干政了,皇后领着一众臣子向皇帝施压。
这些迂腐的势力,施昼认为,留着就是个祸害。
是时候该除去了。
但要想一时断绝此事,接下来的臣子若是再从世家中选中,即使是不沾关系的,也难免被蛊惑。
平民却不同。
权贵与平民从根本上就是对立的,平民若想起来,损失的必然是旧贵族的利益。
再谈蛮族。
前些日子再朝会上就得知,边疆处已有蛮族准备入侵的谣言传出,皇帝之所以会出这个试题,估计也探查到了什么消息。
虽然此时西北正闹饥荒,但南方今年却是丰收,千里送粮也不是不可,再说蛮族作为多年的一个毒瘤,近年来有壮大的趋势,得趁朝里还打的动的时候去降服他。
还主和?蛮族狼子野心,长了眼的都看的出来。
我泱泱大朝又何惧一个小小蛮族?
皇帝接着就是沉默。
御书房里寂静的让施昼心里发慌。
难不成他给出的答案同皇帝心里想的不同?
施昼知晓皇帝在细细端详楚青痕的文章,也不敢出声打扰。
直到抵不住了,腿是真的麻了,才小声的喊:“父皇?”
皇帝这时有点恍然的意味:“朕看状元郎的文章看的入了迷,倒是忘了你还在这了。”
“起来罢,去底下坐着歇歇,等会儿陪父皇用膳。”施珩道。
施昼应了声“好”,才缓缓起身,有些僵硬的往底下走。
他强忍着才保持着在皇帝面前的礼仪,没有在下阶梯时倒下去。
这股酸爽……
施昼走着走着突然反应过来,皇帝刚才说的什么。
状元郎?!
就凭他刚才那一句,皇帝就给楚青痕一个状元郎吗?
施昼心里有了个数。
等施昼腿回来之后,也到了用膳的时候。
皇帝的吃食自是极好的,施昼筷子就没怎么停下过。
等施昼放下筷后,皇帝也放下了。
施珩把玩着桌上的茶盏,“朕看过了李卿交上来的,你所作会试试题的文章。”
李大人就是布置这项任务的那位夫子。
施昼饮茶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施珩道:“尚可。”
施昼放下心。
施珩又道:“朕又过目了楚青痕先前的试题文章。”
施昼放下茶杯:“父皇?”
施珩道:“楚青痕的许多观点与你不谋而合,却较之要成熟很多,对比许多朝臣也不枉多让,也深得朕心。”
施昼不解,那些试题大抵与帝王之术相关,皇帝为何说起这个?
“前些日子,你母妃又跟朕哭诉,说上书房里的夫子管不住你。”施珩这般道。
施昼心生不详,他只听皇帝道:“这样,让楚青痕做你的夫子如何?”
施昼怔了:“他能教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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