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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公寓时,崔融和沈弥都还没有回来,留昭本来想直接回房,崔循却跟了过来,说:“刚刚说好也要帮我一个忙的,对不对?”
留昭没想到他的交换条件这么快就要兑现,但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打开房门放他进来。
“你要我帮什么?”留昭以为是他的腿伤又犯了,崔循揽住他的腰,手指微微收紧:“小昭身上的指痕是谁弄的?”
留昭被他握住的地方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崔循把他往墙边推去,留昭挣扎起来,立刻又感受到了巨大的力量差距,如果他挣扎得太厉害,崔循就会稍微松开他,等他力竭安静下来,又重新掌控住他,直到留昭的后背有一点力度地撞到墙上。
留昭喘着气,说不好是因为惊恐还是挣扎感到微微眩晕,他彻底被控制在崔循的双臂之间,无处可逃。有一瞬间他有点想对崔循撒娇,但这种想要屈服的念头立刻被留昭羞耻地扫进脑海深处,他冷下脸:“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崔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给他任何转移话题的机会,只是说:“我们说好的是公平交易,小昭一定会遵守约定对不对?”
留昭哑口无言,他一直是个很讲公平的人,如果崔循挟恩图报他还能骂他一顿,但明明摆出是交易的话,他反而说不出话来。
他垂下眼:“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个?”
“这就是我现在最想要的交易条件。”
留昭心里天人交战,“黎茂生”三个字几乎就在舌尖,下一秒就会被吐出来,就在他自己都想着“说了算了,说了他又能怎么样?”的时候,一张嘴喊出来的却是:“我才不说!”
这几个字一喊出来,留昭就忍不住笑了,道德底线被突破之后,他无所畏惧地看着崔循:“你换一个条件。”
崔循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是黎茂生吗?”
“……”
崔循继续说:“之前在酒吧找你麻烦的那个人提到了他,我记得他是维港人,大哥的追求者。”
崔融的戒尺已经阴森森地贴到了背上,留昭紧紧抓住崔循的胳膊:“你会告诉其他人吗?”
“我可以不说。”崔循回答,留昭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又一个“交易”,他无言以对好半天,只好问:“你想要什么?”
“我不喜欢对父亲说谎。”崔循说,留昭不明所以——可是你已经说了啊?
他被推倒在床上时还有点茫然,直到崔循拉开他的衬衣,湿热的唇舌贴上后腰赤裸的皮肤,留昭惊叫一声,就要向前爬走,崔循一只手把住他的腰,尖锐的犬齿微微陷进那块被留下痕迹的皮肤,水声渍渍的舔咬持续了很久。
崔循放开他时,贴在他掌心的皮肤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几乎刚刚被放开,留昭就软倒在床上,崔循面对面和他躺在一起,伸出手指抚摸着他滚烫的脸颊:“现在不算说谎了。”
留昭两眼放空地看着他,显然无法接受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舔了舔嘴唇,声音中带着一股恐慌和虚弱:“我们不能干这种事。”QQ群午80641午0午
“这不算什么。”崔循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很多人都会在青春期和兄弟姐妹有边缘性行为,这很正常。”
“这很正常?”留昭重复了一句,崔循点点头:“你如果只是对性感兴趣,可以来找我,除了最后一步,我们有很多可以一起做的事。”
留昭一巴掌捂在他脸上:“崔循,你去死。你把一模一样的话去跟崔融讲一遍,我就信你。”
他从床上跳下来,拉开门说:“请你现在出去。”
第二天上午,沈氏拍卖行的秋季拍卖正式开场,上午场的压轴是一颗名为“蓝梦”的巨型蓝钻,据说是沈家的收藏品,最终以3.1亿港元的价格拍出。
沈氏在寻宅的珠宝展也如期结束。
黎茂生走近那处树影婆娑的天井时,站在漆黑水面前的男人也回过头来,阳光透过树枝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老师。”
“我记得你当初说要去找皮亚诺在维港帮你建一座房时,连我都觉得你不太可能说动他,但他见你的第一眼,就有了这栋建筑的灵感……”崔月隐望向阳光与微风中舞动的树叶,“黎生,我听说洪山洞的那块地皮你还在跟乔家斗法?我以为你最不耐烦炒地皮。”
“维港弹丸之地,除了地皮就是金融,我总要两样都沾一下手。”
“乔家的眼光已经被绑死在了地皮上,别跟老僵尸缠斗太久,世界上最赚钱的三个行当莫过于军火、石油——”他露出厌恶的神色,黎茂生笑了一下:“忘了恭喜您成为普希的大股东,之前我还问您要不要在他们的生意里掺一脚。”
“柯蒂斯如愿以偿赶走了他那堆讨厌的堂兄弟姐妹。”
普希制药一直是家族企业,但传承几代人下来,这些从小没有生活在一起的堂兄弟姐妹已经斗成一团,谁也没想到柯蒂斯.普希勒斯会突然找来外人,玩了一出驱狼吞虎之计。
“有没有兴趣帮我去原油期货市场里试试水?”
黎茂生挑起眉:“我这点资本恐怕在原油期货里激不起水花。”
“船大船小都有玩法。”他挥了下手,孙思从建筑的阴影处走出来,拿着一个手提箱。
“这里面的债券、股票和不记名汇票加起来有一百亿美金。”
黎茂生只思索了片刻,便接过来说:“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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