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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念气鼓鼓地哼唧两声,小脸鼓得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带着点孩子气的不满:“是的,两位姐姐们!关灯,睡觉!”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翻身躺平,盖好被子。
“你头不吹啊?”
“不想吹。”
“仔细明天感冒。”
“不会的。”
次日清晨,机场大厅人声鼎沸,广播声、行李轮子滚动的咔嗒声、人群低声交谈的嗡鸣交织成一片。
郝友其全程黑着脸,像一块沉在水底的铁,冷得连空气都绕着他走。
他站在苗念身侧,肩线绷得死紧,目光却始终飘向她那处。
更关键的是,他刻意和卫清安保持距离,仿佛那人身上的气场能传染某种“误会”。
于是乎,苗念往前挪两步,他立刻跟着挪两步;
她往左偏一点,他立刻右倾半寸——动作精准得像被无形绳索牵着,连呼吸节奏都同步。
恰好横在他俩中间的乔楚覃,一手拎着行李箱拉杆,一手扶额,眼神从徒弟身上扫到苗念脸上,又落回郝友其那张写满“委屈”的脸上,忍不住啧了一声:“你俩这是把我当什么?中轴分界线啊?”
郝友其闻言一愣,眉头皱得更深,嘴角下意识地撇了一下,像极了被冤枉的小孩:“她不让我站过去。”语气里全是委屈巴巴的控诉,眼神还偷偷瞄着苗念,生怕她听见后真生气。
乔楚覃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嘟囔:“要不说你脑子不灵光呢?这么多人,你站过去跟她说两句,她还能撵你走吗?情绪不过夜,赶紧哄人去!不然等你俩回北西训练,你可别打电话找我哭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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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友其低头沉默三秒,眼神从倔强慢慢转为动摇,最后变成一种近乎认命的乖顺。
下一秒,他不动声色地动了——
不是冲上去,也不是硬挤,而是用一种极其自然、几乎没人注意的方式,带着邦邦级不经意的,悄无声息地挪到了苗念身后排队值机。
可偏偏,这“不经意”太明显了!
苗念眼角余光瞥见他,嘴角微微一抽,挑了挑眉。
郝友其立刻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整个人瞬间绷紧,眼神从慌乱转为委屈巴巴的求饶状,像只被主人踩到尾巴的小狗。
他迅低头,手指飞快地点开手机屏幕。
乔楚覃几人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
“两小家伙,经验不够”
“怎么着,秦指很有经验?”乔楚覃撞了撞他肩膀,揶揄道:“柯总知道你有经验不?”
“我劝和的经验值,全都搁你和笙笙那长的。”秦毅捶了捶他胳膊,“你一会儿直接去月子中心。”
“对,落地就去。”乔楚覃一边说,一边慢悠悠地转了转肩膀,动作带着点刻意的懒散,仿佛连骨头都在喊累。他眯起眼,嘴角一扬,语气里全是藏不住的温柔:“想我媳妇、闺女了!”
那声音不高,却像一颗小石子扔进湖心——瞬间激起一圈圈暖意。
他眼神柔软得不像话,像是心里装着整个世界的牵挂,连空气都变得温软起来。
吴泛偏过头,瞥他一眼,嘴角一扯,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我跟你一块儿去,我媳妇也在那边。”
乔楚覃挑眉,眼睛一亮,像是现了新大陆:“哟?你这不就是来蹭车的?”
他故意拖长音,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做出一副算账的模样,语气欠欠的:“行啊,车费oo。”
吴泛愣住,随即翻了个白眼,伸手戳他胳膊:“干嘛?你破产了?”
“我现在赚的钱,都是我家之之的奶粉钱!”乔楚覃耸肩,一脸理直气壮,甚至还冲他眨了眨眼,那眼神活脱脱像个刚当爹不久、得意忘形的小孩,“你懂不懂什么叫‘父爱如山’?”
吴泛哭笑不得,一手扶额,一手比了个“ok”,语气带点投降意味:“行吧,我不管,我赊账。”
乔楚覃立刻摇头,摆手如风,嘴一撇,笑得狡黠又欠揍:“那你走着去吧~”
说着还故意往后退半步,双手插兜,站得笔直,一副“我不负责”的模样,简直把“赖皮”两个字写在脸上。
吴泛看着他那副欠揍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抬脚就要踹他一脚,却被乔楚覃灵巧地一闪。
两人闹成一团,笑声混着广播声,在机场大厅回荡。
这一刻,疲惫被抛在身后,压力也悄悄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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