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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姓谭的,你说对了,你恐吓我,他不会放过你的。”褚则诚补充完,朝他们挥了一下手,两手插裤兜,非常潇洒地走了。
他一走,蔡信不敢置信地跟谭马成道:“湛岿然还真有什么方式能回来?他是超人,能飞回来吗?”
蔡院长看了看天,又跟谭马成道:“就算他是超人,他敢起飞一个试试,那些电子炮不把他打成马蜂窝老子跟他姓。”
褚则诚走向了医院大门,离他们远了,谭马成收回眼,面无表情和蔡信道:“你信他刚才和我们说的?”
“啊?”看他说完就走,蔡信紧追他,“他刚才那通电话是放给我们看的烟雾弹?”
“那小子刚才走路的节奏跟平时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速度!他刻意的,他表演给我们看的,他肯定有渠道联系湛岿然,也许他刚刚就已经联系上了!妈的,臭小子!!”
谭马成一边快走,一边掏出手机迅速发出指令,监控即刻起褚则诚打出去的所有电话,以及,彻查那个褚则诚所谓的安排骂湛岿然的人的底细,以及,时刻监控刚五这群人会散发出去的信息!
这王八蛋,当着他的面安排工作!差点真让他混过去了!
姓褚的小狐狸,跟姓湛的一混,成老狐狸精了,妈的!疯太子老公也真他妈的疯!
疯太子的伤情是真,这厮在想办法带着东西逃回来也是真……
他们租的通讯确实是国外的,湛岿然不能和他联系,但他让褚则诚联系上了刚五,褚则诚就是想骂娘,也只能捏捏鼻子认了。
最主要的是,他还有事情要做。
已经确认死了两个人,两个人就是两个家庭,其中一个还是大家庭,一家大几十口人。
当年这个人的老爹在两寨争夺药材的时候死亡,这个人的叔叔,带着七八个人出来卖血,其中包括三个家里假装成年了的小孩,凑齐了给他找师傅练拳的费用,这人后来练出来,跟了湛岿然,衣服穿公司发的,从来没自个儿买过一件,但他把他全家都从山里带了出来。
他也有小孩,小孩才五岁。
褚则诚做的就是这种人的安置工作,他必须要用新的生的希望,弥补他们失去的希望,才能掩盖悲痛,不至于让他们为他们的失去发狂。
几十口人,就是几十个对未来的寄望,不是那么好处理的,褚则诚必须拿出足够安抚人心的处置方案。
这是最麻烦的工作,褚则诚回去就调档案,叫人开会,研究处理方案,等他带着他的人从他的私人会议室出来,安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刚才褚则诚在开会,这人就发了不少消息打了不少电话,褚则诚在空隙时瞄到过一两眼,入了眼,但没入心。
他不知道安新在跳什么,刚才忙着安置方案,没空理,现在有点空,电话只响了一声,他当即就接了。
可能他接得太快,那边傻眼了,褚则诚等了等,没等到对方说话,好心地提醒:“有什么事吗?”
对面,坐在病房病床上的安新闭了闭眼,他知道他能活之后,一直在给褚则诚打电话,褚则诚没接的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事,想褚则诚是不是恨他,想褚则诚是不是要报复他,想褚则诚是不是口是心非对他余情末了,但所有的想象,在电话接通,听到褚则诚听着还很温柔自然的声音,所有的想象在这一刻全部消失。
褚则诚从来不是这么温柔的人,褚则诚阳光,活泼,开朗,但从来不温柔,整个人更没有这种话语里透露出来的从容不迫。
那是属于上位者的从容,褚则诚在知道他出轨的那天,砸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对着安新大吼大叫“你让我恶心”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可怜没用的疯子,安新当时甚至是怜悯他的,一个为他疯掉的男人,毫无价值,再好看也没什么用,癫起来一样的难看,丑陋,可现在,这个人,温柔得,陌生得让安新心寒。
“昨天……”安新清了清喉咙,“我病房里来了个人,说我找好的肾源没了,没过半个小时,有官方方面的人找上我,说如果你同意的话,他们会帮我安排培养型新肾源的事。”
原来是这样,官方又给他找茬了,蔡院长不诚实啊,和他说话的时候没把话说清,人早就找上了,褚则诚笑,道:“你想让我同意?”
“嗯!”安新的喉咙紧巴巴的。
“我不同意。”我管你去死,不过这么粗鲁的话,要少说,毕竟,他是他们家在外面人性的代表,褚则诚非常礼貌地回复了他的前夫,果断挂断电话,顺便把人给拉黑,拉黑的同时和身边的助理道:“你叫人去恐吓姓安的了?”
“我是想着他重病嘛,吓一吓,看能不能吓死,免得后面还要花时间处理。”助理无辜道。
这下好了,惊动那些监控他的人了,不过这也没关系,落马爷搞这么大的事,眼光本来就在他们夫夫俩身上,褚则诚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和助理道:“官爷们估计这次想拿姓安的做文章了,之前还强装着要跟我搞点风度,现在利益太大,装不下去了。不是我说,咱们落马爷平时太癫了,强行给官方安利了一大波他很爱吃醋的印象,搞得官方都想搞小动作。”
您敢叫落马爷,我们可不敢,助理呲了下牙,咧了下嘴,附和老板娘:“是有点哈。”
老大追褚先生的时候,是动静挺大的,还很粗暴,有人多看褚先生一眼,老大就过去把人提溜到墙壁上,用手摁住对方的喉咙,都没说话,对方就尿了,那简直就是摁一个尿一个,把褚先生吓得为了保命,只能和他们老大恋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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