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陈晴也不缺乏在市场里买东西还价的经验,她按照谷翘教她的说辞去摊主那儿拿货,磨到最后,果然按谷翘说的价格都拿了下来。陈晴拖着装牛仔裤的大袋子走了几十米,和推着自行车在原地等待的谷翘汇合。
一大包牛仔裤最终绑在了谷翘的破自行车后座。
“你拿一条回去穿。”谷翘没问陈晴的尺码,直接从袋子里抽出一条她能穿的牛仔裤塞给她,“你最近还想置办什么衣服?跟我说说。”
陈晴看了眼谷翘历史悠远的自行车:“别了,我已经拿了你的毛衣和裤子了。别的我可不能要了。你要真有余钱,还是把你的自行车换了吧。”
谷翘听了便笑:“你也把我想得忒大方了,我现在还没这么大方的资格。我是想着再进点儿什么货,现在还没个头绪,想听你的话参考参考。”
陈晴说:“我倒是想买个皮夹克,太贵了,只能眼馋。这个我恐怕你还真不好进货。现在市里就那么几个柜台卖皮夹克的,别的衣服是天天在你眼前晃你还得掂量掂量要不要,这个是大家排队抢着买。”
“抢着买皮夹克?“
“你不信?下午我带你去看看。”
两人约好了下午在西单见面。谷翘本来打算下午卖货的,但是听陈晴这么一说,她改变了计划。
陈晴说得没错,来买皮夹克的人都要在柜台前排队。最便宜的皮夹克也要顶她将近一个多月的工资了。物以稀为贵,就西单还有另一个商场的柜台有皮夹克卖。
陈晴见谷翘看着皮夹克发呆,就说:“等你这些牛仔裤出手了,赚了钱,你完全可以买上一件穿。”
说完又忍不住多了一嘴:“我要像你就好了。”陈晴此时很羡慕已经工作的谷翘,不像她,还得等明年毕了业挣了工资才能买上这么一件。
“你现在也可以挣钱。你认识的同学熟人要是看见你穿的牛仔裤,想要买,就让他们来找我,或者经过你从我这里拿货都行。卖出一条,我给你提成三块。”说完谷翘便笑,“倒不是你的付出只值这么点儿,主要是我现在资金比较有限。”
陈晴想着反正没有成本的事,有的赚总比没有强。
谷翘随着陈晴把城里有限几个皮夹克的柜台都逛了,每个柜台前都有人在排队,排队的人年轻的居多,但中老年人也有。还有许多像陈晴这样嫌贵想买而暂时没买的潜在客户。
谷翘想起之前坐摩天轮,同座舱的男人问骆培因的皮夹克哪买的。柜台上倒没骆培因穿的那件。谷翘仔细看了柜台上皮夹克的款式,就那么几样,因为供货比较少,顾客倒也不怎么挑。
卖牛仔裤的人太多了,而且还挑买家。她手上这批货虽然不愁出手,但是很难做大,只能一条条地卖。皮夹克老少皆宜,只要便宜,就不愁销路。而且皮夹克更贵,盈利空间也更大。
这么想着,谷翘动了心思。谷翘想知道这货是哪里进的,但不好问得太露骨,只说:“这皮子是真皮吗?哪儿产的呀?“”辛集。“”辛集是哪儿的呀?“”河北石家庄。”
自从逛了皮夹克的柜台,谷翘就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虽然骆培因给了她地址,但她从来没去过。只有在他回家的时候,她会做上一份他的饭,装在饭盒里给他带走。她白天中午去附近的学校卖牛仔裤毛衣还有一些顺带的小物件,晚上则固定去那条街卖衣服,她经常会看到骆培因骑车经过,看到他,她会主动挥挥手。然后按照约定的时间回家,见缝插针地找机会呼一下他的号码,表明她到家了。
十一月快结束的时候,谷翘把原先摊主那里的牛仔裤都消化完了。刨去给陈晴的三十提成,她一共赚了一千块。卖完最后一条牛仔裤,她并没有再去其他地方进货,而是想到了皮夹克。谷翘去辛集并没有什么事前规划,她卖完牛仔裤的当天,数了钱,脑子一热,就奔了火车站,买了周日的车票。
票是周日早上的,她早上跟堂姨说她去陈家和陈晴一起学习,可能回来会有点儿晚。
谷翘这次一个人去外地,和之前坐长途火车来京不同。那次她兜里没钱,没什么可失去的;可这次不一样,她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可不能有一点儿损失。她没有买到座位,去的时候一直站在车厢连接处,被人挤来挤去。这块是吸烟区,烟雾一直缭绕,呛得她直咳嗽,她有点儿后悔自己没戴个口罩。但这悔意并没在她脑子里持续几分钟,就被驱散了。她脑子里只有两件事:自己的钱千万不能丢,还有她要进什么货。
