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乐之友”总部的面貌依旧,三幢主建筑并肩而立,包括螺旋形的科学院大楼、金字塔形的工程院大楼和圆柱形的基金会大楼。不过在视觉上,高耸的基金会大楼蜷缩在一个无形的泡泡内,显得比另两幢大楼低了许多。正是依靠这个神奇泡泡的保护,近千名“乐之友”成员熬过了那场为期四十年的劫难。它像一个大蜂巢,而蜂王(靳逸飞)住在蜂巢的正中心。为了护住所有成员,四十八年来,他确实像一只从不出巢的蜂王,基本没离开过自己的房间,从二十六岁的年轻人一直待到七十三岁的白头翁。
不过,劫难过去了,今天蜂王准备离巢了。“乐之友”现任的基金会会长柳芭、科学院院长冀天星、工程院院长比耶夫,正在他的房间里与他话别。他们都是四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一头金发的柳芭叹道:“靳先生,你走得太早了,人类社会还未恢复正常呢。”
须发皆白的靳逸飞摇摇头,“不,不早,甚至有点儿晚了。空间暴缩的尖脉冲已经消失近八年,我,还有依附于我的这个泡泡,已经没有用处了。文明正在复苏,但各国政府及联合国都已经崩溃,‘乐之友’不得不扮演世界政府的角色。但客观地说,我是一个学究式的人,喜欢一杯清茶独自冥想,根本不适合干繁琐的行政工作。这个重担就由你们年轻人来挑吧。你们的青云阿姨和君兰阿姨已经提前回山了,两个小孙子也去了,正在山里盼着我呢。”
他指的是楚天乐原来的山居,在鱼乐水去世后,那儿空了很久,现在是靳逸飞的新家。他见三个年轻人有点儿黯然,便笑着说:“虽然‘乐之友’得管理全世界,但其实也不难。人类还算幸运啊,四十年的智力崩溃期毕竟比较短,没有像咱们担心的那样造成人类大减员,或者让民众兽性化;而且它让各国的政府、军队都基本瘫痪了,只剩下‘乐之友’这一个政治中心,你们可以在一张白纸上随意描画新图。对了,还有一个有利条件,我们的前辈促成了核武器和重武器的彻底销毁,让世界变得干净多了。希望你们能以此为契机,让战争这个魔鬼永远从人类文明中消失,让理性完胜兽性。”他笑着补充了一句,“希望科学院的那个武器研究所永远休眠。”
世界范围内销毁核武器和重武器时,前辈们谨慎地组建了一个武器研究所,位于离这里最近的宛市郊区,负责保管各种武器的资料,也保存了一些轻武器的样本。这是个图书馆和博物馆性质的机构,只有到必要时才会解除“休眠状态”。
科学院院长冀中星代替三人回答:“好的,我们一定做到。”
“还有一件事。鱼前辈去世前,把她的回忆录《百年拾贝》埋到了她的坟墓里,打算留给返回地球的楚前辈。但楚前辈也牺牲了,现在该如何处置它?你们考虑一下。”
“好的。”
“其实,就让它留在原处,留给我们的后人,也许是更好的选择。你们考虑吧。”靳逸飞转移了话题,“你们都知道我为什么急着退休,我想在余年中尽量窥探泡泡的秘密。这种六维时空泡完全超越了人类科技的水平,四十八年前我就开始了对它的研究,有一些进展,但进展不大,我真不敢期望余生中有什么收获,但尽力吧——趁着它还存在。一旦我死了,也许它就从这个三维世界中消失了。”
众所周知,这个神奇的泡泡是“神”赐予靳逸飞的,一直依附于他本人,随他而移动。所以,如果靳去世,没人敢断言它会继续存在。这也就是说,这项研究必须在靳的生前完成突破,否则,人类只能与这种“神级科技”擦肩而过了。靳逸飞安慰他们:“也可能做出突破的。我已经基本确定,它就是我早年研究过的‘三阶真空’。我已经挑了两个得力助手,三十二岁的褚文姬和十七岁的小罗格。你们知道的,这项研究恐怕得打持久战,我想尽量拉大研究人员的年龄梯度。”
这两人都是“乐之友”圈子内的,柳芭他们都熟悉。褚文姬是褚贵福的曾孙女,小罗格是物理学家罗格的曾孙,两人都是有名的聪明脑瓜。
靳逸飞笑着补充:“但我对褚文姬有一个硬性要求:想当我的助手,每天花在梳妆打扮上的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
三位院长(会长)都会意地笑了,知道靳的这句玩笑话从何而来。褚贵福是历代“乐之友”心目中的伟人,但坦率地说,这位伟人的尊容相当“困难”,即使去掉脸上那道刀疤也是如此。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褚的曾孙女却是有名的美人,在“乐之友”的千人范围内都是挂头牌的。并不是说她与曾祖父不像,从她的眉眼中,你分明能看到褚贵福的影子。但相似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成就了她与曾祖父完全不同的风貌。她的美是“雅”之美、自然之美、明朗之美,端庄妩媚中蕴含着性感和风情。她是工程院院长比耶夫的手下。
比耶夫笑着问:“她答应这个条件了吗?”
