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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杖糖吗……”
贺祺舔舔嘴唇,组织了很久语言,才抬头看着蒋洛盟说:“蒋洛盟我想问问,今天是平安夜,还是愚人节?”
“先别急啊,”蒋洛盟没被贺祺的脸色吓到,甚至似乎笑得更柔软了:“这个礼盒还有一层,再仔细看看?”
贺祺轻轻皱了眉头,拿起盒子凑近来看,果真看到了边缘的缝隙。
礼盒的设计有点华而不实,里面那层内胆太难打开了。贺祺废了好大力气,才用指甲把上面一层撬起来。
只掀开一半,贺祺的手就不动了。视线定在那一处,神色里是溢出眼眶的讶然。
蒋洛盟偏头轻笑。虽然早料到贺祺会是这样的反应,但好不容易藏起来的紧张还是露了马脚,声带隐隐发颤:
“怎么不说话啊……”
贺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睫抬起来:“圣诞送戒指,是什么意思?”
“就……”蒋洛盟的眼神颤抖,手指紧张地攥在一起:“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贺祺很谨慎,看着躺在盒底的那枚银色指环,沉思良久,试探地推测:“你……想祝我圣诞快乐?”
蒋洛盟闭了闭眼睛,抿抿嘴唇,一颗心紧紧揪着,深深望进贺祺的眼睛:
“贺祺,我爱你。我们结婚吧,好吗?”
贺祺的眼皮肉眼可见地微动,耳边升起浅浅的红,视线像碰到了灼热的物体,惊慌地弹开:“不是,为什么这么快?而且为什么要在这儿说啊?一会儿不会还有人推着蛋糕、拉着小提琴出来吧?”
蒋洛盟忍不住笑:“不会。知道你不喜欢。而且我们不是地下恋吗?得谨慎一点。”
“呼——”贺祺紧绷的脊背总算松弛下来,手拍着心口顺气儿:“你吓死我了。”
贺祺放松了下来,蒋洛盟却紧张到开始冒汗。
从上学的时候,到自己开公司;那么多重要的考试、演讲、路演、会议,蒋洛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毕竟分开了十年,很多时候,蒋洛盟也会看不穿贺祺在想什么;就算再细心谨慎,也难免有拿不准的地方。蒋洛盟紧张地重重吞了口水,嗓子却还是紧张得发哑:
“所以你答不答应啊?”
贺祺轻轻咬了咬嘴唇:“好像……有点太快了。”
“可是我已经等了十年了!
“真的太久了,我等不住了。”蒋洛盟语气着急起来,企求般看着贺祺,眼中是难耐的热切。
贺祺心口忽地一空。看着蒋洛盟的眼睛,眼前忽地闪过许多陈旧的画面。
是啊,都已经十年了。
在击剑室里做题,时间总过得尤其快。靠窗的座位,一年四季都有风和树叶的味道。路边小车上的咖喱鱼蛋那么好味,往后的十年里,贺祺再也没尝到过更好吃的。
毕业后的十年,贺祺原以为自己过得挺充实;可现在回想,只觉得边边角角都是遗憾。
用时间和精力换取酬劳而已;这十年,他不过是过着空壳一般的、闷头向前却又没有目的的、忙碌又辛苦的人生而已。
贫瘠的生活过习惯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敢再肖想爱情了。
贺祺心口不自觉地隐痛起来,心跳又沉又快。贺祺看着蒋洛盟,有些傻里傻气地问:
“蒋洛盟,你真的会一辈子爱我,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
蒋洛盟的神色庄严正式,映着微微晃动的烛光,像是已经在做婚礼宣誓:“那,贺先生,你能给我一辈子爱你的权利吗?”
人生太短了,没有几个完完整整的十年。那场短暂的“分手危机”过后,蒋洛盟的确害怕了。
在生意上,蒋洛盟是十足的风险偏好者,可他无法承担关于贺祺的任何风险。就算太迫切,太冒进,他也一定不会再放开贺祺,更不会允许贺祺再离开他。
好不容易才能抱住的爱人,当然要消弭所有弄丢他的可能。
贺祺没理会蒋洛盟的问句,抿了抿嘴唇,稍稍垂了头。
蒋洛盟看不到贺祺的眼睛,也看不清贺祺的表情。
他只看到贺祺把桌上的盒子打开,取出了那枚银色指环,牢牢套上了他的左手无名指。
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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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由于之前去考托福没写文,现在存稿见底,周三容我休息一天哦~
拜托拜托,看在蒋洛盟和贺祺大喜的份上(双手合十.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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