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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胤礽敢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今后不管旁人如何说嘴,她都不能再叫侍卫们离开了。
薛思文回来的时候,侍卫们正在收拾地上的血迹。
丹卿瞧着他神情不太对,便屏退了所有人,将他拉到内室,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本是打算仔细检查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受伤,可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公主这是又在别人处惹了火,想要拿我发泄呢?”
薛思文话里带刺,“怎么,那位孙将军也宁死不从了?”
丹卿原本的担心瞬间变成的怒火,甩开他的手一把拽掉他的腰带,将人直接压在了床榻上。
“对,我就是拿你泻火怎么了?”
丹卿气得牙痒痒,用力扯开薛思文的领子,低头给了他狠狠一口,一直到他低声求饶才肯松开。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来者不拒的急色鬼是吗?”
丹卿红了眼眶,“我刚刚就应该好好享受,何必担心你这个没心没肝的——唔——”
她一时松了力道叫薛思文坐了起来,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重重的吻了上来,堵住了她没说完的话。
他比往日里更加心急,似乎是想要证明什么,恨不得将她彻底按进身体里。
丹卿恨他多疑,又怜他无能为力,最后还是软下了身子配合他,叫他好生痛快一回。
云雨过后,薛思文背对着丹卿躺着,不似往常那般抱着她。
他这样丹卿也不痛快了,抓着他的手用力按在他头顶,逼着他直面她。
“疼——”
薛思文可怜兮兮的撒娇。
丹卿一愣,问道:“哪里疼?不是说没受伤吗?”
薛思文晃晃手腕:“手指疼。”
丹卿这才放开他的手,拉过来仔细瞧去,却见他双手指尖泛红,像是被什么热的东西烫到了一样。
她赶紧去拿了药膏来,仔细给他涂着,又道:“今儿太晚了,你坚持一下,明儿早上就叫安太医来给你仔细检查。”
薛思文乖乖伸着手,等她上好药低头去吹的时候,突然钻过来用嘴代替了指尖,亲在了她的唇上,带着讨好细细啄着,叫她心里的气散了大半。
“我错了,公主别生气了好不好?”
薛思文放软声调,“我就是醋了嘛,谁叫公主对他那么好,还不许我呷醋吗?”
丹卿简直气笑了:“我对他好?你进来的时候没瞧见他们正收拾地上的血吗?”
“能被公主所伤也是福气,”
薛思文改去亲丹卿的手,却是抓了丹卿一手药,“我不管嘛,以后公主要想捅人也只能捅我——”
丹卿嫌弃的将他推开,起身下地去洗手。
薛思文乖巧的跪坐在榻上,等她回来后,蹭到她身边贴着她道:“我有件事不敢瞒着公主,可又怕说出来你会生气,该怎么办呢?”
丹卿抓住他的手腕不叫他再乱蹭药,口中道:“不就是偷偷去见了太子么,既然明知道我会生气你还要去,那这会儿还装什么可怜。”
薛思文不敢再闹,下榻跪在丹卿脚边。
“刚刚我被那孙将军的人绑出去的时候,正好被太子身边的刘通瞧见了,他是之前与我见过面的,我怕被识破了,只好先开口叫他,他便叫人放了我,带我去见了太子。”
薛思文将双手举高,“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太子,他许是想给我个警告,就叫我给他敬茶,却也不接,就让我端着,手都烫坏了。”
这是宫里的老把戏了,主子们想惩治奴才又没什么道理,便会故意叫奴才举着薄胎的杯子,命人往里面倒上刚烧开的热水,一定要装得满满的。
那杯子胎薄,烫手得很,端着的人拿不住就会忍不住晃动,稍微一晃开水洒到手上,轻则烫红一片,重则吃痛直接摔了杯子,那就有理由叫人拖出去打了。
丹卿抓着薛思文的手翻来覆去仔细检查,见他除了指尖之外并无旁的伤处,便知道他心智坚毅,硬撑着端稳了没有撒出来。
“我没怪你,你起来慢慢说。”
丹卿将人拉起来,叫他重新上榻,“太子见你是想叫你做什么?”
薛思文并不隐瞒:“他先问了蒙古人收购煤矿的事,叫我继续留心其他,又问了,槐梦。”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丹卿的神色,“公主,之前没有抓到证据,但如今太子都问过了,可见没有冤枉他的可能,你还打算留着他吗?”
“我之前试探过他,可他明知道我已经生疑,却并不肯自行离开,想必应是有什么把柄在太子手里,一旦任务失败,怕是下场凄惨,”
丹卿思索道,“回去之后我打算跟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如今太子漏了他的身份,他已是弃子,他只能选择向我投诚。不过,还是得先知道太子到底拿住他什么把柄,若是无法解决,那我也留不得他了。”
她看向薛思文,“若是他能像你这般厚脸皮就好了,早早将事情明明白白的对我讲清楚,说不定我早就帮他解决了后患。”
“我就当公主是在夸我,”
薛思文笑着亲亲丹卿的脸颊:“我就喜欢公主这般心软的模样,叫我觉得特别安心。”
丹卿将他推远些,总觉得这人话里有话,还是带着那么点隐晦的酸味儿。
“槐梦的事回去再说,你别转移话题,还有呢?”
丹卿继续问道,“太子叫你去一趟,不会就是问这些有的没的吧?”
薛思文纠结了片刻,眨着眼睛道:“当然还说了别的,但我思来想去,觉得剩下的话哪一句说出来都会叫你生气,我是无辜的,刚才叫你泄了火,总不能再叫你拿我撒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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