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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给我留了吗?”
“阿姐,阿姐,我们也要吃佛跳墙。”
张倾看着一遇到吃就精明全无,傻乎乎的几个弟弟。
心中也是感叹,阿爹的基因真是强大,生个小崽子心眼如何不说,贪吃到都是第一名。
见自己家阿姐点头后,四个崽子,欢呼一声就跑过去抢食去了。
张偲一边吃,含糊不清的开口道:“阿姐,庐陵王家的小公子又来了。”
张倾眉头皱了皱,继续做菜。
“阿姐,那个安乐郡主,日日去书院找大哥。”
最小的崽子才六七岁,同张长安长得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安乐郡主是在流放路上怀上的,到了房陵没几个月生了下来。
韦王妃为了记住这次的耻辱,也为了让李显上进,本该是公主待遇的安乐,就胡乱用块棉布裹着,就取了个小名儿为“果儿”。
自小被溺爱的人,就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张偲见张倾不说话,想来她应该有成算了,自己家长姐,做事儿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
一个娶了无数姬妾的王爷家的公子,纠缠这么多年,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吗?
虽然那些姬妾或多或少都有些……
“今天是不是放榜的日子?”张倾抬起透亮的眸子看着张偲。
张偲护着自己佛跳墙的罐子,抬头对长姐道:
“啊~,无人告诉长姐吗?昨日就放榜了,今日从州府的人过来说,乡贡结果出来了,我第一名啊。”
面目俊美的少年郎脸色淡淡地说完后,就低头继续大快朵颐,可惜粉色的耳垂出卖了她。
张偲自小就黏着自家长姐,在外祖父口中,长姐就是比外婆差上一丢丢的不世天才。
在阿爹阿娘口中,长姐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有长姐在,父母才能恩爱不已,一溜儿的生了四个小子。
在房陵郡人的口中,长姐是大义之人,先是把白砂糖的方子捐献给天后,得了天后旨意,往后只许房陵郡产出白糖。
外人一开始都不解长姐为何把生财的聚宝盆拿出去,只有外公捋着不多的胡须道:
“这叫专利保护。”
至于什么叫专利保护,外公也没个下文。
不过聪明如张偲自己琢磨明白了,天后的旨意就是最大的保护伞。
就如盐引子一般,除了房陵的白砂糖,其他地方就算有了这工艺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出售,那叫私贩白糖,超过一定量是要杀头的。
房陵的黄酒和高度白酒,也是让商队趋之若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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