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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也太过分了吧,这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他还怎么有跑的机会啊。
二公子万念俱灰,深觉前途无望。
……
……
叶随这几日没少观察岑秋锐与叶安皓的动向,对于皓志阁近日的“混乱”也知晓的不少。
说实话,叶随其实是想暗中添一把火的,毕竟那俩人矛盾越深对他越有利,但是想起岑秋锐之前对他的冷淡态度,叶随觉得这时候贸然凑上去反而太过明显,惹怒了岑秋锐没准还要搭上叶家,不如明哲保身,任他们自己折腾。
虽然事情的发展与上辈子南辕北辙,不过岑秋锐迟早要回圣都的,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叶安皓不在,等叶安鸿回来,陪在大哥身边的就只有自己了。
是以叶随有意降低存在感,好几日都没有回府。
谁知今日他刚踏进金悦楼,就被掌柜的告知有人找,叶随愣了一瞬。
虽说平日在生意场上也相识了几个“好友”,但那些人大多是看在叶安鸿的面子上,私底下并未与他有过什么来往,叶随想不到有谁能来金悦楼寻他的,隐约感到有些不安。
在看到雅间的人是岑秋锐时,叶随心中那股不安感愈加强烈,不过他还是强撑着勾起一抹笑容走了进去,“阿锐今日不陪着二哥来找我做甚?”
岑秋锐手中端着杯茶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听见声音抬头,叶随凑近了些才看清他脸和脖子都包着纱布,脚步微顿。
能让岑秋锐破相还安然无恙的只能是叶安皓了,看样子俩人闹得挺大,也不知那好吃懒做的废物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岑秋锐如此痴迷。
“你这伤……是与二哥闹矛盾了?”叶随找了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坐下,他猜不准岑秋锐来找自己的意图,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给叶安皓上眼药的机会:“二哥还真是心狠,刀子都专挑脸上戳,可不好哄……”
岑秋锐冷漠的看了叶随半晌,突然笑了:“叶随,近日我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据说与你颇有些渊源,今日特意带来与你相认。”
叶随被他笑的后背发毛,谨慎开口:“你真爱说笑,我一个无人在意的叶三公子,还能与谁有相认的渊源。”
岑秋锐懒得跟他虚与委蛇,敲了敲茶盏轻声道:“把人带进来。”
叶随还以为是自己暗中做的事暴露了,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暗中捏紧了拳头,紧张到连尾音都是颤的,“什么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下一秒,雅间的门被推了开来,两个护卫模样的人架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者进来,那老者酒气熏天还打着鼾。
叶随并未看见熟面孔,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打着哈哈,“想来是有所误会,我未曾见过这二人。”
岑秋锐没有说话,让人将那老者弄醒。
叶随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心里没底,只能耐着性子看下去。
却见那老者被泼了一盆凉水猛然惊醒,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突然眼睛一亮直奔叶随而去,抱着他的腿嚷嚷着:“我的儿啊,为父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儿……”
叶随只觉一股恶臭直击天灵盖,他脸色异常难看,拼命将自己的双腿从老者手中解救出来怒道:“哪里来的臭乞丐在这胡乱攀亲,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可是叶府的三公子!”
“对对对,我儿就是叶府的三公子,你娘那个娼妇与老子私相授受有了身孕,居然还敢带着老子的种去爬叶老爷的床,简直放荡不要脸。哈哈哈哈没想到老天有眼,让她不得好死,还给我留下了你。”
“简直胡言乱语。“叶随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仿若一瞬又回到了少时那段屈辱的日子里,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将老者踹了开来。
老者无赖惯了,就势躺地诶哟诶哟的叫唤:“哎哟喂,天道不伦,儿子打老子了……”
叶随脸色铁青:“岑秋锐,别说这种拙劣的无稽之谈你也能相信?莫不是被人坑骗了。”
岑秋锐勾了勾手指,两个护卫便围了过去。
“不不不我说我说……英雄饶命,”察觉到危险老者不敢再造次,他伸手拨开了遮住脸的乱发,露出了一张与叶随十分相似的、苍老的脸:“儿啊,你看咱们爷俩长得多像。你娘因为爬床一事失了叶夫人的信任,被扔到庄子上自生自灭,谁也没猜到她死后叶夫人还能把你接回府做坐了三公子。”
说到这里他再次扑到叶随面前,神情激动:“叶家家大业大,爹的下半辈子可就靠你享福了。”
叶随整个人在看见那张脸时轰然僵住,他瘫软在地,所有的愤怒化为了不可置信。
不会的,不可能,他怎么会不是叶家人呢。
如果连叶三公子的这个身份都是假的,那他还有什么可以和叶安皓争的?他还有什么理由能与叶安鸿有所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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