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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原本是州县衙署必设的衙役,按规矩还应该有学徒随从,但是寄云县的情况就如代晓月所说,穷得揭不开锅,根本雇不起。
“以前要验尸,可以去邻县借调,咱们寄云县别的不说,离那含霜县近得很,来回只消一天,就能找个好仵作。”尤秋问赶来以后,就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长吁短叹的,“后来你们都知道,朝廷下了旨,把咱们岜州府分成南、北两路,含霜县被划到了岜南,由赤练军的刘军门统管政务。那刘军门你们也知道,是个刻薄寡恩爱嫉恨的,平时见了我们县太爷都横挑鼻子竖挑眼,更不要提给我们借仵作了!”
柳今一刚洗过手,身上的味道散不掉,正蹲在不远处,举着个大叶子扇风,闻言笑说:“你叫他刘军门,我就要叫他刘滚子。他之所以会对你们挟细拿粗,无非就是因为你们跟狻猊军走得近,他恨廖帅恨得牙痒嘛。”
以前有赤练关,赤练军就是守这关的,后来戎白人破了关,赤练军不敌这些弯刀,被打得稀里哗啦节节败退,原以为失地难收,还没来得及向上谢罪、陈情落泪,就听说县内出了个廖祈福,带着百来个破衣烂衫、赤脚流亡的女人,刀似的斩断了戎白人的进攻。
本来么,赢了是好事,廖祈福小战小赢,大战大赢,岜州府不分南北都服她,原定狻猊军该是这里的驻军,可是等到文书下来,岜州府被一分为二,狻猊军只镇守北边,南边都归赤练军,这就是狻猊军为什么只有“岜北十三营”的由来。
赤练军现任总兵叫刘逢生,柳今一叫他刘滚子,因为他也被戎白人打得屁滚尿流。当年兵败追责,朝廷砍了十几个赤练军的军官将领,那里边有一个是刘滚子的老爹,上头把他调到岜南任职,就是要他知耻奋勇,他到底勇不勇柳今一不知道,只知道他猪油蒙了心,一见到狻猊军就找茬。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起来就一肚子的委屈,不提了不提了。”尤秋问知道廖帅进京三个月,到现在都没回来,也怕自己说多了惹得代晓月不快,赶忙朝堂内喊,“陶婶,验完了没有?”
“你催什么,人烂成这个样子,老婆子就真是个仵作,也瞧不出具体!造孽哟,放棺材里好好的,也不知道哪个手贱,非得给弄到那洞里去,现在皮发全脱,又让蛆虫啃咬,早都烂完了!”
里头传出一叠声抱怨,片刻后,走出个寻常打扮的婶婆。这婶婆四五十的模样,面上蒙着帕子,把双手一伸,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目光落到代晓月身上,毫不客气:“那姑娘,你过来,帮老婆子倒倒水,我先洗个手。”
代晓月不知道在树下想什么,她自从听他们说起刘滚子,脸色就很难看,陡然间被陶婶叫,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柳今一假装起身:“我来我来。”
“你就蹲那儿,”陶婶性格爽利,讲话直接,“你太臭了!一会儿手还没洗完,老婆子先厥过去了。”
代晓月提了水,帮陶婶浇手。她素来不爱表现,只问:“陶婶,那人是陈书吏吗?”
“得亏他是个龟胸,不然今天就是他爹娘老子来了,也分不清谁是本尊。”陶婶使劲儿搓着手,“底下的那个是陈书吏没错,但是棺材里的我认不出,太平常了,只知道也是个男的。”
尤秋问道:“这案子还没完了,怎么又死一个?近些日子我都在捕厅,没听说县上有人失踪啊。”
“半月前护东卫要粮,县上的人都征去运军粮了,真有人失踪,家里人也不一定就知道。”代晓月待陶婶洗完手,把水桶放回去,话很冷,“尤秋问,你是个老糊涂,半月前验完尸,就不该让那老头把尸体领回来。你们衙门办事连点规矩也不讲吗?”
她忽然发作,话说得重,这院里还有几个皂役进进出出,闻言都吓得不敢动弹。
尤秋问被劈头问责,一下没防备,呆在原地,两手都不知道怎么安放,结巴道:“团、回将军话,陈书吏原是要放在衙门里复检的,但我们县太爷他大手一挥,把这案子以土匪劫杀匆匆结了。那尸体放衙门里无人管,搬去义庄,他舅爷又哭闹又纠缠,也是没办法……”
代晓月说:“你是没办法,还是不敢管?他舅爷要尸体,你早该按妨碍公差的罪名拿了他!捕厅做什么的?摆设!尸体在这堂上晾了这么久,衙门问过没有?来人查过没有?”
尤秋问胡子头发花白,让她冷脸厉声训得不敢抬头。院子里鸦雀无声,柳今一见旁边还有皂役在,起身道:“将军是办案心切,这案子半个月都没说法,来回又死了几个人,她也为无辜着急。你们捕厅拿人留尸也要有上头的章子,这点难处将军知道,所以昨日见面也没有为难你,不过当时的确应该劝劝县太爷。”
尤秋问是半百任职,走的又是思老的门路,被当众训成这样,以后难免被底下的皂役小瞧,况且他年纪大了,说句不好听的,这案子保不齐就是他最后一个案子,他本可以完全不管的。
柳今一给尤秋问解围,为的也是代晓月。以后狻猊军筹粮还得跟衙门打交道,现在把人得罪了,到时候底下的胥吏有的是办法使绊子。
“好人都叫你做了,坏人总是我,”代晓月站在树荫下,微微一哂,分不清是恨还是嘲,“你是光明磊落,我是刻薄小人。从前在军中共事,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但现在你是什么?我受命办差训他有理有据,轮的着你插话吗?柳今一,低头看看你自个儿,除了这一身亡人骨牌,你还有什么?”
尤秋问眼看战火烧过去,想劝两句,又不敢开口。老头胡子抖动,把心一横,正要说话,就看柳今一把大叶子朝头上一盖。
“我么,还有个只会叫唤的空肚子。”她抱起手臂,靠在门边,顶着那大叶子好不滑稽,“日上三竿了大将军,抖完威风快问话,问完我还等着吃饭洗澡睡大觉。”
代晓月脾气发完心就冷了,她不认得这个柳今一,那些怒像是筛过的水,淅淅沥沥地淌出去,什么也没冲倒。
以前的柳今一也这样,但不全是这样。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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