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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说她去不去,倒是听李管家提了一嘴,二舅从港市回来了,好像孩子出了点状况,晚上会去老宅一趟。”
“尤溪水这么快就生了?男孩还是女孩?二舅做亲子鉴定没有?到底是他的种还是孙江承的?”林子君激动,劈头盖脸一顿问。
“双胞胎,都是儿子,应该是做了亲子鉴定吧。”顾云舟也不太清楚。
“所以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种?”林子君心里猫抓地难受,不行,她不能自己一个人难受,于是从包里拿出二哥大拨通了秦倩的电话,“秦老板,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闷哼声,林子君耳朵竖起来,瞳孔微颤,是沈一闻的声音没错,两人大白天亲热就算了,居然还接电话让她听到。
要不要这么刺激?!
“子君,等我一下。”秦倩嗓子压得低,林子君还是听出了急促的呼吸。
之后话筒里就没了动静,应该是秦倩“教育”沈一闻去了,刚正不阿不言苟笑的沈一闻挨训的样子,林子君可太想看了。
要是手里的电话可以呈现画面现场直播就好了。
十分钟后,秦倩回来,林子君看了下手表,沈队似乎不太行啊。
“子君怎么了?找我有事吗?”秦倩将林子君拉回现实,林子君嘿嘿地笑了两声说,“上次没看到热闹,说我不仗义,这回我提前跟你说一声,晚上二舅要去老宅,尤溪水已经生了,说是孩子出了点状况。”
秦倩一听顿时精神大振,连声喊林子君稳住,她马上开车过去。
林子君他们先抵达老宅,停好车,脚刚踏进院子,就听到小时年凄厉的惨叫,吓得林子君和顾云舟脸色都变了。
“年年!”
“年年!”
林子君和顾云舟循着声儿往老宅的餐厅跑去,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能让小时年如此反常。
用顾云舟的话来说,小时年和她妈一样,就是一朵向阳花,每天都乐呵呵的,在他们记忆里,小团子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只是从声音就感受到她的悲愤和崩溃。
进了客厅,俩口子看到孙老爷子将小时年从餐厅抱出来,小团子毫无生气地靠在她外祖公怀里,孙老爷子急得脸色煞白,不停地喊小时年的名字,让她和他说句话。
小时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眼睛睁得很大,死死地瞪着餐厅的方向。
林子君他们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年年……”林子君快步走上去,蹲到小时年的面前,拉拉她的小手。
小时年闻到熟悉的香味,感受到熟悉的触碰,终于转过头看向妈妈,然后眨了眨眼睛,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滚落下来。
林子君赶紧把人抱过去,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顾云舟陪在母女俩身侧,拉着闺女的小手,不停地告诉她,爸爸妈妈回来了,年年不怕。
小时年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哭得小脸通红,哭得浑身抖。
孙老爷子自责得不行,小外曾孙一直以来都是开心果,哪次来家里不是从头笑到尾,曾几何看她这么哭过。
“老李,我就去上个厕所,年年怎么就哭成这样了?”孙老爷子倒不是责怪李管家,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都是我的疏忽,我不该把小小姐一个人留在餐厅。”李管家自责不已。
林子君再三确定闺女没受伤后,柔声地哄着她:“年年不哭了,跟妈妈说说为什么这么难过呀?”
“这里,痛痛。”小时年指着自己的胸口说,只是哭太凶,说一个词打一个哭嗝,照这样根本没法说清楚。
林子君将闺女交给顾云舟,转向李管家,“李叔,你离开的时候,餐厅还有其他人吗?”
李管家做事向来仔细,不可能把小时年一个人留在餐厅。
“还有二夫人。”李管家看向坐在客厅沙角落里的冯玉玲。
冯玉玲两手一摊,立马撇清关系道,“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孩子嘛,任性无理取闹不常有的事,哭就哭呗,别小题大作了,天都黑了,还是先去吃饭吧。”
听听这是人话吗?孙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气沉丹田地吼二儿媳,“年年哭成这样,你还想着吃饭,饿死鬼投胎啊你。”
林子君也是怒气满满地瞪着她,“年年虽然年纪小,但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哭闹,一定是有缘由的。”
所有人齐刷刷地盯着她,冯玉玲心颤抖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多半是因为那个汤。”
“哪个汤?”林子君不明所以看向李管家。
“晚上就一个鸡汤。”李管家记得很清楚,舟少爷一家要来老宅吃饭,老爷特意吩咐给小姐和小小姐煲一锅养生鸡汤。
“不是哒,不是鸡汤……呜呜呜……”小时年哭着摇头,豆大的泪珠子从眼角飞出去,“是嘎嘎汤……”
“什么,什么嘎嘎汤?”林子君嗓子紧,心脏突突跳个不停,闺女对自己的小黄鸭宠爱,喜欢唤它嘎嘎,但仅限于它一只鸭子,而其他鸭子就是鸭子,她现在说嘎嘎汤,不是鸭汤。
林子君脖子僵地转过头看向餐厅方向。
“哎呀,自己闺女的话都听不懂吗?嘎嘎汤就是鸭汤。”冯玲玉可贴心了,起身去餐厅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酸萝卜老鸭汤过来,递到小时年面前,用手扇动热气,“年年,快闻闻,多香啊。”
小时年惊恐万分,用手捂住鼻子,拼命摇头,“呜呜呜……我的嘎嘎……我不要吃嘎嘎……呜呜呜……”
眼泪再次决堤,脸色也愈没有血色,小小的一只不停地颤抖。
看得除了冯玲玉以外的所有人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冯玲玉,你把年年的宠物鸭子杀了?”总算弄明白闺女为什么这么伤心,林子君气得差得厥过去。
质问就在耳边炸开,把冯玲玉吓一大跳,“林子君,你敢只呼我的名讳,我可是你丈夫的舅妈,没大没小,成何体统?爸,你也不说说她啊。”
“我说她干嘛?冯玲玉,信不信老头子我一拐杖杵死你!”孙老爷子气得狠狠地杵了两下拐杖。
冯玲玉觉得他们脑子有病,“鸭子养大了不就是为了吃吗?我吃一只鸭子怎么了?又不是吃谁家孩子,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再说了,我又不知道谁养的鸭子,我就看它满院子乱跑,长得肉肥鲜美,看着就很好吃,我才抓去厨房杀了炖汤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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