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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姒再摸到手机,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以后。
她累得手指都不想动,扫了眼时间就把手机推到一边,依然趴在沙发上,头埋在手臂里。
梁现拿了件干净的睡裙回来,扯了扯她身上皱巴巴胡乱披上的那件浴袍,还没开口,明姒就揪住衣领翻过身,用一种十分控诉的眼神看着他。
算算近一个礼拜,她几乎天天睡到中午才起床,都是因为前夜这个狗男人作祟。
节制懂吗,细水长流懂吗,温柔一点不行吗?
她觉得自己应该撤回刚才的道歉。
梁现对她,就特别风流浪荡。
梁现仿佛能读懂她的目光似的,轻笑了下。
他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伸开,视线瞥过来,“那浴袍还要披着?”
“我爱披就披,你管不着。”她对他有点小脾气了,裹着浴袍一骨碌坐起来,还想说什么,结果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视线,忽然反应过来这浴袍发生过什么,脸迅速一红。
“那我放回去了?”他作势要把干净的睡裙拿走。
明姒下意识拽住,两人视线相对,她蜷起手指,一点一点地把睡裙扯回来,故作淡定道,“我忽然又想穿了。”
梁现忍俊不禁。
她换下的那件浴袍,被他随手丢在一边。
沙发这边的光线很柔和,落地窗外一片静谧,空气中隐隐还有未散的旖旎。
明姒仔细地嗅了嗅,脸上越来越红。
她穿的睡裙是长袖款式,但真丝布料薄而轻透,并不怎么保暖,梁现又拿了条毯子给她盖着,再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调了部电影出来。
是一部很经典的西部牛仔片,就是在明姒看来,情节十分摸不着头脑。有些看着厉害的人物,下一秒就挂了,农舍里普普通通的农民,倒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看完之后,她打了个呵欠,有一点点困。
梁现抱她回房间,刚把人放下,手机又响起来。
明姒沾着枕头,本来想睡了,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个激灵——梁现要打电话打就是了,干嘛还要避着她?
虽然她也不是爱窥探别人隐私的那种老婆,但是,之前哪怕是两个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回避过。
现在忽然警惕性这么强,这问题就大了。
她把灯一关,也没等太久,梁现就回来了。
明姒当即就坐起来,“啪”得一下把卧室灯打开。
明晃晃的灯光刺得梁现微微闭了下眼,而那边,明姒已经往被子上重重一拍,摆出了严肃的刑讯姿态,“说!和谁打电话去了,为什么要避着我!”
整个一拷问室现场。
只是梁现这个嫌疑人还挺悠闲,他不紧不慢地迈开长腿,坐在她床沿,这才说,“工作的事。”
“哼。”她不信,并且试图把他踢下床。
梁现笑,俯身抱她,看她抗拒得厉害,便拉开了点距离,“真想知道?”
“不是想,是必须知道。”明姒强调完,抬手抹了一下脖子,用余光瞄着他,“你以前从来不背着我打电话的。”
梁现松开她,起身离开卧室,没一会儿又回来,递给她一个平板。
明姒坐直了点,打开来看,头发打着卷儿落在白皙肩头。
“给你在南非那边买个私矿,怎么样?”梁现抬手把她的一缕长发撩到耳后,“有个品质不错的钻石矿。”
这资料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多东西,明姒看的时候还以为京弘有意进军珠宝领域,压根没想到是给她的。
明姒很快联想到颜远骞,心道,不会是机场的事给了他启发吧。
不过无论如何,她马上也是有矿的人了!
颜远骞那几口破矿算什么,也想套她的近乎,梁现给的更好!
明姒放下平板,往前挪了挪,搂住梁现的肩膀蹭了蹭,“呜,是我错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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