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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在旁冷笑一声,道:“只是若有人是骗人的臭道士,敢骗到我王家头上,就别怪我王家心狠手辣了。”
清翁道长后背寒了寒,故作镇定。
自己带了这么些人,就算被拆穿,王家也不敢如何,更何况,这些年他从未失手过。
王老爷将众人又带到君子轩,看到嵇临奚之前布下的阵法,清翁道长打量了一番,随即似看到什么污浊之物,脸色一变,当即怒目圆睁道:“这阵法!谁布下的?!简直胡闹!”
王老爷忙问何意。
清翁道长一副非常懂行的姿态,摇头叹气,语气中满是愤恨无奈,“王老爷你不知,这阵法根本不是正统阵法,而是歪门邪阵,在这阵中的厉鬼,时间越长只会越难对付。”还有什么比泼脏水更能打击竞争对手的,清翁道长深谙此道。
王公子一听,表情立刻就变了,狰狞道:“好啊,我就说怎么还要我的血!”他本就对这个所谓的“楚道长”取自己鲜血感到不满,隐隐有所怀疑,现在听到清翁道长这么说,庆幸自己还好没送出今天第一碗血。
听到王公子说还要他的血,清翁道长心中又是一喜,面上却惊道:“怎么还会要王公子的血,若以王公子的血献祭给这只厉鬼,这只厉鬼只怕立刻就要变成大鬼屠戮王家所有人了!”
他带来的那几个小道士,一个二个也跟着愤愤开了口。
“这也忒可恶了,谁不知道血是不能乱给鬼物的,得了活人鲜血的鬼物,可是很难对付的!”
“对啊对啊,师父从很早就教导我们,血是决不能落到鬼物手里的。”
“他该不会是想害王公子吧?”
在几人的言语撺掇下,王公子此时已经失去理智了,指着嵇临奚恨恨道:“来人,把这个臭道士给我绑起来!我要他死!他肯定是那贱人的相好!故意来暗害我的!”
一旁的下人正要来绑,嵇临奚抬手:“且慢,王公子。”
“你这臭道士还有什么话要说!”
嵇临奚做了一个礼,虚伪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王公子既然觉得我是在害你,是一个骗子,不如等清翁道长展示一下他的驱鬼术,我就在这里,孤身一人也跑不到哪里去,若是清翁道长除了这只厉鬼,王公子再处置我也不迟。”
王公子可懒得再等了,他心中认定这个楚道长就是来害他的,那日他强了那女子发现她不是处女,一个被人破了身子的女子,却还在他面前装贞洁烈女,于是他更加气愤,一番侮辱后提着她的脑袋往桌子上砸,砸死了。
肯定是这人来报复自己,留着多活一瞬都是对自己的威胁。
“绑下他!”
“住手。”王老爷可比自己的蠢货儿子精明许多,“楚道长说得对,一切等清翁道长除了这只厉鬼再说。”
他看向老道:“清翁道长,这便开始吧。”
见此招没用,清翁道长也不强求,毕竟自己也不止这一招。
他道:“我要重新做一个困住这院子的法阵,只不过要将这邪阵给破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嵇临奚却是一改之前的镇定从容,焦灼道:“我的法阵绝不可破!若破了我的法阵,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马上就要天黑,破了我的法阵,那只厉鬼便会显形,实力大增!”
清翁道长嗤笑:“只怕再不破你这邪阵,到了夜晚,这只鬼便就要真的大开杀戒了。”
两人各执一词,分毫不让,王夫人见此,神情焦急,眼眶中生出泪意:“老爷,我们到底该听谁的呀?”
王老爷一时之间也做不出抉择,就在此时,王公子率先大跨步冲了出去,一脚将那些糯米踢往外面,又用脚将那些血重重踩抹。
“王公子!不可!”嵇临奚大惊失色,忙去阻止,他抓住王公子,“这法阵绝不可破!”
王公子却是不管不顾,吐了一口口水在上面,脚再用力一抹,那法阵的痕迹就消失了些许,看着法阵被破,嵇临奚一副怔楞失去力气的样子,被王公子顺势一推,一脚狠狠踹在他身上:“臭道士!还想害我!没门!”
“清翁道长,快起你的新阵!只要你除了这个贱女人的鬼魂!我王家保你富贵!”
被踹得跌坐在地嵇临奚垂着头:“难以挽回了,难以挽回了。”
他半张脸都遮掩在阴影中,看着难受无比,刘海下的目光却极为阴冷地盯着王家公子,随即露出一个十分狡诈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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