“何止是答应。她反问我:你哪天见过我花费十分钟来描眉涂唇了?你别说,她真把我问住了。我真的回忆不起来她什么时候梳妆打扮过,就像她的精致是与生俱来的。”
三人认真想了想,笑着承认靳老这句话是对的。
他们又谈了一些事项。尽管劫难刚过,百废待兴,但人类社会元气未伤,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甚至很快就会迈进姬前辈描绘过的光明的太空时代。地球上,“乐之友”附近区域的交通和通信已恢复正常,其他各地、各大陆也基本恢复。“乐之友”去年就安排了对亿马赫飞船“凌波号”(坠落在黄河滩上的那艘)的修复,已经基本完工,近日就要复飞。它将是人类重启太空时代的先驱。其处女航打算去g星,去看望那儿的褚贵福老人和他的卵生崽子们,并对他们做出妥善安排。另外,它还将顺便在太阳系二十光年的区域内巡视一遍,看能否找到失踪的“烈士号”。至于“诺亚号”和天、地、人三个船队,目前仍处于那个为期一百七十四年的连续盲飞阶段,肯定无法取得联系,只有等以后了。还有,灾变时代“乐之友”派往世界各地的点火者,有不少已经去世,像洛威尔、靳强夫妇和大壮、青云父母等;有些则失去了联系,像铁子。“乐之友”已经派人去为死者迁葬(靳强夫妇这样的老辈人肯定愿意魂归故土吧),并寻找失踪者。
三人同老人依依告别。虽然舍不得让靳前辈离开,但他说得对,对“泡泡”的研究更为急迫。靳逸飞交代他们,一会儿他走时三人就不要再来送行了,别弄得生离死别似的。那幢山居离这儿也就十分钟航程,他会经常回来的。
三人离开后,靳逸飞打电话唤来了褚文姬和小罗格,两人很快从楼下跑来了,小罗格亲热地挽着文姬姐姐的胳臂。文姬的确漂亮,青丝飘逸,曲线玲珑。尽管她刚刚生育完,还在哺乳期,但体型恢复得很好,只是乳胸显得更为高耸。她笑眯眯地看着靳伯伯,黑亮的双眸像两口深潭。小罗格也是个金发帅小伙,个头已经长足了,但身量还没长足,略显单薄。
靳逸飞问:“给呱呱断奶啦?”
文姬笑着点头,心中泛起一波酸楚。她是信奉自然哺乳的,她觉得每天为呱呱哺乳实在是一种享受,呱呱用力吮吸时,吸得她的几根血管发困、发胀,有一种麻酥酥的快感。呱呱总是一边吮吸,一边用小手摸着乳房,仰着头,静静地看着妈妈,时不时绽出一波微笑。呱呱是个听话的孩子,在给她断奶时,并没有大哭大闹,不过她可怜兮兮的低声哭泣更让文姬揪心地疼。为了给靳伯伯当助手,她只得把呱呱留给爷奶,真舍不得啊。
“咱们现在就要进山了,舍得离开呱呱吗?”