但是谷翘下了火车转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来错地方了。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皮子,各地商人都来这儿进皮货,可卖的都是没加工过的原材料。她打听了各种皮货的价钱,知道了牛皮羊皮猪皮各类皮货的价格,但是她并没有找到一家卖皮夹克的。等她把这个皮货市场转完了,只买了一些皮手套。带来的钱都没花出去。
等她终于灰了心,才去看她手上的电子表。
她赶在最后一班回京的火车跳上了车,和来的时候一样,她依然被挤来挤去,火车连接处的烟雾依然把她呛得咳嗽。她到现在才想起,她从早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车厢里传来盒饭的香味。
谷翘决定对自己好一些,她花五毛钱买了份盒饭,单脚站在车厢连接处,快速地往嘴里送饭。果然是饿的时候,饭会更好吃啊。
33?第33章
◎手套◎
陈晖怀疑自己看错了人,但敲他家门的确实是骆培因。
无论是系里的传言还是周知宁对骆培因的那些溢美之词,都让陈晖觉得不太真实。有一次周瓒在场,周知宁又提起骆培因的好处,周瓒在旁边突然说“那不过是因为他的道德不需要经受考验,可以比较轻易地做个好人”,周瓒一贯平和很少对青年人下什么判断,他给出这种评价,已经说明他并没有多欣赏骆培因。周知宁反驳“您怎么知道小骆哥经受不住考验呢?”周瓒笑笑说,“难道不被考验不是一种幸运吗?我希望所有青年都拥有这种幸运。他这种幸运只值得羡慕,但并不值得钦佩。”周瓒是个浪漫主义者,他认为真正值得钦佩的是与自己天生的恶劣不断做搏斗的人,而非一个在外表都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
陈晖本来是先结识的周知宁,之后才认识她的父亲。但现在他去周家,更多的是想和周瓒交流。陈晖觉得周瓒虽然已算功成名就,但却能理解还在奋斗中的青年的苦闷。陈晖现在对骆培因的看法与周瓒的一致:一个或许值得羡慕但并不值得敬佩的人。
骆培因只简单打了招呼,就问出了他此行的目的:“谷翘在吗?”
“她不在。现在她还没回家吗?“陈晖已经从周知宁那里得知,谷翘不是骆培因的亲表妹,两人并无血缘关系。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他并没有跟家里其他人说。这么个没血缘关系的表哥突然找上门来,陈晖心里也不禁有些疑问。谷翘这个点儿还没回家?骆培因为什么来这里找她?他听陈晴说谷翘这些天除了上班晚上还在摆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骆培因此时明确知道谷翘撒了谎,没再把她的谎话重复一遍:“我能见一下你妹妹吗?我想问她一些关于谷翘的事。”
晚上八点的时候,骆培因开车经过谷翘卖衣服的那条街,准备捎谷翘一起回家,但他并没有看到她。九点钟他依然没在家看到她。他问老三谷翘去哪儿了。他没问老四,他怀疑以老四的嘴巴,不光说不清楚,还会把他的询问传的全家每个人都知道。老三很快就从她母亲那里拿到了具体信息,并报告给了她二哥。谷翘和她爸爸朋友的女儿一起学习,她爸爸的朋友姓陈。
老三忍不住问骆培因:“表姐最近真在忙学习吗?怎么连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最近一到周日,她二哥就会尽兄长的义务,请她和老四吃饭,她虽然很喜欢多和二哥一起相处,但她无法像老四一样有吃的就满足。一边是老四在那儿叭叭地讲他那无人关心的学校趣事,一边是沉默的二哥,喧哗和寂静的对比,更让她苦恼。不过她问二哥问题,二哥也会回答她。骆老四这个人,见到她和二哥说话,觉得自己被忽略了,讲话的声音就更大了。三个人在一起交流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总会有一个人觉得另一个人多余,或者是两个人觉得剩下的那个人多余,四个人就不一样。每次吃饭的时候老三都想要是有表姐在就好了。
