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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学生,文伟怔了怔:“……不招他不就行了?”
“对,别招他,”管坤说,“我们玩自己的。”
他们说完若无其事继续打球,谌冰却从这些中二的称号里察觉到了什么。
……只要涉及张自鸣,肯定跟萧致上辈子选择的人生道路有关。
或许那时候也是萧若刚被带走,萧致整天在家抽烟喝酒,封闭麻醉自己,不留神出来玩儿,结果跟这群在法律边缘蹦迪的混混儿扯上了关系。
谌冰开始不舒服。
那边,萧致坐在木椅上,他戴了棒球帽,漆黑的阴影隐约遮住半脸,只露出轮廓分明的下颌。被催促着打球,兴致缺缺地站起身,顺手给棒球帽摘下丢到旁边。
另一头,不知道是不是宿命的牵引,张自鸣无意看向了这头,目光凝固,似乎在张望什么。
谌冰出声:“萧致。”
萧致拿起台球桌上的一枚球抛回另头,看他:“嗯?”
谌冰说:“你过来。”
球杆递到手里,萧致放下,走到近前阴影垂落:“怎么了?”
谌冰说:“我不舒服。”
萧致垂眼看他,随后打量着全身,伸手动作很轻地揽着他手臂:“啊?哪儿不舒服?”
谌冰看了眼张自鸣的方向,他似乎找到这里了,往前走。
谌冰说:“我们先走。”
谌冰不由分说拉着他手腕,转身朝旁边的小道绕过去。背后萧致还在纠结他的那句不舒服,边走边问:“哪儿不舒服?”
谌冰随口说:“胃痛。”
等他走过人群,穿进小巷的纵深处,灯光全部熄灭时,谌冰停下了脚步。
萧致近在咫尺,逆着光眉眼看不清晰,温热的气息落到鼻尖:“怎么突然胃痛了?”他的手贴在谌冰腹部,轻轻地摸了摸,“很痛?”
谌冰注意他背后的巷道。
人并没有神经病似的跟过来。
谌冰松了口气,不太清楚这样是不是带着萧致逃过了命运的一劫。他想着整件事,还没来得及回应萧致的话,感觉被他抱进了怀里。
萧致单手搂着他的腰,另一手揉揉腹部,低头观察他的表情:“怎么不说话了?疼的?”
谌冰想想,推开他:“我们先走。”
从小巷出去是附近有名的小吃街,旁边有广场和商厦,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确定远离了台球室的那群人,谌冰才彻底放松,背后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萧致担心坏了,跟在一两步外嘘寒问暖,话里总捧着他,谌冰才回头道:“不是胃痛。”
萧致目光漆黑,看着他:“嗯?”
夜风清冷,远处车辆熙攘,鸣笛从很远的地方开过来,闹市区相当的热闹。
谌冰转头,看着他:“我不想待在那个地方。”
“……”萧致想着,倒是没多问。
谌冰一直不太喜欢吵吵闹闹乌烟瘴气的环境,待着不舒服,想走可以理解。不过他刚才的动静有些异常,感觉过于敏感了。
萧致视线凝固在他身上,重新问:“只是不想待着?”
谌冰这会儿,才说:“看见那个张自鸣,心里不舒服。”
他不提醒,萧致还没注意到:“他也在?”
谌冰:“嗯。”
萧致半眯着眼,轻轻哦了声。
他俩漫无目的散步,穿过两边全是美食摊子的街道。
因为张自鸣这个突发情况,谌冰心情都不好了,跟萧致一路没有说话。
倒是走了会儿,萧致被旁边的章鱼烧吸引了视线,勾勾谌冰的手指:“吃点东西。”
谌冰偏头看他一眼:“在家没吃饱?”
“……”
这句话出来,加上他冷淡的态度,特别像街上制止丈夫给小孩买零食的妻子。
萧致看着他这反应,说:“不让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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