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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觉得自己装可怜装过头了,因为omega看起来真的很担心他,这样的伤口对傅迟来说根本不算事,但omega很在意。
他说话的时候鼻音很浓,因为俯身低头的动作,傅迟没办法看到他的眼睛,但他猜测,omega的眼睛一定很红。
这几天被冷落的气全部在此刻消散,傅迟情不自禁哄他:“已经没事了,我会擦药,不疼的。”
omega并没有听他的话,他翻开自己的书包,把包里的药一起拿出来,药膏一应俱全。
他拆开一管药膏,借着手机的灯光,小心地在傅迟的膝盖涂上药膏。
角度原因,傅迟只能看见omega的脑袋,帽檐压得很低,帽檐下的小半截脖颈白皙细腻。
傅迟有些热,他觉得omega应该也很热,裹这么严实,也许额头上染了汗,鼻尖也缀着晶莹的汗珠。
药膏插在膝盖上有点凉,omega动作很轻,傅迟觉得,这跤摔得不赖。
他盯着omega认真的侧脸,被口罩遮住的脸一定很好看,傅迟想象不出,但他确信,他的omega,一定是最好的omega。
他的内心开始蠢蠢欲动,想要伸出手,揭开omega的口罩,再摘下他的帽子,不管这个omega是谁,傅迟都会喜欢他。
omega的动作太轻了,轻到像羽毛刷刷,并不疼,但有些痒。
傅迟往后撤了微毫,omega手一顿,动作愈轻。
云柯庆幸自己带了药膏,他给傅迟上完药,将剩下的药膏通通递给傅迟,怕他又像之前一样不上心,特意敲字提醒他:一定要记得擦药!
傅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云柯收起手机,今天的任务完成,他垂首掠过傅迟的腿,轻声说:“要好好养伤啊。”
声音很低,傅迟没有听见。
他拢起摊在腿上的两件外套,其中一件正散着柑橘香,傅迟伸手捻在校服袖口,低声问:“你到底是谁?”
云柯拉书包拉链的动作蓦地停下了,他局促地用手来回搓弄着拉链,大约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迟,他选择转身走人。
公园静谧阒然,只有几声弱弱的虫叫,云柯抗拒的动作让傅迟怔了怔,他听着那急促但坚定的脚步声,低语道:“我很想知道你是谁。”
走在前面的omega没有听见。
傅迟豁然起身,他朝着那道身影喊道:“以后不要不回消息,可以吗?”
omega脚步滞了一下,他回过头,黑夜让他的脸隐在暗处,傅迟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那双眼睛很亮很亮,像黑曜石那样亮,在这夜里熠熠生辉。
然后,omega重重地点头。
傅迟看着omega出了会儿神,又自言自语似地道:“我不想冷战了。”
冷战这个词用得不太对,但又很贴切。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他不确定omgea能不能听见,但很快,omega朝他比了个手势,是赞同的手势。
然后,他朝傅迟挥挥手,小跑几步,消失在傅迟的视线中。
周一升旗仪式结束,龙兴拿着话筒宣布:“本周三,是我校校庆日,届时会有很多你们的学长来参观,所有人统一穿秋季校服,灰绿色那一套,这事很严肃,如果让我发现有谁没穿……”
龙兴强调:“衬衫外套裤子鞋子一套,一样都不能少。”
此话一出,学生群里发出一阵喧哗,有人抱怨:“什么啊,我的校服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非要穿这套。”
温眠也皱着眉回想:“我衣服好像被丢墙角了,哎呀,那件衣服好丑的,我不想穿。”
他话说出去却没得到回应,不满地捣了捣云柯的手肘:“你怎么不理我?”
云柯状况外地“啊”一声,突然想到什么,问温眠:“灰绿色那一套吗?”
“你没听到吗?”温眠撇嘴,“是啊,就是那套,最丑的一套。”
云柯往常规规矩矩的,温眠已经默认他一定把校服整理好,时时准备着穿,却听他嘀咕:“不穿校服会死吗?”
温眠:“?”
云柯的灰绿色校服如今正静静躺在傅迟的床上,omega的校服对傅迟来说太小,只能放在怀里揉着抱着,现在那件外套被抱了一夜,正惨兮兮地缩在床头。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傅迟会把外套带出门,随身带着。
柑橘味的外套染了浓厚的米酒香,如果云柯进到他的房间,估计会直接被alpha信息素刺激得发情。
不穿校服真的会死。
解散后葛英叫住云柯,“明天确认一下有没有人校服丢了,丢了的赶紧去教务处补领校服,教务处有几套剩的,将就着先穿,一套校服180啊,记得让他们带钱去领,丢三落四的。”
云柯说好,拿上单词本回教室。
短信条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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