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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如果还有自悟性,那就不叫人渣了。总之沈纵对钟伶激他的话没多大抵触,笑了笑没出声,行径等同于默认钟伶的话似的,没把当人渣看作什么要不得脸的事,他们这种人,感情上专一了才是坏事。
沈纵这晚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强势又不要脸的留下,钟伶身体热着,自己睡自己的,即便身边多躺了个人,依然把对方看成空气,不存在对他有任何的影响,前提条件是沈纵别出声。
沈纵躺了会儿,碰到钟伶的手,他本来就不是个体贴的,纨绔子弟,哪个没有人争着伺候。而他挣扎了几下,起身,推了推背对他侧躺的钟伶:“吃点药再睡。”
钟伶的体温平时偏低,放在掌心如同握一块凉玉,现在却烫得跟块烙铁似的,可想而知体温有多烫。
Omega发烧并非好事,沈纵家里大哥那几位Omega,养得一个比一个矜娇,多吹一点风晒点太阳都会喊热喊冷,吃的用的都好好补着,他跟Omega从不认真就是觉得他们来事儿,所以都玩玩而已。
钟伶是他各方面都看中的,最不来事儿的类型。但他如自己的愿不来事了,沈纵心底又莫名多了块疙瘩,觉得不应该这样。
钟伶一动不动,沈纵直接箍紧他的腰抱起:“去吃药,早上再不退烧,我叫医生来看看,学校那边就别去了。”
钟伶挪开沈纵的手:“你管的可真多。”
沈纵嘲笑他:“关心你还不愿意,非得人强迫才肯听话。”
钟伶最终还是在沈纵的逼迫下重新服药,他拉起被子将自己藏进去,身体时热时冷,嘴里半个字没吱。
第二天一早钟伶的烧热没退多少,阿姨对忽然冒出来的沈纵见怪不怪,她的心思全放在钟伶身上,家里的先生刚打电话回来,钟伶正准备去医院,还没到周末父亲来了电话,他推开沈纵,把通讯器接到手里,示意自己接个电话。
“爸爸,怎么今天有空?”
钟敬谦说:“有个重要的会议召开,我跟你妈妈临时要到a国参加,往后半个月没时间跟你联系,在家里要听阿姨的话,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钟伶的父母常年在制研室,有些国际医药会议也会参加。他习惯了,跟往时一样进行简短的问候,不到五分钟结束通话,沈纵还在外面等,见他出来,说:“走吧,顺便检查身体,早餐先别吃。”
阿姨用保温箱装好早餐让他们带去,等检查之后再吃。
到了车上,钟伶皱眉:“我没说要检查,针打完直接送我回学校。”
沈纵当即气笑了:“一份破工作可有可无,你还兢兢业业,难不成给你加工资啊?”
沈纵觉得钟伶那工作都不算工作,当然这个时代Omega的专职行业普遍轻松,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钟伶懒得与沈纵交流,一路闭目养神,到了医院,先被拉去做了一通检查,他说要工作,沈纵虽然态度上看轻,但检查总归没占用他太多时间,注射过退烧针,钟伶在医院把早餐用完,沈纵就送他回学校了。
就在沈纵把车开走不久,来医院做例行体检的沈老将军杵了杵手杖,转头问跟在他身边数十年的老部下:“沈小子旁边带的人是谁?”
自己的小孙什么德行老将军还不知道,年轻气盛,极骄傲狂妄的性格,还没把谁放眼里过,更别谈亲自带一个Omega来医院。
老部下摇头:“我这就让人去查一查。”
沈纵浑惯了,没捅出什么大篓子,老将军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打算再等一年就把沈纵送军队里,玩了那么多年,总该收敛心性,为沈家,为以后铺好路。
沈家出来的人,没有谁天生锦衣玉食,都得靠自己挣来的。门户福荫大,却不会一直给后背的子孙们罩着,该自己走自己挣的,老将军绝不含糊,勒令老一辈们对新一辈的纵容该有个限度,限度挥霍完了,就该走回正途。
他前半生都在战场里拼杀出来,比谁都珍惜看重这些名誉,沈纵再过不久就要送去军队,身边哪能留人。
老将军是打算暗中用点手段让Omega离开,一想沈纵顽劣的性子,让部下去查他们刚才看的哪一科,总不该是产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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