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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府衙。
见众人疑惑的表情,吴忧叹了口气:“别人打人只需赔偿五两银子,而本官打人一拳,整整赔偿了十两银子,你们说说,这对本官是不是不公平?”
听吴忧这么说,人群中便有人议论道:“不错,当初吴忧打人,我就在现场,我还记得打的人是东城外的王老汉,确有此事。”
“当时我也在场,吴忧当场赔偿了十两银子,此事不假。”
此事被证实,人群看向吴忧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种眼神吴忧见到过,当初孙正和贬低他人傻钱多时,他们就是这样的眼神。
没有在意众人的眼神,吴忧继续道:“胆敢在城内纵马,乃律法所不容,即日起,除了特殊情况,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一旁,赵攸之蹙眉问道:“吴忧,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小的京都令,还不被他放在眼里,他之所以来到府衙,完全是被人指指点点,他知道他打人的确不对,这才陪着洪四来府衙一趟。
本以为这件小事情,像以往一样,只要出点儿钱便能解决,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吴忧看着赵攸之,微微一笑:“赵世子,从今天开始,在京都纵马,罚银百两,杖三十,这是我的规矩。”
赵攸之眯了眯眼,冷冷道:“这么说,你是故意针对本世子了?”
这不得不让赵攸之怀疑,以往别人只赔偿数两银子了事,可他不仅要赔偿百两银子,而且还要杖责,显然是针对他。
吴忧果断的摇了摇头:“赵世子,你误会了,不仅仅是你,以后任何人胆敢无故纵马,皆按照此标准行事,来人,行刑。”
邹成秀慌了,以往的纨绔子弟遇到这样的小案子,看在朱明理的面子上,都会依律赔偿,这点儿不痛不痒的小事儿,他们自然不在意。
久而久之,京都府衙便没有被他们看在眼里,可现在吴忧较真儿了,这就意味着,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会得罪很多有权有势的人。
只是邹成秀刚要起身阻止,却见朱明理摆手,示意他不必理会。
虽然不明白朱明理的想法,邹成秀强压下心里的悸动,坐了回去。
赵攸之背景不一般,得罪这样的一个人,吴忧却不在意。
先不说他和百事通有仇,就算没有,西王赵元庚的势力已经让夏皇忌惮,削藩也只是早晚的事,现在打压打压西王,夏皇一定乐意看到。
只是有夏皇的支持,吴忧便无须前怕狼后怕虎。
赵攸之怒道:“狗官,尔敢?”
吴忧丝毫不恼,淡淡道:“胆敢当堂辱骂本官,再加二十大板,来人,给我打。”
两旁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动,最后目光全部看向朱明理。
如果是没有任何背景的人,他们不在意,打了也就打了,可现在打的人是赵攸之,这位可是西王世子,他们心里发怵,顿时失去了注意。
吴忧虽然是新京都令,可是论威望,朱明理在他们的心里更有份量。
迎向众衙役的眼神,朱明理怒道:“看我作甚?现在吴大人是京都令,他让你们怎么做,你们照做就是。”
听朱明理这么说,两班衙役定下心来,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他们也就没有了顾忌。
两名衙役出列,把赵攸之按倒在地上,水火棍高高举起,朝赵攸之的屁股一顿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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