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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樹:“我的眼光怎么样?”
汤汀正在专心致志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没回答易樹的问题。
易樹提高音量:“汤汀,说话。”
汤汀马上回神,“你刚刚说什么了?不好意思老板我没听见,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你觉得我的眼光怎么样?”
汤汀:“我觉得你眼光很好啊,每次见面的时候你都打扮得又漂亮又帅,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我很喜欢。”
易樹沉着声音问:“喜欢什么?”
汤汀拉长声音回答:“当然是喜欢……你的穿搭。”
易樹补充:“我说的是我看人的眼光。”
“应该也挺好的吧。”
易樹:“你是我看上的艺人,并且亲自和新艺解约签到了行舸名下,你的演技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汤汀趴在化妆桌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在桌子上画圈,他吸了吸鼻子假装成一幅要哭了的样子问易樹:“老板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你对公司里的其他艺人都会这么好吗?”
易樹没说话只是挂断了电话,他单手撑着卫生间的洗手池,衣着干燥整齐,手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
外面的房间门砰地一下被撞开了,江斯应看见房间里没人直接冲到了卫生间。
易樹正站在卫生间擦手,他抬头看了江斯应一眼:“怎么进我房间不敲门?”
“我可是你亲哥,还用得着敲门吗,你光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有什么可害臊的。”
江斯应肩膀上站着一只长着宝石蓝色羽毛的小鸟,他兴奋地朝着易樹展示自己肩膀上的小鸟。
易樹往后退了一步:“赶紧拿走,我不喜欢鸟。”
听到他的话江斯应的声音直接上升了一个调,他大声说:“这可不是一般的鸟,这可是辉蓝细尾鹩莺,可漂亮了,你平时想看还见不到呢。”
易樹冷淡地回了一声“哦”,然后问江斯应,“你什么时候从非洲回来的,这丑鸟是从非洲带回来的?”
江斯应:“今天下午的飞机,你也不知道来机场接你哥哥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他用一种委屈的语气说话,听得易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踹了江斯应一脚。
挨了揍的江斯应才恢复正常,他继续说:“这鸟不是我在非洲买的,是我在机场里捡到的,它当时一个人倒在椅子上,寒风吹着看着就可怜,我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它的主人来把它带走,那就只能我这个心地善良的人把它带回来了”
易樹挑眉问:“你是想养它吗?”
江斯应回答得很快,像是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当然了,谁捡到就是谁的了。”
没想到江斯应去非洲待了一年半如今回来现在仍然这么小孩子气,说话做事和之前一点区别都没有。
“你家里可是有三只波斯猫,你难道想让这只丑鸟去你家不到一小时就葬身猫腹吗?”
他说完这话就看到那只辉蓝细尾鹩莺好像有点害怕地拍拍翅膀就想往江斯应的脑袋上爬。
江斯应撑着小鸟翅膀帮它爬上自己的脑袋,把自己的头发当成鸟窝。
“扯到我头发了,小宝。”
易樹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鸟看着像是能听得懂人话,你确定它不是人变的。”
江斯应的头发被小鸟的爪子抓得有点疼,他很轻地把小鸟拿下来说:“怎么可能,它这么小一点,相当于小婴儿的年纪,怎么能听得懂人说话,你太逗了。”
小鸟被拿下来捧在江斯应手心里,它开始啄江斯应的手心。
江斯应被啄得不疼,就是有点痒。
易樹率先走出卫生间,他和江斯应站在卫生间聊天总觉得有点奇怪,他害怕下一秒那个逗比没准就会接卫生间的水来泼他了。
“这次回来打算什么时候走?”
他走到靠近落地窗的吧台前,挑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应该不会走了,全世界都玩遍了,再出去到处玩也没什么意思,先在南恩市呆一段时间吧。”
易樹哦了一声把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坐到床上抱着笔记本盘腿处理公司的事情。
江斯应坐在沙发上开始玩鸟,他突然开口问:“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打算一下?”
易樹敲键盘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着江斯应:“嗯?”
江斯应:“我是在和小鸟说话。”
小鸟蹲坐在江斯应手掌心,正闭着眼睛把爪子都藏在自己羽毛里,整只鸟小小的一团。
江斯应:“对不起。”
易樹啪的一声把自己的笔记本合上,扭头看向江斯应,对方头也没抬地逗小鸟。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斯应拿着一根蓝色的羽毛:“我不小心扯掉了小鸟的一根羽毛,我在和它道歉。”
易樹僵硬地扭过头,叹了口气,“哦。”
江斯应消停了没两三分钟就腾地一下站起来开始大喊大叫:“鸟在我裤子上拉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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