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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庭燎犯够了贱,这才慢悠悠地说:“很简单,别把那破面具戴上就行了。”
姜央:“……”
姜央都震惊了:“不戴面具?”
想到那两张冲着他次牙咧嘴的鬼脸,姜央现在还犯怂:“不是,你不害怕吗?”
那么长的舌头,就冲着自己的眼睛而来。姜央甚至怀疑,如果当时的自己认怂的慢了一步,那条舌头会不会真的就这样把自己吃下去。
然而……
赵庭燎直接递给姜央一条舌头:“要吃吗?我亲自烤的,绝对熟了。”
姜央:“???”
姜央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庭燎伸过来的手,以及他的手上那根长长的、黑色、明显是被烤焦了的不明条状物。
姜央不可置信:“这啥?”
“舌头啊。”赵庭燎耸耸肩,问,“你真不吃啊?我特意烤的,你看看这火候,掌握的多好。”
姜央:“……”
姜央找个地方吐了出来。
见姜央如此狼狈,赵庭燎在他身后笑了出来:“不是吧?你不是当真了吧?”
姜央:“我现在真想捶你……呕。”
姜央吐完了,一脸苍白地瘫坐在赵庭燎身边,面无表情地问:“耍我很好玩吗?”
赵庭燎摇摇头。姜央本以为他会认错,谁知赵庭燎说:“我没有耍你。”
姜央:“???”
赵庭燎笑嘻嘻地说:“这真是那玩意儿的舌头。”
姜央:“……”
“你还怪好玩的。”赵庭燎一拍姜央的肩膀,说,“我也不想的,但逗你实在是太好玩了。”
姜央看着赵庭燎那只刚刚还抓着不明生物的舌头的手,又想吐了。
他一脸嫌弃地拂开赵庭燎的手,默默离赵庭燎远了点。
“你个小没良心的。”赵庭燎骂骂咧咧,随即又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姜央实话实说:“饿了,但什么也吃不下。”
赵庭燎:“……”
最终,赵庭燎做出总结:“娇气。”
但说是这么说,赵庭燎还是递给姜央一个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包子,说:“吃吧,保证新鲜。”
姜央十分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他打量了一遍赵庭燎的脸色,见这一次赵庭燎没有明显捉弄他的表情,姜央还是向肚子妥协了,伸手接过了包子,小口吃了起来。
赵庭燎说:“我在镇子上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任何一家绣品店。”
绣品店?
姜央来了兴趣:“你也想到了绣品店?”
“……”赵庭燎为自己正名,“我又不傻。”
姜央凑近了他,问:“你确定,你没有找到绣品店?”
话说到这,姜央回忆起今天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也不由道:“我感觉我起码走了镇上一半的店铺,确实没见过任何一家和刺绣有关的店铺。”
就好像男耕女织是刻在红莲镇居民骨髓里的东西,每个姑娘自己就会女工,自然无需在外面买绣品。
想到这,姜央问:“那和刺绣沾点边的店铺呢?比如布庄、成衣铺之类的地方?”
赵庭燎说:“这些地方我都去过了,没有一家店雇佣绣娘。”
姜央摸着下巴说道:“若说布庄不雇佣绣娘也还算说的上去,但是成衣铺也不雇佣绣娘?”
布匹做成成衣都是古时女子必备的技能,若是贫穷人家,都是自己织布、自己制衣,亦或者去布庄裁布,带回家由妇女制衣。
购买成衣的行为本身已经便已经说明购买者的经济实力,既然是不差钱的人家,那么必然对衣衫的品质有所要求,那么在衣裙上绣花就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而且,根据《红莲镇地方志》记载,红莲镇的成衣因为红莲稠的缘故,一般都是卖给城里不差钱的富家小姐的。都是爱美的姑娘,裙摆上哪有不绣花的道理?
《红莲镇地方志》里甚至记载过,红莲镇内的妇女地位很高,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经过妇女的巧手,在红莲稠上绣出精美的图案来,红莲稠的价格能在本就是一寸绸缎一两金的基础上再次翻番。
但是现在,红莲镇内竟然没有绣娘?
姜央忍不住想起了齐念念说的话——红莲镇中的绣品都被红莲女神抢走了。
齐念念鬼话连篇不假,但一堆谎言中总会掺杂着些许的真实,这些真实中就必然说明着什么。
比如,为什么,红莲镇内的妇女都不再绣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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