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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姐姐还在回应她,当她话越说越密时,姐姐却没再说话。
月吟睁开眼睛,发现姐姐背对着她,准备偷偷离开药池。
月吟慌了,从后面抱住姐姐,手臂紧紧圈住她腰,沾了药水的胸脯贴着姐姐的背。
药水将她薄衫背后浸湿。
“不要走,别又丢下我,好不好?”
月吟害怕姐姐这一走,她就再也看不到了。
她低低啜泣。
身前人披着发,没有反应,但身子明显僵了。
月吟发觉姐姐高了些,腰也粗了一点,身上也没那么软了。
想起从前,她只要装装病,姐姐就会留下来陪她。月吟故意软着嗓音,可怜道:“我生病疼,难受,你就陪陪我嘛,别走。”
她手臂抱得更紧,脸颊轻轻蹭着背,然而面前的人身子更僵了。
硬邦邦的,比石头还硬。
月吟蹙眉,喃喃道:“怎这么硬。”
倏地,前面的人转身。
月吟愕然,脑中闪过一阵轰鸣,耳畔跟着嗡嗡作响。
是……是谢行之。
怎是他?
姐姐呢?
他晦暗不明的视线,一寸一寸往下。
“砰”
月吟脸庞由粉转白,又赤红一片,惊地跌坐在要药池中,溅起水花一片。
手指惶遽间不慎擦过他跨鼓之处。
月华如练,鹫梧院夜色阒静。
“正德!备水。”
正德手抄在袖子里,坐在屋外台阶下正打盹,被这一声惊醒。
世子喊得急,声音喑哑,好似在压抑什么。
“诶,就来。”
正德晃晃头,晃走睡意,他不禁疑惑,世子歇息前不是刚沐浴了吗?夜里怎又吩咐备水?
这月第三次了。
他看眼身上略厚的衣裳,天气没热起来,夜里还凉飕飕的,这也能出汗?
梨花由盛转凋,满树的白逐渐被嫩绿的叶子取代,连绕树的蜂蝶都日渐减少。
接连喝了几日新药方的苦药,期间又卧床修养,月吟的风寒渐渐好转,但还是会时不时咳嗽。
担心将病气传给老夫人,她便想着待风寒彻底好后去淳化堂给老夫人请安。
这日,春光明媚,是久违的晴天。
月吟自从生病后便没出过屋子,如今身子舒坦了些,打算去外面晒会儿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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