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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的寒意浸透着青石巷,叶辰靠在斑驳的墙根,指尖捻着半片染血的衣角。巷口传来巡夜卫兵的甲叶碰撞声,他侧身隐入阴影,看着那队卫兵举着火把走过,火光里,墙面上“往生阁”三个篆字被血渍晕染得狰狞。
三个时辰前,这里还是城中最热闹的赌坊。此刻满地狼藉,桌椅翻倒,骰子散落得遍地都是,而本该喧嚣的空间里,只有浓稠的血腥味在蔓延。叶辰的靴底碾过一枚染血的骨牌,那是“往生阁”的招牌赌具,此刻牌面上的“生”字被一道刀痕劈成两半。
他缓步走向后堂,那里的血腥味更重。七具尸体倒在金库门前,致命伤都在咽喉,切口平整,显然是被同一人用短刀所杀。叶辰蹲下身,拨开其中一具尸体的手指,那人掌心攥着半张银票,票面上的数额足以让寻常人家活一辈子。
“不是为了钱。”他低声自语。银票完好无损,金库里的元宝堆得像小山,甚至没被翻动过的痕迹。他又检查了其他尸体,现每个人的衣襟里都藏着同样的木牌,木牌上刻着“钓”字,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朱砂。
巷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叶辰迅退至梁上。窗外闪过一队黑衣骑士,马蹄铁踏在石板上的声音格外急促,为者举着一盏羊角灯,灯光照亮他腰间的令牌——那是皇城司的虎头徽记。
“都仔细搜!”为的骑士翻身下马,声音冷硬如铁,“指挥使说了,往生阁的人一个活口都不能留,尤其是那个叫‘老鱼’的账房,必须找到他的尸!”
叶辰的指尖在梁木上轻轻敲击。皇城司?他们为何要对一间赌坊下死手?而且特意点名要账房的尸,这显然不是普通的灭口。他想起三日前接到的密信,信上只画了一条带钩的鱼,落款是“老鱼”。
黑衣骑士的搜查越来越近,叶辰瞥见其中一人正用短刀撬开金库的锁。那刀身弧度、刀柄上的缠绳纹路,与地上尸体的伤口完全吻合——杀人者,正是皇城司。
他悄然翻出后窗,融入巷尾的黑暗。刚走出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叶辰转身时,正看见一个黑衣骑士倒在地上,后心插着一柄短匕,匕柄上缠着与尸体伤口吻合的麻绳。
而刺客的身影已跃过墙头,只留下一片衣角在夜风中飘动——那衣角的布料,与叶辰指尖捻着的半片一模一样。
“追!”皇城司骑士的怒吼划破夜空。
叶辰捏紧那半片衣角,突然明白了。这不是灭口,是钓鱼。
他折向城东的贫民窟。那里的矮房像堆在一起的破木箱,此刻大多熄了灯,只有最深处的一间草屋还亮着油灯。叶辰推开虚掩的木门时,看见一个白老者正用布擦拭短刀,刀刃上的血迹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你来了。”老者头也没抬,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比我预想的晚了两刻。”
叶辰反手关上门,目光落在老者脚边的木牌上——那木牌与尸体衣襟里的一样,只是上面的“钓”字刻得更深,朱砂几乎要滴下来。“老鱼?”
老者抬眼,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眼白上布满血丝。他指了指桌前的板凳:“坐。往生阁的人是我杀的,但他们该死。”他将一块账簿推过来,“你看这个就明白了。”
账簿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记录得异常详细:三月初七,送三十石米入皇城司密库;四月初二,转交二十名孩童至西郊别院;五月十五,收虎头令牌一枚,杀往生阁七人……
“往生阁是皇城司的钱袋子,也是他们拐卖孩童的中转站。”老鱼的声音带着恨意,“那些孩童被送到西郊别院,说是给贵人当侍童,其实是……”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白,“是给那些修炼邪功的家伙当炉鼎!”
叶辰的指尖划过“二十名孩童”那行字,突然想起半年前,城中接连失踪的孩童,官府查了许久都没结果。“你杀往生阁的人,是为了引皇城司来?”
