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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上横竖没有人在看着,两人吻得毫无顾忌,交叠的身体翻滚着,全然不压抑动情的喘息。
贺祺伸手去摸蒋洛盟那里,掌心却隐隐感受到了震动,动作一滞,试探着摸向他左边的裤子口袋。
蒋洛盟拽了拽贺祺的胳膊,眼里还铺着未褪的情欲:“别停,继续。”
贺祺在蒋洛盟脸颊上轻轻啄吻一下,拍拍蒋洛盟口袋里的手机:“有人打电话了。”
蒋洛盟皱皱眉,无意识地撒娇:“不想接。”
贺祺笑笑,撑着蒋洛盟的肩膀起身,坐在他腿上,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
贺祺眼神震了一下,把手机屏幕转向蒋洛盟:“是张嘉乐打来的。他应该是以为我们遇险,不接的话不好吧?”
蒋洛盟认命地叹了口气,接过手机,坐起来把头搁在贺祺肩膀上,一只手抱着贺祺的腰,接通了电话。
蒋洛盟满口的不情愿:“喂?”
贺祺的耳朵离听筒很近,也听到手机里张嘉乐的声音:“蒋洛盟?我靠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吧蒋洛盟?刚船长忽然联系我说有人跳河,船也停了,你们现在在哪儿?有事儿不能好好说吗?就算贺祺知道你家的事儿,你也没必要直接把人推水里啊!多危险啊!贺祺呢?你在水里跟他失散了吗?他在你……”
“哎哎哎,”蒋洛盟皱着眉打断张嘉乐:“你别造谣,我哪儿有推他?是他失足落水,我跳下去救他好吗?”
张嘉乐完全不信:“你滚!贺祺没事儿为什么从甲板围栏翻出去?你把他怎么了?他现在好着吗?跟你在一块儿吗?”
蒋洛盟啧了一声:“你怎么对我偏见那么大?我家那点儿破事儿,他知道就知道了呗,我推人下水干嘛?他没事儿,跟我在一块儿呢。”
张嘉乐还是想不明白,还是心有疑虑:“那……你让贺祺接电话。”
“好啊。”蒋洛盟无所谓地耸耸肩,把手机递给贺祺,空出两只手都用来抱他,鼻尖在贺祺耳际蹭了蹭。
贺祺瑟缩一下,但没抗拒,由着蒋洛盟去了。
贺祺拿着手机小心地冲听筒说:“喂?嘉乐啊,我没事儿,已经上岸了。”
张嘉乐这才长舒了口气:“害……我刚真以为蒋洛盟为了这事儿要杀你灭口,吓死我了。你没事儿吧?电话不是免提吧?”
贺祺“嗯”了一声。
张嘉乐这才犹豫地问:“你说实话,你真的是失足落水吗?还是蒋洛盟推你下去的?还是你俩在缠斗过程中……”
贺祺软声打断:“我真没事儿,就是个意外。你别太担心了,没那么夸张。”
张嘉乐将信将疑的放下心来,又问贺祺:“那你们现在在哪儿啊?船都停了,我们去接你们上来?”
蒋洛盟的动作开始不老实起来,“啵”一下亲了亲贺祺的耳朵。
贺祺缩了缩脖子,心跳“嗖”一下快了,愣了一下才想起要说什么:“啊,不用了不用了;船上大家都被这件事儿闹醒了吗?”
“没有没有,船长直接来找的我。我看你们那间房没关门,也没人在,所以才想着打个电话。你们真是太吓人了!怎么能忽然落水了呢?还有蒋洛盟下去救你,连救生衣都不穿,不知道的以为你俩要自杀了!”
贺祺连忙说:“抱歉抱歉,我也没想到会落水,你们继续吧,不用回来找我们,我们……”
贺祺忽然卡了壳,整张脸红透。
蒋洛盟不满足于耳朵,直接吻在了贺祺下唇上,全然不管贺祺还在打电话。
贺祺僵硬着有些说不出话,蒋洛盟在朝他做口型:
“讲太久了。”
“喂?”张嘉乐还在电话那头等着:“喂?信号不好吗……”
蒋洛盟拿过手机听筒,很不客气地说:“对,信号不好。我跟贺祺不上船了,你们继续走吧。还有,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会关机。谢谢,再见。”
蒋洛盟把手机扔下,又心急地想要继续方才的亲吻;双手握着贺祺的腰往近拉。
贺祺却忽然扭头打了个喷嚏,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眼,捂着嘴巴,声音闷闷的:“我们得把衣服换了吧?”
沙洲光秃秃的,除了些稀疏的荒草,几乎没有什么植被。沙洲一边有一条木栈桥,顺着桥望过去,是一片亮着灯的依山而建的房子。
贺祺和蒋洛盟尽力拧干了衣服上的水,一起沿着栈桥走过去。下了桥,路边立着一块不大的白色石板,形状像一个指向标,上面写着“隐栖度假山庄”。
贺祺和蒋洛盟总算松了口气,起码今天晚上不至于风餐露宿了。
只是由于钱夹泡了水,之前换的纸币全都湿了。蒋洛盟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某张卡里储过人民币,勉强付掉了房费。
这晚只有家庭套房还有空的。蒋洛盟和贺祺没有选择,只能先上去,进浴室冲热水澡,把身上湿掉的衣服换掉。
房间有两个洗手间,都可以冲澡。
贺祺比蒋洛盟快一点。蒋洛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贺祺已经换上了浴袍,在阳台的茶几边坐着,端着杯子在喝水。
阳台的门没有关,蒋洛盟系好浴袍的系带,走过去在茶几另一边坐下。
贺祺重新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水,顺着桌面朝蒋洛盟推过去:“喝茶吗?现在不烫了,温度正好。”
蒋洛盟端起来,凑近杯沿喝了一口,顺口问:“不会待会儿睡不着吧?”
贺祺摇头:“红枣茶应该不会。刚才客房部送过来的,嘱咐我们早点休息,还说明天退房时间可以延长到下午两点。”
蒋洛盟苦笑:“可我们明天早上还要回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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