此时骆培因突然找上门来,连陈晖也多少有些为谷翘担心,他马上把陈晴叫了出来。
以陈晴的性子,如果不急,她一定会问问眼前这个人的风衣皮带是在哪儿买的。但是看到眼前人的神色,她把这些话都省略了:“小谷估计是去辛集了。她跟我说,她卖完牛仔裤,想去辛集进皮夹克。你也别太担心,我跟她说,她一个女孩子,身上带着钱坐火车不安全,一定要找人跟她一起去,她也答应了。小谷这人很聪明的,她一定找了人跟她一起去进货。有人陪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怕谷翘的亲戚怪谷翘,陈晴又多说了两句:“她家里欠债太多,做两份工作也是没办法。谁闲着没事儿平常不去逛街,天天大晚上的去练摊啊。现在天可冷了,在家里暖和着不好嘛。”
陈大妈听见谷翘还没回家,也着了急,怪自己闺女:“这一个大姑娘一个人在外边多危险,人长得漂亮,身上还带着钱,你也不知道劝住她。”
“小谷家里人都瞒着,她能听我的吗?”
陈家人正说着,骆培因道了谢已经匆匆走了出去。陈大妈追出去:“到了家,给我们来个信儿。”没听到回音,就看见一辆车已经开出了胡同。
陈大爷去别人家串门了,陈家现在只有三个人。陈大妈在家既怨又担心:“这姑娘主意怎么这么大?谁都不说就一个人跑外地了。”又叮嘱自己的女儿:“你可老老实实地给我在家里待着,不准瞎跑,要不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陈晴劝自己的妈妈:“我还瞎跑呢。您不给我路费,我哪都去不了。”她又问陈大妈:“你见过小谷妈妈吗?是不是很漂亮?”
“年轻时见过一回,是够漂亮的。”
陈晴发出了多日来的感想:“嫁人真是门学问,要是小谷妈妈嫁对了人,小谷哪用得着现在天天练摊呀!没准也跟她表哥一样开上汽车了。瞅小谷表哥这行头,一看就是从香港带的,没个千八百块下不来。”她转念又感叹道:“不过现在男的都势利眼,光看长得好看嫁个青年才俊已经是过去式了。要没个好爹,还是得靠自己奔。我以后估计也得靠自己了。”说着陈晴又看了眼自己哥哥,她觉得陈晖极力和谷翘撇清关系,而总是靠近那个姓周的女孩子,很大程度是因为后者有个好爹。
陈大妈不满道:“什么叫好爹?你爹你妈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真遇上翘儿她爹那种不省心的,你就老实了!”
陈晴无话可说,吐了吐舌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谷翘打了个喷嚏,并不是冻的。她周身穿得很暖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上辈子,闵静从以色侍人的王妃,到楚国实权太后,一生堪称传奇。寿终正寝后,重生到了后世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父母双亡家财万贯。但眼瞎嫁了个狼心狗肺的渣男,即将被吃绝户。为夺她财产,毁她声誉,渣男情妇设计她,逼她带着患有自闭症的娃上综艺。幸好,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小小娃综而已,儿子你上!名传千古,功业盖世的西帝沈继沉着张脸,但缩水成五岁团子的小脸没有丝毫威严,只有软萌可爱。朕是西帝。大楚亡了。闵静半点不惯着他再丢了家业,你就只能去当丐帮的皇帝了。沈继闵静又看向二十年不见的死鬼冤家,沈延。愣着干嘛,还不去上班?那么大一烂摊子还指望我给你收拾吗?沈延沈继看不惯她脏活累活都我们干,你做什么去?闵静吹着闪闪发光的美甲,拨弄着新做的大波浪,神态慵懒后宫不得干政,我一介弱质女流,自然是在家等你们男人养活啊。...
