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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万和一挥手,就看到好几个侍卫进了屋里,她有些担心,赶忙也跟着进去。
白亦清躺在床上装睡,本来还在纳闷莲华他们怎么出去这么久还没进来,就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他怕是万和进来查看,便保持睡着的状态,也不敢抬眼去看。
不过即使不睁开眼睛,他也能听到不少动静,感觉好像在捣鼓什么,他强忍着想要挣开眼睛的冲动,装昏睡不醒十分熟练。
就是怎么感觉身下的床好像在挪动?
莲华看着那好几个侍卫在拆卸床板,都惊呆了:“万公公,这是要做什么……”
“太上皇要传召白公子,如今白公子无法走着去,便要想办法搬过去。”万和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莲华对上他的目光,也不敢开口了,生怕把自家公子给暴露了出去。
白亦清自然也听到了万和那番话,他已经明白了过来他们在干什么,顿时一阵无语,他都昏迷着了,还能拆了床把他召过去?!太上皇果然病得不轻。
他这会儿又不能醒来给万和看,不然尴尬倒是事小,要是被太上皇知道他装昏迷拒绝传召,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想通了他便干脆装睡装到底,想看看太上皇究竟要搞什么幺蛾子。
万和盯着侍卫把床板拆下来之后,让他们抬着床板,抬手一挥:“走。”
莲华本来不放心想要跟着一起去的,不过被万和给拦了下来,说了太上皇只召见白亦清一人,其他人不见。
宁书跟莲华站在后面目送着一群人扛着木板离开,宁书在一旁担忧道:“少爷不会有事吧……”
莲华一脸担忧,如今也只能等了。
*
白亦清躺在床板上被扛着,这感觉还是挺酸爽的,他被平放在床上,寒风从四面八方刮过来,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把脸缩进被子里,幸亏被子没有给他掀了,不然他这风寒可能要好不了了。
就是他想象了一下自己这会儿包着被子被人扛着去见太上皇,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哪里怪,走了一会儿就感觉停了下来,听到万和说要进去通报一声,他便放缓了呼吸,让自己装睡得更加自然。
他们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便听到万和的声音,抬着他的人也跟着动了,寒风被阻拦下来,他们应该是进了殿内。
那些人把他放下之后,他就听到脚步声渐远,应该是都离开了,然后就听到门被人咔哒一声关上。
这下屋内重新陷入了沉寂,白亦清等了半天也没也等到什么,他一动也不动,竖着耳朵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心里很是奇怪,甚至有点不确定太上皇是否在这屋里。
他更搞不明白的是,在外人看来他这会儿就是昏迷不醒,太上皇还把他召过来,看他昏睡有什么意思呢?难道期望一个昏迷的人回答他什么问题?
他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已经耐心全无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这么等下去,便偷偷摸摸地掀开一点眼皮想要往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然后就看到自己面前正坐着一个人,这人这会儿什么也不干,正盯着他看。
白亦清:“……”
他默默合上了眼帘,为自己倒霉的运气再加一笔。
宫殷淮手支着下巴,看着面前装睡的人终于忍不住了,被抓包之后还企图装死,他冷冷哼了一声:“你继续装死,孤可以叫你两个侍从一起来陪着。”
白亦清听到他这么说,眼帘微动,然后才慢慢睁开眼睛,语气带着惊讶:“太上皇?”
他说着就从床上爬起来,给宫殷淮行礼:“草民身体不适,整日浑浑噩噩的,不知何时得太上皇传召,是草民失礼了。”
宫殷淮看着白亦清用那双精神灵动的眸子说着这种话,装得太假了,偏偏这人眼里的神色又让他觉得熟悉,虽然姿态摆得很正,但是眼里对他也没有惧怕。
他手支着自己下巴,看白亦清没有说话,昨夜他睡得不好,半夜出门走动,却不知不觉逛到了偏殿,看到白亦清在雪地玩雪,他一下子就猜出来这人的心思。
是想病重了就不用见他了。
他想明白之后心里含着怒,又不知自己为何要怒,见到白亦清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归咎到底是那种熟悉感,难道是因为他的眼睛跟小煤炭长得像,他才会对这人这般容忍?
白亦清跪在床板上等半天没等到太上皇说话,他这会儿只穿着里衣,幸亏太上皇屋里烧着火炉,倒是不觉得有多冷。
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灵机一动有没有蒙混过去,他有些忐忑,迟迟没等到太上皇的回应,便抬头去看太上皇。
太上皇不知道在神游什么,眼睛望着一处走神,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太上皇,您召见草民前来,是为了何事?”
宫殷淮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他看着身形单薄的白亦清,指尖在椅子把手敲了敲,这才开口:“孤养过一只御宠,它的眼睛跟你一样。”
白亦清本来就紧张着,不知道太上皇怎么突然跟他说起小煤炭了,他脑子卡壳了一下,想到昨日太上皇还说过说要挖他的眼睛,下意识地答一句:“草民的眼睛跟猫的眼睛怎么会一样呢?”
也就那么一点颜色相同,浅灰色的猫瞳挺多的,所以不要挖他的眼睛吧!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的公告球球大伙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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