“你放心,我会把每天想她的时间限制在十分钟之内。”文姬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这是针对靳伯伯开过的那个玩笑。
靳逸飞笑了,把目光转向小罗格,小罗格先开口问:“靳爷爷,据说你离开基金会大楼、泡泡也随之离开时,从外面看大楼会突然长高,是不是这样?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奇景呢。”
他对这事充满好奇和期盼。这四十八年来,靳逸飞离开大楼的时间屈指可数,所以十七岁的小罗格没见过这个场景也属正常。靳逸飞点点头,“是这样的。至于为什么会如此——不知道。这个六维时空泡有太多的秘密等着咱们去勘破。比如,为什么它能隔绝空间暴缩的尖脉冲,却不隔绝无线电波?这些秘密太深奥,超过今天人类的科学水平,所以,很可能咱们的努力不会有回报。你们两个要有心理准备。”
褚文姬干脆地说:“用句当年君兰阿姨说过的话:愿赌服输。能跟着你研究这个泡泡是我们的荣幸,不会后悔的。伯伯,咱们走吧,空中自行车我已经备好了。”
两人一边一个,挽住老人的左右臂。靳逸飞用苍凉的目光向这儿告别。它代表了一个艰难的时代,代表着他一生经历的大部,难免割舍不下。当然,能离开这座生活了四十八年的牢房,卸下肩上的重担,回归他喜爱的学究式生活,也让他充满期盼。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刚刚和芳芳,两人在屏幕上眉飞色舞地喊:“爷爷!我们有了重大的发现!斯可里-芳芳-刚刚发现!月亮上有个洞洞!贯穿整个月球!”
这个消息确实很突兀,三人都不由一愣。
那边,斯可里很快从孩子手里接过电话,简洁地说:“靳先生,月球上确实有一个贯通的长洞,观察日食时两个孩子发现的。我回查了近来的资料,它出现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星期。长洞的方向大致垂直于我们平时所见的月盘,即沿着地球到月球的径向,这个方向比较蹊跷,不大像某艘虫洞式飞船在盲飞状态下无意中撞出来的。这些情况已经向‘乐之友’总部作了报告,也向国家天文台作了通报。柳芭会长让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与两个孩子的兴奋截然不同,斯可里的眉间锁着深深的忧虑。靳逸飞敏锐地悟出他的担忧——从洞的方位看,那只闯祸的飞船完全该随之撞上地球的。地球很幸运地没被撞上,但这也预示着另一种可能——这个长洞并非无意中撞出来的,而是来自于一次掌控精准的行动。
这艘虫洞式飞船是从哪里来的?是失踪四十八年的“烈士号”,还是外星飞船?外星飞船的目的是善,还是恶?此刻它在哪儿?……这些成串的问题一时不会有答案,要想勘破秘密,肯定得到月球上去实地考察一趟,特别是月球背面。
靳逸飞果断地说:“请你和国家天文台严密观察,也通知世界各地所有已经恢复工作的天文台。我现在就去‘凌波号’修复工地,督促他们尽快做好起飞准备。一旦接到‘乐之友’的指令,我就乘‘凌波号’去月球上实地考察。”
那边刚刚和芳芳喊:“爷爷,我也去!我也去!”
“不行,这是很严肃急迫的事,你们别捣乱。你们快回家,告诉两个奶奶,我暂时不回家了。文姬、小罗格,咱们走吧,到‘凌波号’那儿去。”
“凌波号”眼下在郑州附近的黄河边,离这儿有四百千米,文姬建议说:“伯伯,去那儿比较远,是不是换乘‘小蜜蜂’?”
空中自行车以金属氢为动力,续行里程是没问题的,但速度较慢,赶到黄河边得一个多小时。靳逸飞想了想,说:“慢就慢点儿吧。‘乐之友’现在也只有两架完好的‘小蜜蜂’,还是留给他们。眼下的局面,很可能他们用得上的。”
三人到楼顶坐上空中自行车,飞上蓝天。这个变故没有影响到小罗格,他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那个“奇景”上。他紧张地注视着身后,突然兴奋地叫起来:“靳爷爷、文姬姐姐,大楼真的长高了!太神奇了!可是,看不见泡泡随咱们离开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小说简介事业批和最强协议结婚后作者不谓疯文案出云是一个穿越者,死后她接到一个任务,只有她所在的组织成为世界NO1组织的时候,她才会彻底解脱,不再进行轮回。换了个世界重开之后,出云深切的思考了一番自己任务失败的原因,在新世界观察了无数个组织之后,她觉得还是自己创建一个新的组织靠谱。什么港口Mafia,什么彭格列,什么酒厂全都给我往后...
老公出轨后我和他的朋友圈相亲相爱一起生活久了不够刺激怎么办?出个轨吧,大家都刺激了!在共同生活的第八年,慕容恒之出轨了,或者说,我觉得慕容恒之出轨了。没有任何证据,甚至我都认为,应该没有任何已经发生的行为,但是我就是清楚,慕容恒之出轨了。所以我先出为敬。排雷全是雷还用排吗?一句话简介就是全文内容人物三观不等于作者三观算了就是没三观竟然还没写完不过已经在努力了,该睡的都差不多了应该不会更多了。...
