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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肆其实是有点无语的,偷偷跟系统吐槽:“这老头怎么疯疯癫癫的?”
黑猫其实也有点一言难尽,迟疑的吐出一句话:【大抵……这就是我们与大师的不同?】
站久了有点脚酸,安肆本想进屋子找一个蒲团坐下,却不料方驳法师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安肆:“……”
不用这么见外吧,不是寺庙吗,人都不让进?
既如此,安肆便也不绕弯子,直言问道:“安某方才听带路的小僧所言,方驳法师已等候在下多时,既如此,又怎会不知安某所问何事?”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启便会羁绊一生,朝着即定的结局而去。”方驳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朝他肩膀处看了一眼继续道:“那暖玉本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整块可作驱邪固本之用。便是只有半块,与莹光琉璃珠放置一起,亦可穿梭时空,唤回异世之魂。但若是独独只有半块却是不祥之兆,倘若佩戴之人心志稍有不坚或不专,定会被放大出心中的阴暗,滋生妒忌,亦或……怨念重生。”
黑猫被看的毛都竖起来了浑身一抖,连忙用肉垫挡住脸。
怎么感觉他发现本喵了。
这大师还真是慧眼如炬啊。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寺庙的,方驳法师的一番话,让安肆的脸色尤其难看。
这种感觉就像吃了一坨屎一样难受。
不管是作为曾经的当事人之一,或者是现在的策划者。
一句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就能将他做的所有努力全部抹灭,还真是不爽。
黑猫感觉到了安肆的失落,难得的话多,安慰道:【宿主你也别灰心,好歹咱们努力过,两个当事人现在感情升温了不少,事情还是有一线生机的。你一定要坚强哇!】
安肆气若游丝,“没救了,记得帮我埋一下。”
黑猫:“……”
“别丧了宿主,大师不是说还有一个破局之法吗?”黑猫似乎都有些看不下去,伸出肉垫拍了拍他的肩膀,“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快快行动起来。”
安肆受了刺激,选择性失聪,“小黑啊,哥哥不想努力了。”
黑猫没想到他如此不思进取,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正常的宿主,这时候不是应该问怎么破局吗?要是真要按原结局发展……】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安肆不吃这一套,瞎口嗨:“不就是一条命吗?早死晚死都得死,哥认了。”
黑猫快被他折腾疯了,说出来的话也毫无队友情:【哦,既然宿主你能接受倒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死之前被放点血,再扔进蛊窟喂一遍蛊罢了,毕竟咱也不是第一次体验了,您说是吧?】
安肆:“……”
哇咔咔,突然又有动力了,是怎么回事。
*
花灯节后大概过了一周,崔妈妈回来了。
之前回到锦城,叶安皓念她受伤又辛苦多年,特意准了一个月的假,又让他大哥从库房拨了不少补品,让崔妈妈趁着这段时间回家探探亲,顺便好好休养一番。
结果这才过了半月有余,崔妈妈非说自己伤好了,躺着闲不住,还不如早点回来伺候二公子,愣是巻着包裹自己回来了。
人都来了,叶安皓也不可能再给她赶回去。
不过,看到崔妈妈明显精神与身体都恢复的不错,以及喜鹊见到崔妈妈开心的表情,他也就任她们去了。
当日午时过后,岑秋锐就收到了张衍的传信,去了一趟东街药铺。
张衍早早在此等候,见他进来连忙起身将岑秋锐迎入上座,倒上了一盏好茶。
“岑兄啊,你真是料事如神。”张衍难言激动的心情,感慨了一句,“有关“现代”一事,还真在锦城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世界之大,想从寥寥众生找到一个,即使俩人相隔千里,却能仅凭一个小盒子就可以做到见面说话,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的地方,无疑是大海捞针。
更何况这些东西他别说见了,简直闻所未闻。
古史上也是没有一丝记载。
张衍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对这个叫什么现代的地方充满了怀疑。
真的有这么一个世界的存在吗?
然而,前几天岑秋锐叫人传信,让他把范围缩小在锦城往上查。
说实话,张衍是没报什么指望的。
没想到,这一查,倒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有关联的人。
此时也不免有些兴奋。
岑秋锐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怎么说?”
“城南有一个卖豆腐的老妇,说是十年前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经常拿着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后山满山蹿,像是在测什么方位。村子里的孩童又野的很,平常没事就喜欢跟着她上山,回来就经常念叨着什么现代现代的。村名们当时也没在意,只是大概过了半个月,那名女子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听到凭空消失几个字,岑秋锐脸色不太好,眉头都锁紧了,“老妇对那年轻女子的样貌可还有印象?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特征?”
“说是年纪大了,又过了这么多年,实在记不清,只依稀记得那女子穿的衣裳料子是极好的,行事气度也不像平常人家,出身定是非富即贵。”张衍摇头,呷了一口茶,“不过也是,都过去十多年了,还能记得这事也算不容易了,谁还能记住样貌和特征这种细节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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