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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牙套?你怎么知道她带牙套的?”陶飞飞一脸懵逼,“我怎么不知道?不是,难道我们进的不是同一个卫生间吗?”
“……”何焉分沉默了一瞬,才说道,“你没戴过牙套,可能没有注意过,她的冲牙器上面插的刷头就是正畸专用刷头,所以我猜她戴的应该是普通的金属牙套,不是隐形牙套。”
陶飞飞一怔:“金属牙套?她不缺钱吧,为什么不戴隐形牙套?美观又方便。金属牙套我听说戴起来可疼了。”
姜央闻言解释道:“不是所有人都适合隐形牙套的,牙齿过于短小或者患有严重的牙周病等原因都不能佩戴隐形牙套,这和有没有钱没有关系。”
陶飞飞了然地点点头,带着几分惊讶说:“这你都知道,听起来好专业的样子,姜央,你是牙医吗?”
姜央摇摇头:“不是,我真的是心理医生,本硕博都是心理学,这点上我是专业的。”
陶飞飞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博士?你是博士?我去,活的博士!”
姜央:“……是的,目前为止还是活的。”
陶飞飞对姜央的称呼都变了:“姜博士,你能不能看看我有没有心理问题?我需不需要看心理医生?实不相瞒,我听说厉害的心理医生可以对客户进行催眠,然后将很多很多知识灌输给客户,这样客户就能无痛掌握一门他从未学过的技术。姜博士,这是真的吗?”
姜央:“……”
姜央彻底沉默了。好半天,他才憋出来一句:“您好,我是心理医生,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陶飞飞:“……”
陶飞飞一脸失望。
陈晓雯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说道:“大哥大姐,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不是找到那个和岑溪很熟的人?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就算不是,身上也肯定有重要线索。”
陶飞飞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走,她立刻便说道:“对,我们应该找到那个人。那个人究竟是谁靠猜没用,肯定还有其他的线索来指正。”
但是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找过了客厅、卫生间和厨房,这间房子里唯一没有找过的就只剩下岑溪的卧室了。
但是卧室……
姜央抬眼看向那扇门。白色的门在粉红色的乳胶漆的衬托下那样温馨,可偏偏门上有一行硕大的红字:
【死者岑溪的尸体放置于卧室之中,请各位任务者尊重死者。】
姜央觉得他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不想去触碰岑溪的尸体。姜央觉得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害怕尸体的,而且就像赵庭燎所说的那样,陶飞飞、何焉分、陈晓雯都是经历过很多副本的闯关者了,怎么会惧怕尸体?
所以,姜央在怀疑,是不是他被植入了“姜央”的愧疚,才会在面对岑溪的尸体的时候这样进退失仪。
姜央有些踌躇,但赵庭燎就好像不受这个规则制约一样,转身就冲着卧室的门走去,没有丝毫犹豫,一下子便推开了那扇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的大门。
见赵庭燎走了进去,几人都愣了愣,紧接着跟上他的竟然是一直以来都显得很沉默的陈晓雯。
陈晓雯在副本中一直表现的很不爱说话,又联想到副本外那么情绪不太稳定的姑娘,姜央还以为她是一个羞怯胆小的姑娘。
没想到实际上胆子这么大,跟上去看尸体都不带怂的。
紧接着是何焉分拉着陶飞飞,见姜央一直不动,陶飞飞还问他:“姜博士,你是不是害怕啊?”
姜央:“……”
姜央努力摆正自己的表情,说:“我没有。”
陶飞飞却一副很懂的样子:“我明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姜央:“……”
几人走进岑溪的卧室,却意外地发现卧室和客厅里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如果说干净整洁又充满粉嘟嘟气息的客厅让人觉得岑溪应该是个开朗乐观的甜妹,那么卧室的摆设就要是将这个刻板印象撕的一干二净。
岑溪的卧室不小,里面放了一张很大的双人床之外,还塞下了一个很大的衣帽间、一张很大的电脑桌,电脑桌的旁边还打了一个小柜子。
这么多东西塞进卧室,卧室却依旧显得不拥挤,五个人进来都有地方站。
姜央注意到卧室里的电脑桌上没有电脑,反而放了一个平板,平板还连着一把键盘和一只鼠标。桌上摆放着很多手办,姜央一一看去,发现这些手办都是男孩子。
墙上也贴着很多的画报,有当红的男明星,也有绘画精致的纸片人,密密麻麻地沾了满墙。
姜央打开电脑桌旁的柜子,一打开就被里面的东西震惊到了。
里面打了很多个格子,放着各种各样的贴纸、手办、吧唧、信封、火漆蜡等物件,看着并不整齐,明显是随手放置。
这和客厅的装潢表现出来的刻板甜妹形象截然相反,但却不得不承认,卧室里传达出来的形象更像是一个鲜活的人——
一个喜欢追星的少女、一个喜欢美少年的二次元,一个活生生的人。
陶飞飞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看卧室里的摆设,啧啧有声:“她是演技帝吗?反差这么大,不怕翻车?”
姜央好奇地看过去,才发现陶飞飞手机上浏览的是岑溪的微博。
岑溪的微博上发过很多她家中的照片,但无一例外背景都是客厅。
有她在客厅的电脑桌上码子的照片,照片还清晰地将一旁的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都拍了进去;
有她靠在沙发上看书,背景是那面书柜;
有拍她正在餐桌摆放烘焙出的甜点,背景又恰巧是那面书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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