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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坐着的人微微掀开了眼皮,抬眼看见人:“你这后生,挡着光了,往旁边挪一挪。”
霍仙姑皱眉,这些年佛爷的性子越来越阴晴难定,担心那好不容易找来的人说错了话,提醒道:“谢景时,这位是张启山,张大佛爷。”
张启山目光落在谢景时的衣服上,突然开口:“谢景时?”
不怪这衣服他印象深刻,记忆里喜欢穿成这样的就一个人吧?
“先生也姓谢,我有个朋友,叫谢淮安,不知先生认识吗?”
朋友?谢景时惊叹于他的不要脸,哪个跟他是朋友?
张启山身后的霍仙姑才是真正愣住,她就说觉得这个谢景时的衣着怎么感觉在哪听说过一样。
当年在长沙,听长辈提起过,那个在长沙闹得沸沸扬扬的谢淮安,似乎就是这么一身打扮。
霍仙姑皱眉,只是当年听说的事不多,可算算年纪,这人应该得比现在看着更老些吧?
霍家对当年的事知晓得并不多,也只是多少听过一耳朵谢淮安出事的事,并不知道那人和张家人一样,寿数要比一般人长的多。
如今但看着对方三四十岁的模样,只以为是当年那个孩子长大了。
但下一刻,霍仙姑就知道自己认错了,只听见那人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张大佛爷啊,淮安那孩子没少给你惹麻烦,真是有些对不住。。”
语气温和,却半点听不出道歉的意思,仿佛就算他家孩子惹了天大的事都不重要一样。
但张启山现在没功夫计较这个,他眼睛一眯:“您是...?”
身侧的金万堂没想到自己随便找人搭个话,还认识那个穿军装的,人还对他那么客气,在看见霍仙姑给他递眼色后,立马就站起身躲了远点。
“谢家,谢景时,
;淮安的小叔。”
张启山心凉了半截,完全没有昨晚希望队伍里多个高手,今早起来一看愿望实现了的喜悦,查了这么老些年,结果那个家族里的人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他才知道。
谢家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谢景时似乎全然没察觉到张启山糟糕的心情:“对了,淮安在你那儿,还好吧?”
这似乎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询,但张启山却从里面读出了一股没由来的寒意和威胁。
张启山:...应该是亲叔侄,一样的瘆人。
穿着军装的张启山挤了半天也没露出个得体的笑,只是僵硬着扯了扯嘴角:“他...没事。”
谢景时笑了笑:“没事就好,那孩子在家里就没几个人能管住,我还以为他给佛爷添许多麻烦,佛爷容不下他呢。”
张启山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位脸上礼貌的笑,他就不一样了,他笑不出来。
“这些年似乎并没有见到过谢先生,不知谢先生,是这些日子才从家里出来吗?”要真是出来许多年了,今天这人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才知道,那他真的得去问问派出去的人是怎么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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