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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近高专员,高专员压低声音说道:“想除掉你的人已经动手,你要保护好自己,有啥事直接来镇公所找我!我会尽一切力量保护你,这也是县局李局长的命令!”
我听了脑袋嗡的一下,他妈的我招谁惹谁了,现在下死手整我。我此时就像在齐胸深的水里,感到压抑,憋闷。
“晚上,我会加派人手对十字路口和铁匠铺子进行巡逻,他们动手的可能性不大。其它的时间你就要自己注意了。你是警察,去哪里不能随意了,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此时,听了高专员的话,我感觉脖子后边冒凉风,似乎要有飞刀飞来。
我平息了一下心跳,说道:“我知道了,高专员,谢谢你了!”
至于,我是怎么和金河走出的镇公所,又是怎么回的铁匠铺子,我几乎没啥记忆。
有危险我早就感觉到了,但今天高专员一说,加上昨晚的大火,似乎这危险更加可怕,更加恐怖。
走到了铁匠铺子,看我一路不说话,金河问我:“高专员和你说啥了?”
我看看金河,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天空说道:“保命要紧!”
“你怕了?可也是,和你这个外来人一点关系没有。是我把你拉进来的,你要是现在离开,我不会怪你。是你让我有了自信,自尊和尊重。是你让我在人前有了面子。
“特别是这场火灾,让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人,是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唐剑,我谢谢你!你明天收拾收拾就走吧!别和我觉这趟浑水了!”
金河说完径直走进院子进屋了。
看着他有些伤感的背影,我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刺痛,似乎有刀子扎心一样。
是啊!我真应该想想我的后路了,这样下去我值得不值得。
这一夜我也没睡,翻来覆去地滚动,金河似乎也没睡,只是装着睡着,基本不怎么动。
只有赵家树鼾声如雷,咬牙放屁吧嗒嘴。
第二天,我和李敏坐公共汽车上路了。金河没有出来送我,只有师傅师娘还有赵家树在大门口看着我和李敏上车。
我知道金河不出来送我的原因,他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紧挨着李敏坐着,李敏也不看我,她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情真意切地说:“谭家屯到谭家镇,马上又变成谭家县,这十几年谭家的恩恩怨怨,你一个外乡人是搞不清的。
“金河他父母在谭家灭门时丧命,这都十三四年了,他也没整明白。你真多余跟着凑热闹。
“我好像听说现在县局的李局长就是当年办案的警察,他都找不出元凶,他金河,还有你这个关里老家来的能整明白吗?至于那笔财宝有和没有,谁也说不清楚。
“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你愿意在县城干什么就干点什么。在医院干后勤可以,出去自己干点啥也行,没有钱我给你出。”
“李敏,你别说了!我心里乱得像一团乱麻。让我静一静好吗?”听了我的话,李敏不再说啥了。
我把头搭在前边的靠背椅上,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
眼前浮现出胡梅那张担忧、惊恐的脸。胡梅说的远走高飞,我感觉更多的是担惊受怕,似乎是在躲避什么。
而李敏让我离开谭家镇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她要和我开辟新的生活,过上安定平稳的日子。
而王羽馨那,她更多的是感激,当然我也知道她也爱我,她的家庭也喜欢我。和她在一起我会应有尽有,不费力气就能过上富足的日子。但我不喜欢王羽馨的娇气和任意妄为。
车停下了,李敏捅捅我说:“下车吧!”
我们随着众人下车,走了一段路到了圣约翰医院。
进了医院的大楼,李敏对我说:“也不知道你上次和汤院长说了什么,她不但帮助你救出你的朋友,还经常叨咕你。总说要再见见你,你去找她吧!”
说完,李敏带我来到院长办公室。
李敏敲门,敲了几下里边没有动静。
“你们来了?”我们的身后传来汤院长那慈祥而温柔的声音。我和李敏急忙回头,看到汤院长站在我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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