我叫姜霖,从小时候起,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足控,但我觉得这和我妈妈有关。或许是妈妈常常会对足部进行保养的缘故,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对妈妈的脚印象极为深刻。我和妈妈脚的故事,在我记忆中最早可以追溯到我的幼儿园时期,现在回想起来,整个幼儿园时期,我印象最深的也只有妈妈的脚了。我妈妈叫江莉,是个兼顾着家庭和工作的强大女性,还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妈妈总会把我带在她的身边,尤其到了晚上,妈妈总是会想办法和我玩,等我玩累了,也就该睡觉了。妈妈拿出了很多手段,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我最感兴趣的一直都是她的...
...
野系教授装乖病弱书法家众人都以为海王沈焉收了心,却没成想,已有美人在怀的他再度流连于风月之地。饭局上有人调侃道温老师年少成名,才华横溢,怎么,天才书法家你也玩腻了?沈焉眼眸都不抬一下,道一块木头,呆板无趣,早就腻了。沈焉的有恃无恐,温砚都看在眼里。我想结婚了。别闹了,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第二天,温砚订婚的消息传遍全市。新郎不是沈焉。而是沈焉的死对头季知远。季知远,为人清高,臭屁,不近人情,即使多金帅气也没人敢随意接近。雨夜里,红着眼睛的温砚敲响了季知远的家门你想不想让沈焉丢面子?为人清高季知远当然。温砚那你娶我。不近人情季知远好。这…答应的也太快了,温砚眼泪还没挤出来呢。*沈焉后知后觉,温砚说想结婚了,却从没有说要他娶。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输的这么难看。就像温砚从未想过他这么容易就得偿所愿。从始至终,温砚想要的,只有季知远。婚后,他甚至想毕竟是自己生掰硬扭的瓜,不甜也认了。季知远老婆贴贴。温砚?逢人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对,我和温老师结婚了。温砚??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套路的怨种后,温砚懒得再维持自己矜贵正经的人设,挂在男人的腰上撒娇。不装了?不装了,咱们以诚相待。那天夜里,沙发和温砚一起散了架。温砚软绵绵的开口道季教授,要不你还是装一下?季知远不装了。小剧场季知远立在满墙的作品前,眸色渐深你的字,的确好看。字好看,还是人好看?温砚凑上前。男人偏过眸来,眼神实在谈不上清白温老师,字如其人。说明沈焉是个渣男配角,很渣非常渣,非攻,海王后知后觉hzc。温砚没有喜欢过沈焉,接近他只是为了曲线救国拉进和季的距离,二人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受身体不好,有点病弱受属性。偏日常温馨风有点慢热...
这是一只鬼畜又温柔的鬼缠上一个人的故事在一次考古实习中林言同学不幸被索命鬼盯上,从此一件件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在他的生活中为了回归正轨,林言带领发小码农和一个半吊子道士踏上替鬼达成心愿的路途,然而越接近终点,林言越发现事情远不如想象中的简单,而他和厉鬼的关系也慢慢发生变化...
追妻火葬场疯批攻年下强制相爱相杀双X心机深沉病娇攻乐观坚韧作精受顾渲宋怜(聋瞎组合)豪门少爷宋怜是个貌美花瓶,主业混吃等死,副业撩拨小明星,把娱乐圈天菜顾渲泡到手的第二年,他悲惨地发现自己怀孕了,还即将按照契约嫁给神秘未婚夫大佬。领证那天,宋怜看着朝这边走来的,那边走边戴助听器帅炸天的未婚夫大佬,有点眼熟怎麽回事儿。助听器昨晚不是被那混蛋隔窗户扔出去了?小东西居然有两幅面孔!跟泡了两年的天菜结婚,宋怜嘴角快咧到後脑勺,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顾渲原本可以无忧无虑地过一生,可十年前的坠海事故夺走了他的父母,而宋怜的父亲就是事故的策划者,他蓄意接近享受狩猎的过程,逐渐把宋怜和整个宋家纳入股掌。他摘掉助听器,闭目塞听,疯狂地报复所有伤害他的人,他如愿让宋家天翻地覆,把宋怜折磨至死,跟当初跳进海里的救他的白月光在一起。可是某天白月光却对顾渲说,你好可笑,好可怜。等顾渲明白那场报复,从头到尾不过是他虚假而尖锐的执念再回过头,那个总给他戴助听器的人早就不在了。隔壁乖软替身他拒绝复婚姐妹篇依旧是狗血爽虐兼并攻有点听障,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