文案穿成男主的第一任妻子,全京城的白月光,了不起的圣母白莲花,宁环觉得自己可以直接挖个坑埋了。原作里的白莲花是女人,宁环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但是,宁环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抢救,不ooc人设,规规矩矩走剧情,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走出来了。僞装圣母白莲花是个技术活儿,宁环打算走走剧情,穿穿女装,在恰当的时候,和男主提出合离。男主要造反也好,当暴君也好,开後宫也好,通通和他无关。但是,男主慕锦钰看他的眼神,还是越来越奇怪了。那种温度,炽热深情,让宁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成婚时,慕锦钰冷漠的对宁环说,就算他死,他也不愿碰宁环这个僞善的女人一下。不久後,慕锦钰将宁环按在了墙上,声音沙哑,他说,再不碰宁环一下,他就要死了。然後,宁环唇瓣上的胭脂被他抿去,慕锦钰低沉声音入耳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男人,可我就喜欢你。或许你有些奇怪癖好,但我能容忍,喜欢穿女装也好,喜欢装好人也罢,我都宠着你。宁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食用指南感情流甜文,1v1封面大图在Web晋江纷纷和光防盗比例不高,被拦住请过几天再刷新预收文你能再靠近一点吗凛王府中七公子云缓自幼体弱多病,无意从一个会算命的朋友中得知,自己只有一百天的寿命了。凛王府中收留了一个家道中落的男子,男子的家人似乎犯了大罪,自己戴罪之身不能被朝廷发现,所以云缓的兄长们喜欢打压欺负他。云缓同情对方的处境,所以常常帮助对方,而且靠近对方会让云缓觉得身心舒适,时间一长,对方成了云缓在王府中最好的朋友。云缓忧心忡忡,自己要是死了,无人接济好友,好友会不会穷困潦倒而死呢?凛王府五公子云煜突然发现自己生活在一本书中,被他们兄弟几人百般羞辱的男子原来是宫变後隐藏身份借住在自己家里的大皇子连锋。再过几年大皇子将登基为帝,云家势力被削,新帝娶了云煜那个才貌双绝的七弟云缓为男後,由于云缓死了很多年,所以新帝娶牌位进宫。云煜觊觎皇後之位,所以这次,他纡尊降贵向大皇子伸出援手雪中送炭。终于熬到云缓死了,不知为什麽,大皇子居然提前坐上了皇位,那麽这回该轮到自己当皇後了吧?为什麽屠刀还是向着凛王府而来?而且比前世更加凶狠?内容标签强强宫廷侯爵甜文穿书正剧宁环慕锦钰预收文有病但可爱其它预收文陛下今天吃醋了吗一句话简介太子你到底怎麽回事啊?立意珍惜眼前人...
根骨不佳的凡人可以通过植入人造经脉重塑灵根。佛心不稳的信徒能够上传意识进入佛国挂机苦修。资质驽钝的普通人也能够装载六艺芯片一夜成儒。三教领衔寡头集团,九流同样不甘示弱。武道渴望血肉成神农家执掌生物科技兵道追求械体进化当新东林党把持朝堂,纵横家和法家已经做好了掀桌的准备。阴阳家躲在角落里试图沟通未知,让黄粱梦境成为现实。皇室衰微,个体强大才是构筑起整个帝国秩序的基石。序列之下,皆为贱民。一切科技的迷梦,只不过是人类晋升序列的辅助。当风起帝国西南边陲的成都府,李钧以浑水袍哥的蚍蜉之身闯入这个吊诡的世界,誓要掀翻所有挡在身前的敌人!...
王府被收养的表小姐周霁,虽有美貌,却实在愚蠢。崔暮救她水火,给她荣华,护她平安,她偏偏为了一个心思歹毒的小人背叛他丶陷害他丶甚至杀死他。重来一次,周霁洗心革面,收起自己多馀的心思,甘愿做妾,只是记忆中的一切似乎有些不一样,跟她指腹为婚的,是崔暮。跟她西北定情的,是崔暮。曾经和孟渊经历的桩桩件件,皆是崔暮。男主对女主痴心绝对,没有第三者内容标签穿越时空重生爽文成长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