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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赫惟正好让孟昭帮忙拿拿主意。
赫惟上个月给宝宝买教辅的时候顺便买了本字典,这会儿从待产包里翻出来,临时抱佛脚。
赫惟叫来孟昭,两个人一阵讨论过后,否掉了好几个名字,最后还是孟昭提起:“你高中的时候不是起过一个名字么?”
赫惟下意识看向纪柏煊。
“那是我编故事的时候起的,不是……”
“你少来,编什么故事只有一个人物,还非要姓纪?”
“那个名字不行,重新起。”赫惟伸手要喝水,纪柏煊弯腰去拿,装作不经意地问:“说出来听听,我还真有些好奇。”
“……纪倾一。”赫惟舔了舔唇,还真就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哪个qing?”
“倾倒的倾。”
“这名字用不了,‘一’字我弟用了,我爸说惟一两个字平辈,我起的这个名字好听是好听,但是不建议用。”赫惟胡乱翻着字典,想起那时候在草稿纸上写过很多遍的名字。
纪倾一。
是倾覆一生也要爱的人。
纪柏煊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抬头,“叫倾零吧,纪倾零。”
“哪个ling?”
“零一二三的零。”
如果可以重新再来一次,他不需要她再付出那么多,他希望她就站在那儿,等他走过去。
一百级台阶,他都会自己一个人走完。
只要终点是去到她的身边。
赫惟一个颜控,起名也最在叫出来好不好听,张嘴念了两遍,被孟昭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好听是好听,就是万一是男孩儿,太娘了……”
赫惟瘪着嘴摇头,“不想生男孩儿,我们家现在已经有一个混世魔王了,我就想要一对儿乖巧的姑娘。”
“一男一女多好啊,凑个好字。”叶雪扬说。
“凑到了能兑奖是怎么着?两个女孩儿多好呀,她们生来就可以做彼此最好的朋友,一起看书一起读书,有人分享少女心事,孤单了还可以挤一张床……”
“也好。”叶雪扬笑笑,“就是以后嫁人的时候,纪总的心要滴血。”
起名起到一半,赫惟被窗外飘来的饭香吸引了视线,扒拉着纪柏煊的手,问他什么时候开饭。
纪柏煊将鲜花摆好,打电话问方琼那边进度。
“到医院门口了,最多十分钟。”难得有任务交给她,方琼走路比年轻人都快,生怕慢一点要饿着两个小的。
孟昭和叶雪扬去医院门口找吃的,留纪柏煊独自一人陪着。下午赫惟要做术前检查,她还想在产前洗个头,让孟昭她们回去,等孩子出来再来看。
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手术安排在第二天下午一点,方琼说这个时辰出生的孩子命好,她都提前给算过了,让纪柏煊无论如何将手术时间定下。
晚上自然是纪柏煊陪着,方琼除了来回送饭,和两个宝宝说几句话,让宝宝提前熟悉奶奶的声音之外,没再作打扰。
纪柏煊不是那种需要她叮嘱的孩子,他的性格本就周密,况且如今将
到不惑之年,一个人顶着多少人的天,遇事冷静是最基本的素质。
晚上纪柏煊陪床,睡在旁边那张陪护床上,小腿直接伸出床外。
纪柏煊带了盏落地灯来,夜里开着,让医院不至于变得那么阴森可怖。
可赫惟还是感到害怕。
人生中第一次生孩子,还是两个,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在人肚子上喇一条那么长的口子,想想都疼。
醒来以后指不定多难受呢。
她透着昏黄的灯光去看一旁的纪柏煊,默契的是,他正好也看了过来。
“你这样好睡么?”她盯着床尾,看他那样高大的人蜷缩着,面对着她撑起脑袋。
纪柏煊看了眼她身上的被子,摇头道:“你不用管我,和你即将承受的那些比起来,我这算什么?”
“你过来……”赫惟往身侧挪了挪,“我想让你挨着我睡。”
只有靠近他,她的害怕和担忧才能减轻些许。
可是产床才多宽,他肩宽多少,怎么可能躺的上去。
他于是将陪产床拖到她的床边,两人挨着,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轻声和她说着话。
说起各自的小时候。
这是纪柏煊第一次和赫惟说起他的童年,没什么色彩,也没太多故事,字里行间夹杂淡淡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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