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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心中对知识、对学习产生抵触心理,也不难理解。
“当然得读,”闻从音道:“读书是很有乐趣的一件事。”
赵永志纳闷不解:“读书怎么会有乐趣呢?”
闻从音笑道:“读书有没有乐趣要你自己去体会,不过我给你们讲个愚公移山的故事,怎么样?”
“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赵永红立刻来了兴趣,竖起耳朵,眼睛亮晶晶盯着闻从音。
向阳跟丽娜也都眼巴巴地看着闻从音。
葛大姐道:“那你就说吧,也叫这几个
孩子听听。”
闻从音道:“这个故事要从一个叫愚公的人说起,愚公家门口有两座大山,阻挡住了去路,愚公就叫了家里人来商量,大家打算一起把那两座大山铲除,挖出一条笔直的道路……”
闻从音说起故事的时候,栩栩如生,愚公的坚决,智叟的讥讽都说的清清楚楚。
赵永红忍不住道:“闻阿姨,这个愚公真笨,他绕开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挖开那条路?”
“就是啊,要不是有神仙帮忙,那两座山哪里能搬走。”
赵永志也跟着附和道。
葛大姐心里的想法跟两个孩子也一样,但听两个孩子这一说,她立刻拍了两个孩子的脑袋,“就你们俩最机灵,你们好好听闻阿姨说故事就行了,哪里这么多问题。”
赵永红捂着脑袋,瘪瘪嘴。
闻从音道:“你们的想法都有道理,但谁说山一定搬不开,我们的抗日战争,不正是因为诸多的“愚公”才能最后取得胜利?”
她看着这些孩子,“那些加入我们**的人,有不少人家境优裕,甚至是大资本家,大地主的子女,他们本可以靠着家产跑到其他国家去过富裕的生活,但他们选择留下,选择当一个‘愚公’,还有很多很多的人,他们都不知道抗战能不能胜利,也不知道这条路能走的多远,但他们也没有放弃,丈夫倒下了,妻子接任,妻子倒下了,他们的子女接过了重任。”
所有的孩子都看着她。
闻从音顿了顿,道:“我记得有一位女地下党员,她的名字叫陈修良,这个故事我们从1945年说起,那一年老蒋搞独裁,大肆清算逮捕**,中共在南京遭遇八次破坏,陈修良在这个时候被任命为了第九个市委书记……”
陈修良的事迹在这个年代还是属于少数人才知道的事,孩子们哪里听说过这样传奇的人物。
一时间各个听得入神。
就连赵团长跟耿序两人在外面,也都听得站住脚了。
“直到1949年,解放军解放南京,大家才知道原来这第九任**,居然是个女同志。”
“这个阿姨真厉害。”赵永红听得入迷了,脸上满是佩服神色。
“啪啪啪。”
赵团长边鼓掌边进来,他对闻从音道:“闻同志,我老赵对你肃然起敬,想不到你知道的事情这么多,说的故事这么好,连我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耿序跟着走进来,看着闻从音的眼神,欣赏里带着一丝灼热。
闻从音笑道:“赵团长,我是闲着没事给孩子们说故事呢,也让孩子们知道,读书其实很有趣。”
“诶,我看就很有趣嘛,谁说不有趣的。”赵团长道。
葛大姐立刻告状,“老赵,你两个孩子都说读书没用呢。”
“哪个说读书没用,读书没用,老子一年交那么多钱给你们上学干嘛。”赵团长指指耿序,对两个孩子说道:“你们看你们耿叔叔,人家学历可高了,不然能这么年纪就当团长吗?”
“那是学校老师教的没意思,要是都跟闻阿姨这么教,我们可爱听了。”
赵永红告状道。
“可不是,我们老师只会照着书本读。”赵永志也跟着嘀咕。
赵团长疼闺女,对儿子却没那么好脾气,抬起手就给赵永志一个脑瓜崩,“别胡咧咧,你也没多用心读,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上课都在传纸条。”
葛大姐见耿序回来,忙带两个孩子跟老赵回自家去。
晚上,闻从音洗了澡上楼,耿序靠着床头看书,对她问道:“今天怎么突然给孩子们上起思想政治课了,老赵还说你跟我们政委的嘴皮子有的一拼。”
闻从音哭笑不得,“这都是话赶话说到的,本来是在摸向阳跟丽娜的底,看看俩孩子认多少字,结果一不小心,就跑歪了。”
耿序不由得抿着唇笑。
闻从音拍了他手臂一下,“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耿序摇摇头,他只是觉得从音做事素来很是靠谱,想不到还有这一面,“那两个孩子情况怎么样?”
闻从音想了想,摇摇头,“都不怎么样,我看,孩子们去学校之前,我得帮忙启蒙一下才行。诶,对了,你帮我找些启蒙的书,成语故事什么的都行。”
耿序道:“这些书现在可不好找。”
闻从音皱着眉,刚有些纳闷,忽然就反应过来了,现在这些书籍,想找地方买还真不好找。
书店现在只卖**,新华字典、马恩列著跟一些技术书籍,其他书籍压根不卖,甚至有些人家里藏书都得躲躲藏藏,生怕被人知道。
“你真想要?”耿序看着闻从音。
闻从音趴在枕头上,“没有其实也行,就是我觉得丽娜他们这代孩子真可怜,像永志那孩子说老师在课上念课本,我相信应该不是夸张,这样干巴巴地读书,别说孩子,就是成年人,哪里读的下去。”
“那你别想了,这事交给我。”耿序说道。
闻从音坐起身来,惊喜地看着耿序,又顿了下,道:“这你要是托人找书,太危险了,我看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写一本。”
“不是托人找书,”耿序看了闻从音一眼,“书是我的,你放心,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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