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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绪方梨枝又踢又踹,等到终于反应过来,喘着气停下来的时候,绪方梨枝的衣服有很多地方被地上的小石子刮破了。
两个人的位置不知不觉中,已经从靠近门口的地方到了玻璃花房的墙边那里,绪方梨枝的后背靠在墙壁上,眼睛微微眯起来,不太确定的隔着泪水看着面前的景象。
她的衣服被之前织作碧踢在上面的靴子给微微掀了上去,露在外面的不管是白色的手臂还是为了回去见哥哥而穿上的裙子,都脏兮兮破破烂烂的。
膝盖上面有血,指甲有几根被折断了,织作碧看着那个,心里面没有任何的想法。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内心比绪方梨枝身上所有的伤口都要痛。
但在她走过去想要踩上绪方梨枝的手指的时候,绪方梨枝发出很惊慌的声音制止她。
借着月光的皎洁,织作碧的鞋跟依旧踏在地上,脚尖保持着抬起来的姿势。
她有些漠然的凝望着面前的虚空,让大脑转了一圈。
对啊,绪方梨枝的手指是她身上最重要的部分——是弹奏出音乐的部分,她未来前途无量啊。
这么想的时候,她却带着笑容,更加用力的踩了下去。
绪方梨枝闭上眼睛,忍耐着即将出口的痛呼,但是织作碧中途减缓力道,鞋底只是在她的手上磨了磨。
是能够让人感觉到存在感,感觉到有点痛,但还不至于让骨头断裂的程度。
她有些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发现织作碧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她。
学姐身上穿着华丽的蛛网一样的蕾丝内衣,织作碧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温度,就是这么盯着她看。
“学姐…?”绪方梨枝战战兢兢的叫她,因为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导致她还没有什么自己被打了的实感,只觉得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
说不定是我真的出现了幻觉。绪方梨枝的脑子依旧发晕。按照预定的想法,我应该会在今天晚上回去,哥哥(五条悟)会为我举行派对,我们说好了接下来的两天,他会把我在十五天里面没有得到的【爱】一次性补齐。
织作碧依旧低下头来评估着她。
织作碧以前没对绪方梨枝做出过这种事情——叫人校园暴力她也是有叫的,绪方梨枝之前被按在地上拍裸照的样子,每一次被泼了水浑身湿淋淋的行走在学校里面的样子,都让她觉得可怜又可爱。
在织作碧的房间里面,甚至专门有一面墙贴满了绪方梨枝这样子的照片,还有绪方梨枝被抢过来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好好的放在她的保险柜里面。
但是她没有真正对绪方梨枝做过这种事情。
以前那些被下令要欺负绪方梨枝的女孩子有次做得太过头了,在绪方梨枝的锁骨那里留下了去不掉的烟头印,织作碧好好的教训了那个女生一顿。但对于绪方梨枝,她后来的处理方式是用一个燃烧着的烟蒂在伤口上摁上了一个更加大的,能够完全覆盖上去的痕迹。
当时绪方梨枝又哭又叫的,显得很害怕,在被烫伤之后还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她,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就是想要这么做啊。织作碧当时的内心是这么想的,但是脸上却笑着,很温柔的,好像根本不是自己对绪方梨枝施暴一样,去摸她的脸。
绪方梨枝只要能够被别人碰触就会感觉到幸福,因为以前的女孩子都觉得她是垃圾,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织作碧跟她说“你当时被打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还在身上留下了这样子的疤…来。我给你吹吹哦。”
“现在是我对你这么做了,所以希望你以后看到伤口的时候能够想到我——就不要再做噩梦了吧。”
她这句话说的自己都想吐。给任何一个人听到那些人都只会想报警,但是当时的绪方梨枝真的对她露出了依赖的样子。
绪方梨枝也不至于真的傻到不会觉得痛,不会觉得可怕。但是只要能够笑着对她这么做,并且在事后又说【我很担心】【我很爱你】之类的话,她就会全部都忍下来。
这孩子或许天生就是要被谁欺负了吧?织作碧这么事不关己的想着。
如果她现在再露出一个笑容说,“因为你突然要写信给其他的人,我好担心啊。”
“所以就稍微【教育】了一下,来,跟我好好说一下之后的事情吧。”
绪方梨枝也一定会从地上爬起来。不管她身上被踢打的伤口,像小狗一样跟她一一说起来了吧。
但是现在织作碧并没有装模作样的心情。
为什么?为什么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她的心里面这么想,脸上的表情也比以前的每一次都冰冷。
绪方梨枝在下方战战兢兢的看着她的眼睛,因为之前的殴打而不断的往外面流着眼泪。
织作碧这次并没有帮她擦去眼睛下面的泪水,反倒是想让她哭的更多。
织作碧把鞋尖——踩着的绪方梨枝手指的鞋尖又轻轻地施加了一点力。
真的只是一点而已,就让绪方梨枝发出了轻微的痛呼。
手指是特别敏感的地方,并且只要受过一点伤,接下来就不可能像之前一样灵敏了。
织作碧知道这件事情,也知道现在为了让她放开,绪方梨枝肯定什么都愿意做。
所以她对绪方梨枝下命令了。
“舔我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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