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太子以为他也算是好命的人,年少经历疫病,也只是高烧了几日,旁人家勉励子孙上进,都以他为榜样,未婚妻子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可直到遇见元朔帝,他才晓得原本自己可以做出什么样的成就。
他所向往的县令一职,不过是镇国公世子履历上的一笔,乡间德高望重的举人老爷连迈进镇国公府的大门都难,想见元朔帝的人从早排到晚,他们怀着各不相同的目的,申冤、求官、交游……
连要他心爱的女子陪元朔帝睡上几晚,在母亲眼里都是委屈了长子。
即便是他成为裴府的二公子,为了镇国公府和他日后,生死关头也要尽全力保证元朔帝的安危。
因为血脉相同,他这几日在隔壁听声,偶尔恍惚,仿佛榻上与盈盈相拥在一起的男子已经变成了他,可又难免会想,这些本来也都可以是他的。
假如那日走失的是元朔帝呢?
侍从们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声,他们都知世子爷的脾性,他虽然耐心温和,轻易不会动怒,有时奴婢们犯错也只是告诫申饬一句,然而实则严厉,不过是有时认为不必和下人们多计较,又并非那等视人命如同草芥的宗亲贵胄,反而显得宽仁。
但二公子与他们身份不同,又是行走不便,才回到国公府,世子恐怕是对待将来的儿子都不会有对二公子这样嘘寒问暖。
可世子毕竟注重规矩,即便能容一时,也不能允许二公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
然而他们似乎担心得有些过分,世子重新拧了帕子,声音温和,不疾不徐道:“你若不是陈家的儿子,弟妇就不会做你的妻子,陈家无子,沈氏另外为女儿寻找夫婿算不得毁约,与镇国公府有何关联?”
不过须臾,太子几乎以为兄长面上的不悦是自己的错觉,他仍是被人追捧的高洁雅士,即便被讥谤挖苦,也能心如止水,不嗔不恼。
“她这样的品貌,再找一个富户不难,她只会同她的丈夫生儿育女。”他挥退侍从,眉眼低垂,轻声道,“你那时为何不与她讲明呢?”
他开始责令二郎与父母讲明,是以为二郎有嫌贫爱富的意思,但后来太子行走不便,又被诊出不能生育的患症,他以为退亲没什么不好,甚至母亲把沈幼宜认作义女,另嫁他人也可。
只不过要损失一份陪嫁而已。
太子有些烦躁,这其中的情由他已经同兄长说过几次,那时兄长分明也默许了,可现在还没开口,就被打断。
“是你自负,以为沈氏除了嫁你再也寻不到旁人庇护,必然会被权贵欺辱亵玩,还是自卑,不愿教人知道退婚是因为你不能生育且不良于行,看着她与旁人双宿双飞?”
元朔帝淡淡道:“你总说自己是个废人,偏偏又不甘心沉寂,屡次做出些事情,无非是盼着有朝一日能重新站起,还能做弟妇真正的丈夫,这些话你对我说说也就罢了,将来与她抚养子女,回忆起今日不堪,难道也是对她含讥带讽,倘若真是如此,那倒不如现下一纸休书,为时不晚。”
自从玄朗被认回国公府,她其实一直担心这桩婚事难以美满,从前是沈家不嫌弃陈家贫寒,丈夫相信朋友的人品,可是丈夫做官时与国公府也没有来往,不知镇国公夫妇脾性如何,她和女儿在金陵住着,玄朗也不肯上门拜访。
换作是以前,就是盈盈两三日不上门,他也要找个借口过来帮忙做活,不是砍柴挑水,就是帮崔夫人买些针头线脑,糕饼果子。
谁没有过年轻的时候,那点心思她还不懂么?
沈幼宜亲昵地同母亲坐到主屋的榻上,嗔怪道:“我才是阿娘亲生的,您见了我还不高兴么,只惦记着见他,世子有事情吩咐二郎,不能陪我一道来,不过他答应了的,等办完差一定回来见您。”
崔氏怜爱地看向女儿,摇头叹息:“盈盈,我只是担忧你,眼下只有咱们两个,你老老实实对我说,二郎他……对你是不是没有从前那么体贴了?”
要说丈夫对她体贴与否,沈幼宜也有些说不明白,她犹豫道:“我觉得还好,可能就是分别太久,郎君和我都有些害羞,他又忙……因此他对我很规矩客气,但也没什么不好。“
女儿不自觉地替新婚夫婿找借口,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崔氏瞧着她像有些心虚似的喝完一盏茶,才像不经意问起:“这是他的不好,那二郎对你都是怎么好呢?”
沈幼宜才成婚几日,夫君又时常外出,要说出点好处来也太难为人了,支支吾吾道:“他担心我晚上睡不好,会开方子想着要我早些睡,还有……大概是怕我难受,只新婚合了一次房,瞧见我哭,他就不再动了。”
她身边没有同龄的亲密女子,就是有也不方便问人家是不是也一样,尽管心里觉察到有些不对,可还是安慰自己应当没什么问题。
这就是症结所在了,崔氏倒吸一口凉气,忍了又忍,才耐不住道:“盈盈,那不是体贴,这是他该抓几副药吃了。”
她才不会信什么不敢动的鬼话,哪有男人在这上面惜命的,盈盈平日里就爱娇,二郎不是不知道。
且不说这半路出家的医术如何,崔氏简直不敢细想国公府背后的谋算,要是单单为避免同房尴尬,想让盈盈早些睡下还不算什么,可若是裴府婚前就发现二郎不行,仍是要娶盈盈,那不就是为了遮羞?
