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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贺荆山的目光看得心头一惊,连人参差点都没拿住。
她倒是忘了,原主除了吃,啥都不会了,她突然这么说,难免有些突兀了。
草,差点掉马!
赵阿福眨眨眼,硬着头皮瞎编,“我小时候经常生病,你看我脸上长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就跟着走野郎中学了会儿,我记性好,一直记着了。”
反正原主和贺荆山虽然在一个村,但是小时候怎么样,贺荆山肯定没有关注过原主,一个又胖又丑的小胖子,估计有多远离多远。
哎,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
贺荆山见赵阿福这么说,也没说什么,“镇子上远,你没吃饭,腿伤还没好,你可以?”
这个时辰,已经错过了赵三叔的牛车,要去镇子上,只能走路去,他一个人去还快些,带着赵阿福的话,要多花上一些时间了,阿元怕是要在干娘家吃饭了。
可赵阿福被说得心里一感动,贺荆山还是关心她的。
“你都能行,我也可以!”
不吃饭,多运动,还能减肥!
但是21世纪交通发达,她走哪儿都是开车,现在猛然走路,她都忘记了,这个时候的古代交通不便,路途不便。
贺荆山说得比较远,他们在远上,可能有什么误解!
足足翻了一座山他们走到镇山,赵阿福走得几乎绝望,就是后悔,相当后悔。
应该在第二天再来的,为什么自己就不劝劝?
拖着肥胖的身躯,等赵阿福走到镇上,她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废了。
贺荆山有自己的老主顾,拿了狐狸就直接去了主顾家看是否需要,倒是不需要去叫卖。
贺荆山去的那户也是大户人家,姓王,王家府邸红墙青瓦,格外好看。
赵阿福一直在留意哪儿有药铺,就看到王家不远处,居然就有一家药铺。
不过她还是第一次来古代的镇上,虽然现在已经中午了,但是依旧很热闹,饭馆里吵吵嚷嚷的坐满了人。
耳边顿时充盈着叫卖声,争吵声,还有小孩子的嬉戏打闹声。
这镇上真是比村里热闹多了。
据说,这是宁古塔周围最大的一个镇,清水镇,比隔壁县还要繁华一点,原本宁古塔地境偏远,但耐不住这个清水镇地占要塞,在关境口,北边的南蛮经商大多会从此处走,入一个镇,总比进一个县要简单得多。
因此,大多外境商人货物交易,都会选择从清水镇这边绕道。
幸好,这儿写得都是繁体字,他们学中医的,多多少少都会接触,赵阿福看着着略陌生的字体,勉强能认出来几个字。
赵阿福走进去,可能是中午,药铺的生意此刻也清冷,就一个小童在看店。
药铺的伙计抬头一看,看到赵阿福的脸时,神色厌恶,顿时不高兴的朝赵阿福吼,“哪儿来的丑八怪?治不好治不好,走吧!”
丑成这样,也好意思出门?
药铺就她一人,明目张胆说丑,赵阿福气得想给他动个嘴巴缝合手术。
“丑,就不能进来了?”
药铺小童不耐烦的撇她几眼,街上人来人往,又不少人,小童只得道,“干嘛的?”
“你们收药材吗?”
呵,他们是收啊,但是这丑八怪什么都没带,一个包袱都没,收什么药材?逗他玩儿呢?
小童看着她的脸,都怕做噩梦,厌恶的挥手,“呵,你有药材嘛?你要能卖药材,就先治治你脸上的脏东西吧,恶心死了!”
赵阿福将拿药的动作缓住,冷声嗤笑,“药铺的人也沦落到以貌取人的地步了?是不是你们药铺只接受长得好看的人求诊,如我们这般丑陋的,连进药铺的资格都没有?那你们药铺不应该卖药。”
“那应该卖什么?”一老者忽然插声问。
赵阿福回头一看,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留着长长的白胡子,笑容倒是亲善。
赵阿福轻笑,“卖胭脂呀!”
老人一顿,随即哈哈哈大笑,这是嘲讽药铺卖药不如买胭脂,不务正业。
药铺小童被气得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滚滚,你个你丑八怪,一个江湖骗子,胆敢辱骂我们全泰堂!”
赵阿福拿出被手帕仔细包裹的人参,气势汹汹的说,“我的人参货真价实,怎么就成了江湖骗子?”
小童看着赵阿福手帕上的人参,眯眼仔细看了看,形状确实很像人参,且品相极好。
但看她穿的衣服,就一个乡下农妇,哪儿能挖到什么人参,小童讥讽的哼笑,“哼,你一个女人知道怎么辨别人参吗?我看啊,这就是商陆,吃了要死人的!”
哟,药铺的人居然不识货。
赵阿福懒得耽误下去,“既然不识货,看来就是无缘了。”
说罢,赵阿福就把帕子盖上。
“唉,姑娘你等等。”
“胖姑娘,你这可是好东西。”
两道不同的声音顿时响起,药铺的里间突然出来一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盯着赵阿福手里的东西一笑,“姑娘且慢,姑娘说是来卖药?还是人参?可否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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