“他们以为我是为了劫财,以为杀了所有人就能掩盖踪迹。”老鱼冷笑一声,用短刀挑起那枚虎头令牌,“但他们不知道,我在每个死者身上都藏了木牌。皇城司最忌讳跟‘钓’字沾边,他们一定会疯狂搜捕带木牌的人——包括我这个‘老鱼’。”
“所以你故意留了活口?”叶辰想起金库门前少了一具尸体,“那个账房没死?”
老鱼点头:“他是我安排的饵。我故意让他带着半张银票逃出去,皇城司会以为他卷了钱叛逃,一定会全城搜捕他。而他身上,藏着真正的账簿,还有西郊别院的地图。”
叶辰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传来更密集的马蹄声,显然皇城司的人已经现骑士的尸体,正在扩大搜查范围。“你就不怕账房被他们抓到?”
“他是我儿子。”老鱼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十年前,我女儿就是被他们拐走的,至今杳无音信。我教了他三年功夫,他知道该怎么藏。”他将短刀塞进叶辰手里,“我老了,跑不动了。这把刀你拿着,上面有往生阁的血迹,皇城司的人看到会追你——帮我引开他们,给我儿子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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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握住刀,刀柄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他想起那些藏在尸体衣襟里的木牌,想起老鱼故意留下的破绽,突然明白这“钓鱼”的真正含义——用自己的命当诱饵,钓出皇城司的獠牙,再让儿子带着证据逃出生天。
“他们来了。”老鱼突然起身,将一盏油灯推到桌角,灯芯爆出一朵火星,“记住,别让那些孩子白死。”
叶辰翻出后窗的瞬间,草屋突然燃起大火。火光中,他看见老鱼举着木牌冲出房门,对着远处的黑衣骑士嘶吼:“我在这里!来抓我啊!”
马蹄声瞬间转向草屋。叶辰握紧短刀,朝着相反方向疾驰。他听见身后传来弓弦震动的声音,听见老鱼的痛呼,听见木牌落地的脆响——那是诱饵被咬住的声音。
跑过三条街后,叶辰突然转身,将短刀掷向追得最近的骑士。刀身穿透那人的咽喉,带着虎头令牌的尸体摔落在地。其他骑士立刻围上来,火把的光芒照亮叶辰的脸。
“抓住他!他身上有老鱼的刀!”为的骑士怒吼着挥剑砍来。
叶辰没有拔刀,只是侧身避开,借着夜色钻进一条窄巷。他知道,自己这根“新饵”必须足够显眼,才能让老鱼的儿子安全离开。巷壁上的砖石划破他的手臂,血珠滴落在地,像一串指引方向的红绳。
不知跑了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叶辰冲出巷口时,正好撞见一队巡城的卫兵。他故意放慢脚步,让卫兵看清他身上的血迹和那柄沾血的短刀。
“拿下他!”卫兵校尉大喝一声。
叶辰没有反抗,任由绳索捆住手腕。当他被押着经过街角时,看见一个少年正混在人群中,对着他无声地鞠躬,少年怀里揣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正是老鱼说的账簿和地图。
阳光刺破云层,照在叶辰被绑的手上。绳索勒得很紧,但他感觉不到痛。他想起老鱼最后那句话,想起那些藏在尸体衣襟里的木牌,想起少年鞠躬时眼里的光。
杀人为钓鱼,钓的从来不是鱼,是真相。用一条命当饵,钓出藏在黑暗里的罪恶,让更多人看清皇城司的真面目——这或许不是最明智的选择,却是一个父亲能为孩子、为那些枉死的孩童做的最后一件事。
囚车碾过青石板,出咯吱的声响。叶辰望着远处渐渐熄灭的草屋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老鱼的“鱼”已经上钩,而他这条“新饵”,该去搅动更大的浑水了。
皇城司的牢狱阴暗潮湿,叶辰被扔进牢房时,听见隔壁传来熟悉的咳嗽声。他贴在墙上听了片刻,突然低声道:“账房先生,木牌上的朱砂,是用童子血调的吧?”
隔壁的咳嗽声戛然而止。片刻后,传来一个压抑的声音:“我爹他……”
“他成功了。”叶辰打断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现在,该我们钓鱼了。”
牢房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狱卒的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叶辰闭上眼,指尖在粗糙的石壁上轻轻划着,像是在勾勒一张无形的渔网。
这一次,他们要钓的,是皇城司背后的整条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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