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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凌遥的是一比一复刻的中继卫星。
卫星被做成了一枚小巧漂亮的纪念胸针,制作胸针的材料全部来自于航空材料。
凌遥接过礼物,冲馆长笑着道谢:“cпacи6。”
她说的是俄语的“谢谢”。
没人教她,刚才听多了就记住了。
因为音简单,她念得很标准。
和面对周淮川时的恭敬不同,老馆长慈眉善目地看着凌遥,笑得皱纹都快飞起来。
“我会将今天铭记于心,更会将您深深印刻在脑海中,”老馆长用带着口音的英文直接和凌遥交流,他示意了下凌遥手里的胸针,“这是一枚我们馆独有的纪念品,每年我们会向参观者免费赠送。但您手上这枚特殊材质的全球只有一枚,唯一的仅有的一枚。”
凌遥珍重地说:“它很漂亮,也非常有意义。”
“过去我以为Richard先生为它取名‘天空’,只是随便想到了一个贴近的名字,并没有花多少心思,”老馆长顿了顿,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现在我明白了这个名字的意义。”
凌遥的英文名ce1ia源自拉丁语,代表着广阔无垠,纯净无暇的意思。
——也是“天空”的象征。
凌遥看了眼胸针,再抬头看向身边的人。
周淮川的神色一如平常,并没有因为馆长无意间的透露有任何一丝不自在,也没有期待能在她脸上见到感动。
他向这家远在莫斯科的航天博物馆每年无偿资助大笔资金,只因她小时候的梦想是当宇航员,他只是想尽可能地让她喜欢的一切都能永久保留下来。
如果不是这次的经历,也许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些。
和过去十年间一样,他所为她做的一切,他的付出,都不需要拿到明面上,甚至不需要她知道。
告别老馆长,两人离开博物馆。
午饭在一家当地的餐馆吃,点了鲟鱼鱼子酱和牛肉塔塔,还要了一瓶起泡葡萄。
凌遥依然吃得很少,尽管食欲不振,但她还是品尝了餐厅经理私人请她吃的巴斯克,搭配起泡酒非常完美。
这次没有在食物旁边放小纸条,餐厅经理当着凌遥的面夸她漂亮得简直就是人间芭比。
凌遥的心情因为参观航天博物馆和巴斯克而短暂地变好。
只是一离开餐厅,她的脸色便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
周淮川一手牵着两只大型犬,另只手牵着凌遥。
他们站在陌生的街道上。
两人高的颜值,再加上两只威风凌凌的护卫犬,这样的组合引得路人频频朝他们看过来,回头率百分百。
不过要是有人拿出手机想拍照,会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模样的人劝阻。
从温暖的室内来到室外,凌遥感觉到了初冬的寒意,但周淮川握住她的手却温暖干燥。
凌遥不自觉地想往他身上靠,只是一想到他们之间目前混乱的关系,她只好忍住想要触碰他的渴望,站着没动。
感觉到她想抽回手,周淮川在她手心重重捏了两下警告,然后不给她任何逃离机会,五指交握攥紧。
凌遥仰头,带着点怨气看他。
周淮川低下头,还没碰到她,她就偏开了头,咬着下唇,对他的抗拒非常明显。
“忘了我早上说过什么?”周淮川提醒她。
她当然记得。
她不吃东西,他说不吃就接吻,她抗拒他的触碰,他差点将她亲得缺氧昏厥。
虽然事后回忆起来,也不全是难受。
他亲得很凶,但吻技很好。
抛开道德伦理凌遥承认自己被亲得很舒服。
好几次忍不住,她差点就回应了……
可把她亲舒服的人是她当成家人的人。
周淮川再次靠近时,凌遥没再躲。
她不想在大街上被人看到自己被吻得全身软,只能倚靠在他怀里。
凌遥闭上眼睛,纤长的眼睫微微颤。
她能感受到周淮川靠得极尽。
能闻到他肌肤上淡淡的刮胡水,他的呼吸有点重,一下又一下,清晰地喷洒在她面颊上。
凌遥等了很久,周淮川的吻却迟迟没落下。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地撞进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中。
周淮川大概没料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眼里的情绪没来得及隐藏,就这么摊开在她眼前。
那些心思,在经年的隐忍与克制下,最终演变成恐怖丑陋,浩瀚而无限大的欲望。
他们没回公寓,周淮川带凌遥坐上一辆皮卡,他亲自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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