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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现已离去,我们小姐可以作证!”红缨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多了些理直气壮。
智远冷笑道:“是么?就算人走了也总有出入记录,大可让守门的小僧查一查你父亲是不是真的来过!”
红缨气的发抖,含着泪光看向沈舒意:“小姐,小姐!您可要为奴婢作证啊!”
沈舒意垂眸看向红缨,淡声道:“红缨,若你说的是厨房的伙夫,那我恐怕无能为力。”
闻言,红缨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对上沈舒意那疏冷的眼,只觉遍体生寒。
怀海当下笑道:“原来你找伙夫冒充自己的父亲!红缨,你到底是何居心!”
怀海的视线落在红缨身上,对着沈舒意温声道:“沈姑娘,红缨是你的丫鬟,你看该如何安置?”
沈舒意淡淡开口:“既然红缨和智远各执一词,我看不如报官。”
一听这话,狗咬狗的两人皆是脸色惨白,瞬间没了底气。
“不!小姐,不能报官!奴婢求您了,绝对不能报官!”红缨反应最为激烈,跪在地上蹭上前,紧紧抓住沈舒意的衣襟。
沈舒意挑了下眉头:“哦?你不是说智远陷害于你,既如此,我总得为你讨个公道!”
红缨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不能报官!绝对不能报官!奴婢不要公道,奴婢什么都不要!”
“小姐,您若是报官,奴婢的名声就全毁了!”
红缨怕的不行,满脸泪痕。
先不论报官会不会查出这一切是她的算计,就说如今她已经被智远玷污了身子,若是报官,这事闹出来。
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旁人又会如何看她?她日后又如何嫁人生子!
于智远而言,这或许只是一段风流韵事,可于她而言,那些唾沫星子便能淹死她。
沈舒意只是冷淡的看着她,瞧,这不是挺明白的。
;可有些人就是如此,鞭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便永远不知道痛。
前世她将这事传开,玉屏不知道是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如今到她自己身上,她却更是不如。
智远也应声道:“沈姑娘,是红缨和贫僧两情相悦,所以我们才…才情不自禁……我们知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您给我们一条生路!”
智远当然也怕,他虽是男子,不必像红缨那样在意名声。
可这事若查出是他和红缨一起算计,到时他可就不是被逐出佛寺那么简单。
先不说一旦被定了罪,他便要变成罪籍,只说出入牢狱,他便先得脱层皮!
沈舒意看向红缨:“红缨,他说的可是真的?”
红缨只觉得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可偏偏,她只能咽下这个苦果,否则,若是让沈舒意知道她原本想算计的人是玉屏,更不会饶了她!
“是…是真的……”
红缨恍惚着开口,只觉得完了,一切都完了。
沈舒意蹙眉道:“按照府中的规矩,同人私通,杖责八十,驱逐出府。”
红缨僵住,错愕的看向沈舒意,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怎么也没想到,走到这一步,她竟没有半点退路,不论怎么选,都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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