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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词安眼睛一亮,转头看向褚子玉:"我们去镇上买些工具?顺便"
他压低声音,"给你买几件合身的衣裳。"
褚子玉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穿着林词安改小的旧衣,领口总是滑落肩头。
他低头揪了揪过长的衣袖,突然被青年握住手腕。
"再买些蜜饯和芝麻糖。"
林词安凑到他耳边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你上次喝药时皱鼻子的样子,像极了小雪团。"
雨停后的清晨,两人搭着牛车往镇上去。褚子玉妖力未复,走路久了就腿软,林词安便背着他走完了最后一段山路。
青年宽阔的后背让他想起自己还是猫时,总爱趴在这里打盹。
"放我下来吧。"
他小声说,"被人看见"
"怕什么。"
林词安托着他往上颠了颠,"你比一筐山货轻多了。"
镇上的集市热闹非凡。
林词安紧紧攥着他的手,生怕被人群冲散。
他们在铁匠铺买了斧头和锯子,在布庄扯了几匹厚实的棉布。
"冬天快来了,得做床新被子。"
林词安认真地比划着尺寸,突然拿起一匹月白色的细棉布,"这个适合你。"
褚子玉心头一暖。
他喜欢这样的日子。
经过药铺时,林词安非要拉他进去。"这位公子气血两虚,需要好生调理。
"老大夫捋着胡子开了方子,"再加些安神的酸枣仁,夜里能睡得好些。"
褚子玉正想拒绝,却见林词安已经掏出钱袋。
那里面装着他们所有的积蓄——青年编竹筐卖的钱,和他偶尔帮村民写信得的铜板。
"不用的"
他急得去拦,却被林词安按住手。
"雪团。"青年难得严肃,"你的伤比我重要。"
回程的牛车上堆满了木材和工具。
褚子玉怀里抱着林词安硬给他买的蜜饯,还有一件兔毛镶边的斗篷——"银配雪白毛领最好看",青年是这么说的。
夕阳西下时,他们站在废墟前规划新家。
林词安用树枝在地上画图:"这里做卧房,窗子开大些,让你晒太阳。
那边搭个厨房,灶台要砌得高,免得你弯腰"
褚子玉蹲在一旁看他画图,突然现青年专注时微蹙的眉头格外熟悉。一百五十年前的少年剑修,也是这样认真地在沙地上画剑阵给他看。
“问他画的飞沙阵好不好?”
"怎么了?"林词安察觉到他的目光。
"你"褚子玉犹豫了一下,"画得真好。"
青年挠挠头笑了:"说来奇怪,拿起树枝就会画了,好像以前经常做似的。"
第一根房梁立起来那天,全村人都来帮忙。
林词安赤着上身锯木板,汗珠顺着脊背滚落。
褚子玉想帮忙递水,却被老婆婆们按在树荫下:"病秧子别添乱,喝你的药去啊。"
他气鼓鼓地抿着药,突然看见林词安在朝他眨眼。
青年悄悄溜过来,就着他的手喝光了碗底的蜂蜜,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指尖。
夜晚,他们暂时睡在未完工的屋里。
林词安怕他着凉,硬是把新买的斗篷盖在他身上。
月光从没有屋顶的房梁间洒下来,照在青年熟睡的脸上。
褚子玉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自从开始建房子,林词安手上添了不少新伤,却从不让他干活。
他偷偷握住青年的手,指尖拂过那些细小的伤口,妖力虽然微弱,治愈这种小伤还是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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