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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宫殷淮倒是不紧不慢的,“或许你可以考虑逼一逼周一与。”
薛明羽皱着眉在他们面前坐下:“周一与那个老狐狸是那么容易被逼出来,您也不用专门摆这出这阵仗诱引他了。”
万和他们倒了茶,宫殷淮端着茶抿了一口:“既然知道,那就是急也没用了。”
“就这么等着吗?”薛明羽握着茶杯,心思都在别处,一个没注意就把茶杯拧成了粉末。
万和赶忙拿了新的茶杯上来,有心痛地提醒:“薛将军小心。”太上皇喜欢的茶杯就这么几个,弄碎了都没得补啊!
宫殷淮看了一眼被弄碎的茶杯,“孤都禅位了,现在也没有兵权,还是得靠你们。”
薛明羽:“……”
白亦清已经把姜汤喝完了,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宫殷淮不是太上皇,那位薛统帅可能动手。
薛明羽这会儿确实有点想打人,他还想再说什么,结太上皇已经低头去跟身边的男子说话。
他来之前就知道白亦清了,只是刚刚注意力都在言遥身上,便没有太注意对方,这会儿看宫殷淮在跟白亦清说话,也跟着看了一眼,也怪不得太上皇这种冷心冷情的人,会为了这人兴师动众。
“看够了吗?”宫殷淮把白亦清手里的药碗拿走,回头就注意到薛明羽的目光,顿时沉了神色。
薛明羽:“……”他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刚巧太上皇一回头就逮住了。
而且他看着太上皇的方向,自然也就看到白亦清的啊。
白亦清也无言以对,他手在桌下偷偷掐了太上皇一下,乱说什么呢!
小猫有时候生气挠人还是有点疼的,宫殷淮握住挠人的手,他舍不得对白亦清如何,便对薛明羽更不满了:“你来莘城,没有其他事了么?”
太上皇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有事就快说,说完赶紧滚。
薛明羽没打算跟不讲理还护食的老虎计较,便说起了正事:“你先前让罗浮送来的信我已经看了,你想改变策略在信里说也麻烦,既然离得近,便当面谈谈。”
当然来找太上皇只是顺便,主是想见的人不在,他兴致就低了许多,只想早日把那烂摊子搞掉。
宫殷淮道:“嗯,直接说。”
薛明羽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白亦清,白亦清一下子领会了他的意思,道:“你们谈,我先去屋里休息……”
“等会陪你一起。”宫殷淮拉着他不让走,对薛明羽说:“辞景就等同于孤,任何事他都可以知道,以后见到他便如同见到孤。”
薛明羽听到他这么说,倒是一愣,应了一声是。
虽然知道太上皇重视白亦清,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白亦清听到宫殷淮的话也是一愣,看了一眼薛明羽,小声地跟太上皇道:“您别乱说。”
“没有乱说。”宫殷淮垂眸看他,“以后会有更多人知道,得把你抬高一,他们才不敢对你不敬。”
白亦清还想再说,薛明羽干咳了一声,打断面前着一位周身冒的腻歪气氛,道:“前日周一与来信试探,想跟我套关系。”
“哦?”宫殷淮:“怎么个套关系法?”
薛明羽神色有不自然,重新端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这才说:“……他有一个侄,想跟我接姻亲。”
宫殷淮哦了一声,“你答应了?”
“自然不可能!”薛明羽立马就反驳了,完了道:“这事别跟黎说。”
宫殷淮道:“孤不说。”至于别人去说,就不管他的事了。
薛明羽他的保证,这才放心接着道:“他虽然没有明说,不过也暗示了欲同我联手。”
宫殷淮轻嗤了一声:“他倒是了解我们的关系,知道你原先支持的是太子,对我一直不满呢。”
薛明羽也呵了一声:“还不是你自己扶起来的麻烦。”
一人互相刺了一句,又若无其事地接着继续说正事:“还有信里说的养私兵的事情,我派人去查过了,确实有这事儿,他把私兵养在了深山里头,伪装成农户。”
“他儿子的消息自然准的。”宫殷淮道:“马跟粮草呢?也在那里?”
“有看到粮草,应该是越州自己偷偷囤下来的,至于战马没有看到。”薛明羽道:“不过探子回报,最近周一与一直在跟外寇接触,外寇的战马健壮,周一与估计是想跟他们联手,从他们手中买战马。”
“真是越老越糊涂。”宫殷淮冷笑点评。
“他本来就蠢。”薛明羽点评
“……”
白亦清听着他们互相刺完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聊正事,又一起踩了旁人,也是佩服,而且一人还说得特别自然,看来他们还经常这样。
他在一旁听着他们谈正事,商量着如何诱导周一与反叛,这事情他上辈子也有印象,就是提前了而已……他其实没什么兴趣,听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昏昏欲睡。
宫殷淮说着,就感觉肩膀被搭住,偏头就看到毛绒绒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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