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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雪扬任他继续说。
“人家父亲是医院科室主任,母亲是中学老师,虽然她现在人还没毕业,但却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长得漂亮又有礼貌,和你特别般配。”就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林主任家的姑娘,说实话漂不漂亮程茗真没看清,但应该不丑,退一万步说即便长得差点意思,配叶雪扬一个外地人也是绰绰有余了。
叶雪扬看着饶有兴趣的样子,竟然还真就点了点头,“行啊,下回你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纪柏煊给程茗介绍的姑娘,家世背景都是叶雪扬帮着仔细查过的,那姑娘和赫惟、孟昭同龄,高中同一届,本科却小一届,原因是第一次高考完成绩没达到清北线复读了一年。
叶雪扬连人家高三复读前那次失败的高考数学成绩都还记得。
他总觉得,如果孟昭当年正常参加高考,未必考不上清北。
说来说去都怪他……
“叶秘书喝什么茶?”程茗带叶雪扬进客厅,叫来阿姨泡茶。
茶几上有一杯旧茶,是赫惟先前给孟昭泡的明前龙井,茶一口未动,却已然凉了。
“这茶是?”叶雪扬没落座,皮质沙发上还有两个浅浅的坐坑。
阿姨不会坐这套沙发,
赫惟和程茗不会大白天规规矩矩坐在客厅里喝茶,而且只喝一杯。
“家里有客人?”叶雪扬问。
程茗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瞎说道:“今年的新茶,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我刚泡出来尝尝味道的,要不然就给你也泡一杯龙井吧。”
叶雪扬笑笑,“给我拿瓶矿泉水就行,我上楼去找纪总,下午的视频会议就快到时间了,等结束以后有时间,咱俩切磋两把。”
“切磋什么?”
“你说切磋什么?”
这两天程茗朋友圈没少发自己的王者战绩,叶雪扬刷到后还给他点了个赞,羡慕他现在还能无忧无虑。
程茗乐呵呵的说好,眼看着叶雪扬走进纪柏煊的卧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程茗上楼,进赫惟房间时没有敲门,两个人在沙发上唠嗑,一个盘着腿,另一个挽着袖子,跟唱戏似的。
屋里热,地暖过两天才停止供暖,孟昭微微有些出汗,是以接过程茗那杯茶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凉了喝下去也不差的口感。
“美国什么都没有,我好久没喝过茶了,咖啡那玩意儿喝多了还不如喝水,我和我妈都不爱喝。”孟昭说。
赫惟慷慨,“喜欢的话一会儿给你拿一罐回去,我们家都没人喝。”
程茗扯扯赫惟袖子,拉她去卫生间。
“叶雪扬是来找舅舅开视频会议的,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走,他还说完事儿以后找我开黑,看样子是准备留下来蹭饭了,怎么办?”
赫惟皱眉,“小昭说晚上要和我一起睡,不打算回去了,我刚才已经和阿姨说过了晚上多做几道菜,这……”
“低头不见饭桌上也得见啊,”程茗破罐子破摔,“要不咱俩别管了,照我说吧,她俩这缘分要见面咱也阻拦不了,反正到时候尴尬的又不是你我。”
“而且当初分手是孟昭提的,叶雪扬毕竟不是负心汉,孟昭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反之叶雪扬也是个体面人儿,而且她俩分手都八百一十二天了,不至于见一面就打起来吧?”
程茗想的简单,论乐观无人可以匹敌。
“你觉得我是担心她俩打起来?”
赫惟拿这个猪队友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担心她们两个人眼神拉丝、余情未了,担心她俩当时分手另有原因,担心她们好不容易戒断以后再遇上,重蹈覆辙!
唯独不担心她俩打起来。
程茗真是个莽夫,细腻不了一点。
赫惟想骂他,话还没出口,程茗就很“争气”地证明了自己的“细腻”。
程茗靠在洗脸池边,身高优势致使他看到窗台上那两枚残缺的鞋印。
是皮鞋印。
程茗伸手去比了比,吓了一跳,“你卫生间什么时候进贼了?这脚看着有四十三、四码。”
也不是他的啊,他从来不穿皮鞋的。
赫惟垫了垫脚看过去,当真看到了两枚干涸的鞋印。
糟糕!赫惟暗道不好,她清理犯罪现场的经验还是太少,只顾着收拾了地板上的痕迹,忘了处理上面的。
可恶的纪柏煊,都怪他!
赫惟正犹豫着要怎么应答,程茗头一偏,生气了。
“赫惟,你真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男朋友啊?还爬窗户进你房间,怪不得你早上不让我进你卫生间呢,你……”
他说不出话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啊对对对,我背着你偷人了行吧?”赫惟不知如何解释,此时只能学渣男语气,“你要是这么不信任我,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行,你得说。”程茗不讲道理,拉赫惟出去,让孟昭评理。
赫惟不断转移话题,贼喊捉贼:“上次情人节你去相亲我都还没和你算账呢,因为我信任你,哦,到我这里你就一点信任都没有了?”
“不是……”程茗颓然坐到沙发上,“那和你在卫生间藏男人性质能一样吗?”
“对,我就是藏男人了,你想怎样?分手吗?”赫惟倚靠在门边,想起昨夜发神经的纪柏煊,再看看此时此刻炸毛的程茗,只觉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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