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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找着什么。
日色透过交房自带的玻璃窗照进屋内,爬上她的脚尖,又渐渐后退。
阳光渐渐散去,没有灯的室内昏沉。
在视线模糊前,宋思听将所有的资料文件翻完,没找见自己想要的。
垂下眼,顾不得脏不脏,她坐在就近的一个纸箱上,用指尖将被她翻皱了的纸张一页页抻得平整,又重新按照大小叠放好,塞回盒子里,一页压着一页。
盒子盖上,宋思听将其重新放回原位。
脚尖在夜色遮挡下已经模模糊糊,她闭上眼垂泪。
低低的啜泣在屋内回旋。
……
说是难过,其实也不然。
更多的是心中种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堵在喉间,无法说出,只能化成泪水宣泄。
过去的记忆像是还没长好就被撕开的疤痕,在她看见照片的那一秒,血淋淋地摆在她眼前。
不可避免的,带她走进一段相关记忆。
破旧的厂房,松软却又坚硬的积雪,带着刺痛的北风,看不见星子的浓夜……
一如宋拜山死亡时的景象,却又不大相像。
相同的是季节,是场地。
不同的是时间,是人物。
宋思听在宋拜山死的三年后,在他身亡的地方,杀了一个人-
张裘最近心中总是有点不大得劲。
林德飞身亡一案虽然已经告破,但是他自己也
明白,疑点重重。
可是一切的证据都在表明,林德飞是自杀身亡,手写的遗书上,字里行间饱含的悔恨之意,连警局里几个年轻警察都忍不住在整理资料的时候红了眼眶。
林德飞也在这几日将那张遗书看了又看。
——但不是为了煽情动容,而是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去找里面的或许被他遗漏的线索。
但是看了几天了,他都能背下来其中内容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
他又转过头去重新把1225案的卷宗重新拿出来看。
张裘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警局本来人手就少,还要处理各类鸡毛蒜皮的民事纠纷,本来就忙得脚不沾地,但是他还是每天都抽出时间来,复盘一下林德飞身亡和1225案的事情。
可能是作为警察的敏锐直觉,也可能是……之前见到宋思听时,她对他说的那番话。
清白?林德飞死亡结果调查出来,他们怎么不算还她了一个清白?
怀着这样的疑问,张裘在查卷宗的时候各种注意,每一个字每一份报告都仔仔细细审阅过,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这两个案子虽然有所串联,但是还是两起独立案子,除了受害者都是同一个人,其余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没什么关联。
接连复盘了几天,张裘也有些泄气。
没有必要。
结都结案了,他在这做那么久无用功也没什么意义。
怀着这样的心情,张裘也打算放弃。
第二天来到警局里上班,托下面的民警将此次林德飞一案的资料连同之前从法院调出的1225案的卷宗一并整理了,捎回检察院,留档封存。
民警整理完,方封存好,将要带出办公室移送时,张裘坐在椅子上咬着烟,忽地想起了什么,说了句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张队?”那警察住步,转过身来。
将烟蒂从唇边撤下夹在手里,张裘冲他招招手:“再拿过来,我有件事想确认一下。”
那民警半知半解的,但还是依着他的话,带着资料重返办公桌前。
将资料搁在桌子上,张裘翻开1225案的那份卷宗,径直找到主办刑警的那一栏,指着上面的名字,问身侧的民警:“这个……徐平。认识吗?”
民警凑近了视线去看,摇摇头:“张队,我才来局里五六年,这1225案子都发生七年了,我怎么会认识。”
“我也不认识。”张裘心中有点异状,又将指尖的烟蒂凑到嘴边,蹙着眉深吸了一口。
他喃喃道:“我不认识还正常,我是这两年才从冰城调过来的,你都来了五六年,离1226案时间也不长……”
闻言,民警想了想,接话道:“要不这样,我在群里问问,局里有在这呆过七八年的,应该听说过这号人。”
话音落下,张裘一时没有了声,凝眉思索良久,他看了一眼民警掏出的手机,点点头:“问问,问问。”
消息发出,不一会,群里暂时没有回话。
也对,上班时间,张裘想着,不算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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