将来要是盈盈生不出孩子,她本就没有娘家撑腰,岂不是要受气?
她见女儿面色有些难堪,自己何尝不是难以启齿,可婚前说得不透彻,婚后反倒是害人,无奈道:“你婚前不是看过书了么,阿娘以为你懂的,也怪我对你太放心,他若真是这样待你,不是在外有了相好,那就是……近乎不能人道了。”
谁能想到一个铁打的汉子,又是初婚,一切都该是顺顺利利才对,怎会有这种毛病?
沈幼宜倒没觉得那有什么不顺利的,要合房的时候郎君几乎不费什么工夫就起来了,但对她仍十分耐心,问她受不受得住,虽说时候太短,弄得人心里空落落的,可还不至于算不上男人。
他不想去面对一张和自己相似的脸,曾几何时,他靠近兄长就无比欢欣,以为自己总有一日能与他一样,然而现在他只能坐在椅上,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只能期待旁人的帮助施舍,再也追不上兄长一星半点。
即便是治好了双腿又能怎样,他年岁渐长,那时再要出仕为官也远远及不上兄长的成就。
由冷转温的巾帕被轻柔取下,风吹过处,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
“玄朗,我从不是什么好人。”
元朔帝拍了拍他的肩,似有几多怅然的叹息:“我偶尔也会有我的私心。”
没有谁愿意永远承担手足为自己而重伤的歉疚,他也一样怀着卑劣的心思,试图用百依百顺弥补这份亏欠。
这一点他与父母并无二致。
盼着二郎娶了弟妇会心满意足是真的。
但如今,想弟弟休妻也是真的。
他垂眸道:“我奉上命,须得出去两日,你先回怀思堂住,仔细想想,想清楚了再来寻我。”
皇帝马上出身,好武刚厉,眼里容不得沙子,只是这两年岁月不饶人,御门听政的次数逐渐减少,可几位皇子正当壮年,镇国公府作为从龙的勋贵之一,已经默认站在太子一边,行事更须得小心谨慎,他不能再在府中耽搁,以免被有心人窥出实情。
镇国公府这片地方原是陈留王住宅,后来陈留王早夭,身死国除,又被赐给第一位镇国公做府邸,裴氏的先祖翻修重建过两三次,空置的院落颇多,怀思堂就是其中一处。
太子对府中位置熟悉了许多,虽知这个地方离自己与盈盈的住处太远,离开临渊堂,他再想顺着密道去探望盈盈就有许多不便,但留在此处,又恐被人发觉,不好明言,闷声应了一句是。
沈幼宜正在和红麝安排明日回门要拿的礼物,沈夫人虽有些瞧不上她,可在这上面并不亏待沈家,她再往这里填上一点心意就够了。
母亲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只是等沈幼宜记事以后,她的指腹掌根都有厚厚的一层茧,轻轻一抚,勾起她嫁衣的几缕丝。
当初陈伯父和爹爹是同窗好友,只是祖母仅有父亲一个儿子,守着十亩田地还能勉强过活,江南富庶,可人口稠多,分到每个人身上,土地只有薄薄几亩,陈家兄弟众多,到了陈伯父这一辈,经不住兄弟几个再分,一人手里就只剩下一二亩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虞栖薇,你到底知不知错! 一声中气十足的男性怒吼,夹杂着皮鞭落在后背的痛,让虞栖薇瞬间被疼醒。 睁开眼,正想骂一句谁敢对她动手,突然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
...
周朝末年,长安反复易手,素有美名的萧夷光便成了乱市中的珍宝,人人都想得而后快于是孔武有力的小将军弯弓射雁的鲜卑郡主青梅竹马的楚王数不清的美乾元都来仆射府上求亲乱花迷人眼,萧夷光片叶不沾身,最后竟嫁给了一个时日无多的病秧子太女众乾元十分眼馋,偏偏这个病秧子还手握雄兵,将萧夷光保护得密不透风无奈之下,众乾元只好隔空对萧夷光表白就算你成了寡妇,我们也愿意娶你!病秧子太女元祯谁这么大胆子敢觊觎太女妃?都给孤去哔—...
小说简介观影体鬼冢教场绝密档案作者空忆零文案这本是一段属于他们肆意挥洒青春的时光。这本应成为他们每个人最难忘的一段回忆。这本该作为一段传奇流传于各届学生之中。樱花树下,曾有五人相遇可毕业后,两人受命潜伏于黑暗之中,隐姓埋名,让这段时光被迫封存为绝密档案。谁料两场爆炸一场车祸,另外三人先后殉职自此,所有当...
我穿越到了名侦探柯南世界。名侦探柯南嘛!很有名的!我知道!不过我只知道主角的名字叫做柯南嗯是个侦探除此之外据说这里很容易死人。可是我连日语都不会说,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