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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经过临窗的屏风,就听见了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裴砚那边,真的在抢《剑回》的资源?”
“说是他的团队特别热情,剧组还在考虑,不过另外一个角色不是早就定下了陆聿宁吗?原作者都说这个角色非他莫属。”
“坏事了,就陆聿宁那个脾气,真把两个人凑到一个剧组,还不是要闹翻天?”
有人推了推旁边的人,眼神示意:别说了,正主来了!
可那人正说得兴致上头,全然没有察觉到这点动作,还在继续发表高见:“再说了,以陆聿宁的演技,到时候会被裴砚狠狠吊打吧……”
有那么一瞬间,陆聿宁险些要笑出声来。
被裴砚吊打?好啊。
他可能是天生就和裴砚八字不合,不然也不会从学生时代到现在都纠缠不休。
不是裴砚空降综艺,毁了他精心营造的人设,就是他抢了裴砚的出道曲。
再到现在随便走到一个商圈,只要能在一侧的大楼上看到他的代言大屏,另一侧就绝对是裴砚的竞品海报。
就很气。
陆聿宁脚步未停,径直朝他们走了过去。他的衬衫纽扣解开了一颗,领口微微敞着,冷白的皮肤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凌厉。
他懒懒地把手架在那人的肩膀上,看着他身体一僵,怔怔地转过头来,又随手从经过的侍者那接过一杯香槟。
高脚杯的玻璃杯脚敲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陆聿宁似笑非笑地睨过他的脸,尾音拉得很长:“怎么停下来了。”
他的声调不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哑:“我还没听够呢。”
空气瞬间压抑了下来。
几人脸色微变,尴尬地垂下眼,有人还用手指绞着衣角,试图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陆聿宁的眼角上挑,琥珀色的瞳孔在光下晕染开一片莹莹的光,却随着他挑起的眼角展露出十足的嚣张。
“嗯?说我到时候会在片场被裴砚吊打?”陆聿宁的语气不轻不重,倒像是随口的调笑,“就怕他知道我在,连合同都不敢签。”
这就纯属是打肿脸充胖子了,他和裴砚还从来没有躲着对方的时候。
但是他陆聿宁的面子才是面子,裴砚那边他才不管,此刻的底气一定得足,不然明天传出去都不知道得被添油加醋成什么模样。
还真当是他怕了。
在场没人敢接他的话。
毕竟谁都知道陆聿宁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主。
私下里蛐蛐几句也就算了,真被正主撞上,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贴脸开大。
陆聿宁也懒得继续浪费时间,收回手,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然而,他一抬眼,脚步便停住了。
好巧不巧,另一位当事人也来了。
裴砚顶着一张冷脸站在不远处,身上正是那套该死的情侣色高定。
剪裁利落的银灰色西装衬得他的肩背线条极其流畅,半垂着的眼帘遮住了大片的深灰瞳孔,头顶的暖光流转过他脸上锋利的线条。
裴砚生得很符合大众对顶a的刻板印象,身量颀长,宽肩窄腰。灯光斜切过来,衬得他的五官愈发深邃,灰沉的眸色中似有情绪翻涌,又令人捉摸不透。
他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氤氲的水汽从玻璃杯的杯口漫出来,顿时把他的目光都衬出几分克制和柔和,可周身的气质依旧透着陆聿宁讨厌的傲劲。
走得近了,还能闻到他更加讨厌的信息素味道——
又冰,又浓烈的冷杉木香。
陆聿宁一度觉得木质香调像是唢呐,不管是在哪个环境里都无法掩盖它攻击性十足的烟熏气。
按道理说,他还没有分化,本应该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
正常情况下,人在14到18岁会分化为alpha、beta或者omega,但陆聿宁长到22岁,仍然没等到任何分化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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